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無日月,白天黑夜都是烏漆嘛黑的,以至于劉熙媛有些生物鐘紊亂了。
“好無聊…誒,你聽過地獄游嗎?”劉熙媛想起書上描述的,當即坐了起來,一小段時間的相處,她也不怎么慫幽祭月了:“你說地獄長啥樣?”
“地獄?你難道不應該比我清楚?”幽祭月凝眉遠眺:“從一心呢?”
“一心?一心剛才出去了,她說她要找個東西,就出去了。”劉熙媛有些擔心,冥界哪能亂跑,但看她輕車熟路的樣子,也不好說什么:“要不我們去找她?”
從一心伏在草叢中,忍不住地打了打哈欠,此處陰涼十分適合睡覺:“嗷!”
“從一心,此地不宜久留。”鐘意否將她拎了起來,身上的沙土抖得他一身,他不在意的把人橫抱起來遠離此處。
此地乃古戰場邊緣,死去的魔物冥兵眾多,怨念深入泥土,鬼怪尚且難以忍受,更何況肉體凡胎。
“阿否忙完了?”從一心掛在鐘意否身上,望著鐘意否額間的菱形印記:“眼睛顏色不一樣。”
“嗯,不一樣。”他摘了冕旒,換成了坊間常見的裝束,但對于從一心來說還是感覺相隔了幾千年。
“阿否也沒有心跳聲和呼吸聲。”從一心像個孩子似的,兩只手停不下來的亂蹭,蹭了一會自覺沒意思,便掙扎著要下來:“我們去酆都看看吧!”
鐘意否有些無奈地制止她:“酆都有禁制,凡人不得入內,且酆都…并不好玩。”
酆都的景色與凡間有些相似,但里面的鬼多數為厲鬼惡鬼,即便沒有禁制,從一心去了也很危險,厲鬼食人,惡鬼傷人。
從一心四處亂竄著,時不時地拋出問題,如同十萬個為什么:“魔潮不能徹底解決嗎?幽都發生過什么?”
“你去過幽都了?是第三次魔潮。”鐘意否手中出現了一枚紫色的圓珠,交給了從一心:“就如同海水沖垮沙堡一般,無一戰之力的幽都被第三次魔潮沖垮了。”
“…是筱的鬼王珠,那筱去哪了?”筱作為幽都鬼將中最有潛力的鬼將自然凝聚出了蘊含修為的鬼王珠,只是一般不會將鬼王珠交托他人。
“不在冥府范圍之內,無余力尋找,但興許還活著。”徐徐陰風拂過,帶來了些奇怪的東西:“這些是從一心問的,還是搖光璇璣想知道的?”
“都在問,都想知道。”從一心湊了上去,薄唇微翹:“可不能告訴其他人,這是我和阿否之間的秘密!看看能騙月影紗多久。”
“被發現后,無論是幽祭月亦或是月影紗…”于你來說都是頭疼的問題。
“沒關系的啦,不是還有你嗎,那…”從一心忽然被拽了回來,松軟的沙土下出現了一指大的洞,沙子不停地向下陷落,周圍凸起了腦袋一樣大的沙丘,鐘意否一劍刺了下去,黑血瞬間染了這沙坑,隨之而來的是另一處沙丘
“從一心。”鐘意否攬起她的腰,將人掛在自己身上,他偏頭望著沙坑,幽色冥火從他周身燃起,那團沙丘潛進地底下沒了動靜,從一心扒著他:“沙蛇…跑掉了?”
“未必。”鐘意否退出沙坑,沙子停止下陷,一條圓頭且有些光滑的沙蛇破土而出,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他們嘶吼著。
腥味如同風浪撲來,鐘意否封住了從一心的嗅覺也無濟于事:“好腥啊!出門不刷牙很不禮貌!”
“從一心,轉過去。”鐘意否將從一心的臉掰了回去,手握長劍解釋著:“長期保持這個姿勢,有損頸椎。”
“…什么新晉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