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是一年半,蘇子茗已經(jīng)步入高三,已然褪去從前的青澀。
她在北城生活了兩年,漸漸習慣了這里的快節(jié)奏。
無論寒冬還是酷暑,在這座城市里總會有人匆忙走過,就連林軍和徐敏的每天也是充實的忙碌,但他們卻經(jīng)常能抽出時間陪著蘇子茗,讓她感覺到溫暖,這樣的感覺讓她非常知足。
高三的生活是忙碌的,蘇子茗難得從堆積如山的卷子中抽出神抬頭,無意間瞟到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心里一緊,又把頭埋在卷子里。
“蘇子茗,你該休息了!”一旁的白鎏看不下去了,冷著聲勸道。
“嗯,好!”說是這么說,可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鎏看著她眼下的烏青和越發(fā)消瘦的臉,把人拎起來。
“你干嘛!”蘇子茗有點生氣,“那道題還沒解出來呢!”
白鎏把鏡子放在她面前,“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樣子了,黑眼圈都多重了,身體都垮了再學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我也沒有辦法,都高三了,我的學習一直提不上去。”蘇子茗撓撓頭,聲音有些沮喪。
“
白鎏突然俯下身與她平視,“你這么學,萬一學傻了可怎么辦。乖,咱們先把身體養(yǎng)好,至于學習嘛,我來幫你補習吧!好不好?”說著還摸了摸她的頭。
這兩年白鎏經(jīng)常與她這樣親密,還會經(jīng)常哄著蘇子茗,但她還是很不習慣白鎏這樣,臉有些微微泛紅。
“走,我?guī)闳ズ饶滩琛!卑做虪恐K子茗的手往外走。
“走,我?guī)闳€地方!”
蘇子茗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聲音和白鎏的聲音重合,
無名以前經(jīng)常帶她去喝奶茶的!
“蘇子茗?不會真的學傻了吧!”白鎏見蘇子茗看著手里的抹茶椰奶發(fā)愣。
聽到白鎏的聲音蘇子茗回過神,“啊!”
“害,算了!”白鎏無奈的搖了搖頭。
……
今天以后,白鎏一直幫著蘇子茗補習,這一補就是一年,一補就是到高考。
高考結(jié)束后,就是同學聚會。
蘇子茗看著飯桌上時而嬉嬉笑笑,時而哭哭啼啼的眾人,心緒萬般。
僅是三年,卻也僅是三年過客,或朋友,或同學,他們也只是在蘇子茗的人生中出現(xiàn)一瞬。
小時候她就看慣了分離,但此時的她還是會紅了眼眶,還是會哭的很傷心。
有時候蘇子茗會覺得自己是沒有心的,亦如奶奶的葬禮時她不曾流過一滴淚。
但此時的她心也會痛,是為這一群人,一群伴隨她三年的青蔥少年。
一直以來都是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即使有再多不舍,這場飯局也該結(jié)束了,
再見面,已是天涯各路人……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
也算是白鎏沒給她白補習,蘇子茗考上了北城大學的文學系。
白林考上了北城大學的表演系,而白鎏卻是要履行他和白吉的約定去法國留學。
機場,
“哥!我舍不得你!”白林已是淚流滿面。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來,就四年而已。”白鎏耐心哄著她。
“子茗怎么還沒來,她說過會來送你的!”白林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往入口看,就看到蘇子茗朝他們跑過來。
“對不起,我遲到了!”蘇子茗喘著氣對白鎏說,“白鎏,這是給你的離別禮物!”
白鎏把禮物放進包里,然后對著白林說,“你先去外面等著吧!”
白林很識相的出去了。
“你不打開看看嗎?”蘇子茗不自然的低著頭說。
“蘇子茗,你會想我嗎?”
“我們是朋友。”
“就真的沒有可能了嗎?”白鎏盯著蘇子茗,眼神里是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還是說,你還再想那個人!”
“對不起。”
“沒事,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白鎏對她笑了笑,眼角卻是含著淚光。
“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好了,我要走了!”白鎏摸了摸蘇子茗的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