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輛被燒的只剩車架的車邊,四周灌木剛好讓它淹沒,一般的小車或行人從不遠的路上經過難以發現。是一輛17坐警車經過時,警員被我吸引的目光瞥見了車頂,發現了尋找已久的涉案車輛。
我當場被控制起來,隨后警方進行了現場勘察。
法醫蹲下身,戴上一次性乳膠手套,輕輕撥開死者被燒得焦黑的手臂。皮膚已經碳化,輕輕一碰就簌簌往下掉。隨后從工具箱里取出紅外測溫儀,測量尸體表面溫度,與環境溫度基本一致。
第二具尸體燒毀程度比第一具更嚴重,幾乎看不出人形。他的右手緊握成拳,指節處有明顯的骨折痕跡。法醫取出便攜式X光機,對準他的右手進行掃描。顯示屏上清晰地顯示出第三掌骨粉碎性骨折。
“死前有過搏斗。“法醫低聲說,用不銹鋼鑷子輕輕掰開他的手指。一塊燒焦的布料碎片從指縫中掉出來,被小心地夾起來,放進了無菌證物袋,并在標簽上注明發現位置和編號。
“吳法醫,“一個警察突然開口,“你覺得兇手是怎么做到的?“
法醫站起身,環顧四周。這是一輛被燒毀的公車。他取出便攜式氣體檢測儀,檢測空氣中殘留的可燃氣體濃度——0ppm,說明沒有使用助燃劑。根據兩具尸體位置來看,是死后被放置到車內后燒毀的。
“兇手很熟悉現場。“法醫隨后取出紫外線燈,在地面上仔細掃描,尋找可能的腳印或拖拽痕跡。
小張湊過來小聲說:“吳醫生,我剛才用靜電吸附儀在車座下面發現了一個打火機,看起來很新。“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法醫取出指紋采集粉,小心地在打火機表面撒上一層,然后用指紋刷輕輕掃過。沒有清晰的指紋顯現出來。
三個月前的案子,死者是被淹死的,現場同樣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我被采集指紋等生物信息后釋放了,被告知隨時聽候傳喚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