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文乃蓉不愿解釋
- 人生典當(dāng)游戲
- 尺間螢火
- 2305字
- 2022-04-04 01:48:09
“因?yàn)槟憧剂说谝弧!?
“就是說,你其實(shí)是晚上聽說排名才恍然大悟?”
文乃蓉想,夏秋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他說他故意留下了線索,他是什么打算?這是一項(xiàng)測試嗎?測試什么?
“去除你全知全能,看看星星就知道這個星球上有一個我可以交易這個可能。你會找上我,是因?yàn)槟阒牢业某煽儯抑牢野职值氖虑椤!?
她繼續(xù)說:“你,或者告訴你我信息的人多半在我附近。樂觀考慮,買家也在附近,只要看看附近學(xué)校考試?yán)铮袥]有異軍突起的人,就能找到他。”
“但是你沒想到?jīng)]有買家,是我拿來自己用的。”
車棚里的車越來越少,打掃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離開了。還剩下談了戀愛,在夜深人靜的學(xué)校里偷偷親熱的情侶。
其中一對甜膩膩地往夏秋這邊走,近了才看到夏秋和文乃蓉的身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分開,看清不是老師后,拍拍胸脯,重新牽手往別處去。
夏秋往左邊看,不遠(yuǎn)處的跑道上,自律的學(xué)生們在跑步。
不知道哪里來的都市傳說,說晚上放學(xué)跑幾圈,既能鍛煉身體,又能活躍腦力,更能促進(jìn)睡眠。簡直是靈丹妙藥,包治百病。
信了的學(xué)生不少,夜跑的長長一排。
夏秋收回視線,問:“所以你找到我想做什么?”
“謝謝你救了我爸爸。”文乃蓉彎下腰。
“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連白嫖都不會讓人心生感激,何況我們的交易?你的目的是什么?要回你的知識?”
車棚那走來一個人影,人影掃視一圈,往夏秋這里過來了。
文乃蓉見到了人影,張開的嘴巴合上。
“蓉蓉!”吳雅燕只能看到兩個黑影,從身高來看,其中一個是她女兒。
“抱歉,我先回家了。”文乃蓉快步走到吳雅燕身邊。
“你干什么呢,晚上不回家!”吳雅燕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質(zhì)問說。
“媽,你怎么來了?”文乃蓉移開話題,她往校門走,吳雅燕被她拉得后退。
“我怎么來了?我不來我能知道你考了五個零分?”
吳雅燕跟上女兒的步子,她往身后,往夏秋的方向瞧,想要說什么,看看女兒,沒有說。
她等著女兒說出理由,等到走出校門,女兒不發(fā)一聲。
“說,為什么交白卷!”吳雅燕一拉女兒的手,強(qiáng)行讓她停下。
文乃蓉踉蹌兩步站住,繼續(xù)往前走:“不會。”
“不會?你失憶啦?還能不會?是不是和剛才那個人有關(guān)?他是誰?你交的男朋友?”
“不是。”
吳雅燕松開女兒的手,兩人一同走過明亮的路燈下,轉(zhuǎn)入小巷。
她的語氣倏忽柔和:“那是什么,因?yàn)槟惆郑俊?
“不是。”
“你總得有一個理由給我!”
“忘了。”
“你怎么不把你是誰給忘了?你是后腦勺撞到石頭了,還是落到河里腦子泡爛了?”
“當(dāng)?shù)袅恕!?
“當(dāng)?當(dāng)鋪的當(dāng)啊?行啊,當(dāng)了多少錢,交出來吧。”
吳雅燕的挖苦直到家門口。
開門進(jìn)去,文乃蓉見到漆黑的客廳里有一點(diǎn)紅光。
吳雅燕打開燈,是文廣茂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你說說你女兒,這是怎么回事!”吳雅燕把文乃蓉拉到沙發(fā)前,讓她坐在茶幾旁的矮凳上。
文廣茂掐掉煙,面容憂郁。一雙愁目與一雙怒目,盯著文乃蓉。
文乃蓉低著頭,躲避那兩雙眼睛。
“蓉蓉,我知道我住院你們母女倆壓力挺大的,一時沒心思考試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個小月考嘛!”
文廣茂說:“不過馬上就是高考了,你接下來要好好調(diào)整調(diào)整。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我還等著開車送你去上大學(xué)呢!”
文乃蓉的頭更低了。
“你說話啊!”吳雅燕一拍茶幾。
“你冷靜點(diǎn),不就是一次沒考好嘛!”文廣茂從茶幾上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這是沒考好的問題?她根本一個字都沒寫!”
文廣茂拍拍妻子的手,看女兒:
“蓉蓉,你是不是有心里壓力?爸爸媽媽不要你考多好,你班主任說你能爭一爭高考狀元,我感覺沒必要爭,就多個虛名而已。”
他頓了頓:“你能考上那幾所頂尖學(xué)校,我和你媽就高興得不得了了,考不上也不打緊,一本照樣很厲害,再不行,二本里排名前面的學(xué)校也挺吃香。”
“考不上。”
文廣茂和吳雅燕對視一眼,他們感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出了幻聽,幻聽女兒說她連二本都考不上。
他們用眼神向?qū)Ψ角笞C,希望對方說“你其實(shí)聽錯了”,然后自己哈哈哈的笑幾聲。
誰都沒有說那句話,兩方的眼神在說“你也聽到了?”。
“怎么就考不上了?”文廣茂驚愕地問。
“蓉蓉,你別嚇你爸。你知道他在醫(yī)院里怎么說的嗎?他說只能能活到你考上大學(xué),只要吃了你的升學(xué)宴,就算活得圓滿,死得無憾。”吳雅燕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開始她只以為女兒在鬧別扭。
“都忘了。”
“什么都忘了,怎么可能忘!”
輪到文廣茂怒火中燒,吳雅燕拍他后背。
“是不是因?yàn)槟莻€男生?”吳雅燕說。
“什么男生?”文廣茂急忙問。
“我從辦公室出來,就去她教室找她,她同學(xué)說她去了5班,我到5班去,聽說她約一個男生走了,到樓下又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她在車棚旁邊,和一個男生躲在角落里!”
“是不是因?yàn)槟莻€男生?他考不上大學(xué),你準(zhǔn)備和他一起出去混?”文廣茂急得站起身。
吳雅燕怕文廣茂舊病復(fù)發(fā),抱著他坐下:“廣茂,你別急,我們明天去學(xué)校問問那個男生。”
“不關(guān)他的事,他是全校第一。”
文乃蓉的話,讓夫妻倆熄了火,不是因?yàn)檫@個就好。同時,他們更加困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們一向乖巧省心的女兒,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行了,去洗洗睡吧。”
文廣茂揮揮手,嘆氣聲塞滿客廳,擠壓文乃蓉的身體。
洗漱好,她關(guān)上房門,躺在床上。
這些天,她努力看過書,把以前的筆記拿出來背,她期待知識如同河流,她只是典當(dāng)了河水,河床還在。只要從筆記,從書里汲取知識的水,填回河床里,就能恢復(fù)如初。
她想得太美。
夏秋說的不錯,她找過去是另有所圖,她想要換回她的高中知識。
如果夏秋是記憶中的第八號當(dāng)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那么只要她不計代價,一定可以換回知識。
但是夏秋不是,他要來高中知識是為了自己用,不會還給她。
“還以為你是真的沉著冷靜,原來淡定都是裝的,躺在被窩里就會哭啊。
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文乃蓉一抹臉,果然都是淚水。
她看向書桌,夏秋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著椅背,一手翻她的筆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