午飯時間,伊月難得闊氣地去一家很網(wǎng)紅很熱鬧很貴的烤肉店,可是除了夏秋,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烤肉上。
吃完,沈葉梅臨時有事,回家去了。夏秋三人迫不及待地來到臨溪公館,先在物業(yè)進行各種登記,又在別墅擺弄一番指紋門。
穿過院門,邁過小小窄窄,只有一塊綠的前院,穿過別墅門,進入別墅里面。
別墅一共三層,上面兩層,下面一層,后面臨湖處有一個小花園。
地磚、吊燈等家具家電,在各有一番風格的同時,彼此完美適配。
伊依依驚嘆一聲兩層高的前廳,來到茶室,茶室旁就是小花園,她又驚嘆小花園。
“可以在這里種花!”浪漫主義者伊依依說。
不,這蠢妹妹的腦袋里沒有浪漫細胞,應(yīng)該說是童話主義。
“不如種點菜。”實用主義者伊月發(fā)言。
“私密性和氛圍挺好,可以干一些不好在外面干的事情。”色色主義者夏秋這么想,沒說出口。
再走過電器全部藏在柜子里的廚房,穿過小小的偏廳,前面是兩間挨在一起的臥室。
臥室比伊依依的房間大一圈,兩側(cè)的落地玻璃外,可以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要住在這里!”伊依依立即說。
“好,你住在這里,我和月姨住樓上的主臥。”
“嗯?主臥是什么意思?”
“你不會以為這兩間就是主臥吧?”
伊依依頓時沒了慢慢瞧的耐心,她快步跑上樓。
樓上一整層,分成兩間主臥和一個小客廳,小客廳隔在主臥中間。
夏秋和伊月坐電梯,去看地下室。
不一會兒,伊依依跑下來,邊跑邊嚷:“樓上的兩個臥室各帶書房和浴室唉!還有浴缸!”
地下室也有一間書房,還有一間一整面墻都是鏡子的健身房,以及一個酒窖。
“這就是有錢人的家嗎?”伊依依感嘆。
“畢竟有錢才有家。”夏秋見到一個臺球桌,他拿起桿子,學電視上見到的姿勢,戳一桿下去。
臺球在桌面上互相撞擊,叮叮當當十分熱鬧,一個都沒有進。
“你好菜哦!”伊依依走過來,用工具把球擺好,一桿推下。
球飛了出去,她的手指撞在了臺球桌的邊角。
少女發(fā)出嗚咽,捂著手指蹲下身體,眼淚汪汪。
夏秋抓她的手,揉一揉,取走她的疼痛。
“好了。”他又揉兩下,不舍地放開。
“真的好了,不疼了!”伊依依開心地看看手指。
她又看臺球桌,很記仇:“這個東西好危險,我們把它搬走吧。”
夏秋還是第一次聽到臺球危險的言論。
伊月笑了笑,她撿起掉落的臺球,擺好,一桿乒乒乓乓,進去四個。
“是你們不會打。”她說,“現(xiàn)在生疏了,當年我們沒事干就是打臺球呢。”
“媽媽教我!”
見到伊月成功,伊依依頓時忘了疼,歡喜地湊過去。
“媽媽也教我!”夏秋也湊過去。
伊月看一眼夏秋,沒把他的稱呼放在心上。
她很開心,開心能分享自己兒時的游戲,以及能和秋秋依依在一起打臺球。
伊依依很開心,少女精力充沛,興趣廣泛,什么都想嘗試一下。
夏秋很開心,他的開心與臺球完全無關(guān)。一方面的原因和伊月相同,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打臺球的姿勢很妖嬈。
伊月和伊依依翹著屁股,往下壓腰的場景太美妙,已經(jīng)可以算作精神攻擊,夏秋的心思完全不在臺球上,進步緩慢。
伊依依打得像模像樣了,夏秋還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他的反常沒能瞞過伊月,不同于沒心沒肺的女兒,這個閱歷豐富的媽媽,立即想通了原因,臉頰泛紅。
她強制停下教學,催兩人上去。
伊依依是從樓梯下來的,見到小電梯,她又驚嘆一聲。
分房間時遇到一些問題,別墅里雖然有四間臥室,但只有兩間主臥。
伊月思量一會兒,讓夏秋睡一間主臥,她和依依睡一間主臥。床很大,足以睡兩個人。
伊依依不愿意,提議要和夏秋輪流睡一間主臥,這個建議被伊月否決。
少女示威游行,被伊月用拳頭鎮(zhèn)壓。
少女提起的訴訟,伊月直接不予處理。
伊月再用斷零花錢進行威脅,抗議者馬上沒了意見。
問題解決得很完美,很迅速,大抵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伊依依小聲嘀咕,她不知道伊月這么做的理由。
夏秋知道伊月的想法。
如果是一個月前,伊月會把兩間主臥讓給秋秋和依依,自己睡次臥。但是現(xiàn)在不行,依依必須和她一起睡。
她怕她不看著,依依和秋秋睡到一張床上去。
她給夏秋買的計生用品,是最后的一道防線,是為了兜底,不讓他們搞出人命。這不代表她已經(jīng)放任兩人負距離親密。
在原先小區(qū)樓,夏秋住在另一間房子里,而且女兒的房間就在她旁邊,她能聽到動靜。
現(xiàn)在,如果她住一樓次臥,讓兄妹倆住在二樓主臥,兩個孩子就算玩了通宵,她也不能察覺。
所以,必須讓兄妹倆中的一個和她睡。
伊依依氣消很快,她被地下室健身房一整面墻的鏡子吸引了,歡歡喜喜地拉伊月下去玩。
把別墅逛完,兩人開始搬家,把家里的東西往別墅運。
夏秋是個病號,得到了休假權(quán)。
他放好水,在浴缸泡澡。
房子和車子的事解決了,還剩下伊月工作的事。
那間店鋪出租就能解決全家的花銷問題,但是伊月肯定不愿只待在家里,得找個工作給她。
況且,店鋪出租的收入太低。
手機響了,小秘書發(fā)來消息,問這次的計劃完成度。
「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的地方嗎?」
「不用了,完美」夏秋發(fā)一張豎大拇指的表情包,「店鋪那邊安排怎么樣了?」
「糕點師找到了」
「他想要什么?」
「是她」文乃蓉糾正夏秋的用字,「得罪了人,心灰意冷,又急需用錢」
又是需要錢。
夏秋感嘆,錢不愧是現(xiàn)代社會的煩惱之源。
「新會員的入會安排在什么時候?」文乃蓉進入下一項工作。
夏秋想了想,打字說:「明天晚上」
事務(wù)完成,小秘書該跪安了,夏秋等著她發(fā)來最后的消息,久久沒有等到。
足足過了三分鐘,消息提示音才再次響起。
「我可以給爸爸安排個工作嗎?」
打這些字用不到三分鐘,從這間隔,夏秋可以感受到文乃蓉的糾結(jié)。
「去哪個國家競選?」他問。
小秘書發(fā)來一個貓咪???的表情包。
她知道夏秋是在搞怪,補充說:「月入五千左右的普通工作」
「你說這么凝重,我還以為是去競選總統(tǒng),操縱哪個國家。這些下次不用和我申請」
「謝謝」
放下手機,夏秋把全身埋入熱水里,不一會兒,又聽到一道消息提示音。
是莊玉倩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