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看窗外。”
聽表妹略帶興奮地喊了一句,副駕駛位上的顏肖肖才緩緩睜開眼睛,朝左側(cè)望去。嵐嶺縣的天空還和十幾年前一樣純凈,黃昏時日落西山,天邊便呈現(xiàn)明顯的色彩漸變,先是一大片幽深的普藍,越接近地平線顏色越淺,之后經(jīng)由短暫的白色過度,緊接著又變?yōu)榛鹧姘愕某燃t,與漆黑的地面剪影生硬相接。只不過這些景色都是透過一片間距不足半米的白楊樹林看到的,若能把樹林換成草原估計又是一番別樣意境。
“再有……兩個多小時吧,我們就能到家了,要不再睡會兒?”
“不睡了,晚上睡不著。”
顏肖肖隨口應了一句,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目視前方,她可和正在開車的表妹熊琪不同,畢竟在坐上這輛小車之前,她已經(jīng)在長途客車里顛簸了五個小時。
“晚上沒那么熱了,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開窗通通氣吧。”
許是白天經(jīng)過似火驕陽炙烤的原因,車里總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像受熱融化的塑料,換多久的氣也除不干凈。熊琪應了一聲關(guān)掉空調(diào),顏肖肖便立刻打開車窗,尚有一絲溫熱的晚風瞬間灌入車內(nèi),也同時改變了兩姐妹的發(fā)型。
嵐嶺縣屬于山區(qū),是個人口稀少且外流傾向嚴重的小城,縣中的區(qū)和村屯又被山上的原始森林分隔,所以此地最值得稱贊的便是它負氧離子含量極高的空氣。顏肖肖此行的終點正是縣中最北邊的越家村,也是整個縣城中海拔最高的地方,謂之嵐嶺之巔。
“每次回來都得這么折騰一趟,姥爺要是能住在離城區(qū)近一點的地方就好了。”
熊琪口中的姥爺也是顏肖肖的爺爺,據(jù)說他老人家打從出生起就一直住在村中,除了旅游和趕集之外還真找不到出遠門的必要,上中學前顏肖肖也在村里住過一段,之后便只有過年才來短暫呆上幾日。對此她也并無特別留戀,不便的交通可以限制團聚,但無法限制分離。
“姥爺、姥姥見你回來,一定特高興。”
不知為何,熊琪還是一臉興奮,可惜顏肖肖完全不想配合她笑上一笑,這次來爺爺家懷揣的心情,比以往哪次都更沉痛:
“一個落榜生來鄉(xiāng)下?lián)Q心情,沒什么可高興的。”
“啊,終于開到家了。”車子熄火后,熊琪立刻便在座位上抻了個懶腰,長舒一口氣露出滿足的神情:“我第一次開這么遠的路,還有點意猶未盡呢。”
早聽說表妹熊琪是半年前拿到的駕照,可按照她平日里不是寢室就是教室的生活軌跡推算,需要她自己開車的機會一定是少之又少,所以即便是在并不崎嶇也無岔道的山路上,仍然不敢將車速提到五十邁以上,以致原本能在一個半小時內(nèi)走完的路程,生生被她拖到了近三個小時。到家門口時,天都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別意猶未盡了,要不是我沒有駕照,真想替你開。”顏肖肖以最快速度挪下了車,使勁兒捶打因久坐而麻木的肢體。一時間她仿佛忽然明白了,一路上表妹眼中那若隱若現(xiàn)的興奮從何而來。
“……是開得稍微久了點。”熊琪朝顏肖肖吐了吐舌頭,十分乖巧地分擔起表姐的行李。
還不到九點鐘的越家村早已是家家閉戶,除了各家窗子里和院門口的燈外幾乎沒有其他光線。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遠不同于現(xiàn)代都市,甚至類似于古代小農(nóng)經(jīng)濟時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然這也不難理解,誰讓村里除了那片山林之外再沒別的娛樂場所呢。
但這樣的描述也很容易讓人誤解,好像它只是一個貧窮又落后的無名山村,事實上這個村里也有足夠半數(shù)人居住的樓房,方便村民看病的醫(yī)院,以及貌似瀕臨破產(chǎn)可一到飯點兒就生意紅火的餐館。夏天四點一過主街廣場上也會擺起夜市,只不過全都是燒烤攤,學校旁邊會根據(jù)學生的需求開起冷飲店和游戲廳,甚至還有一家臺球廳,那也是除了旅館之外唯一一家營業(yè)到十二點以后的店鋪。
只因為住在這里的人口仍以老人居多,對他們來說,夜里的娛樂當然還是窩在家里看個電視、喝杯小酒要快樂的多。
“院門口新接了燈泡?”
爺爺?shù)募沂且婚g蓋在山腳下不遠處的平房,屋子周圍有一小片長滿野草的荒地,與別家住戶相隔足有百米。由于村里的路燈大多都安在主街道上,所以每到夜里家門前都是一片漆黑。
“嗯,可能爺爺也嫌上了年紀不便摸黑,才在院門口接了一盞燈照亮吧。”熊琪說。
隨著村里樓房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放棄平房搬到樓里居住了,不過顏家老兩口還是更喜歡住平房。他們在自家門前圈了一小塊地當作院子,又把院子一半的地種上蔬菜,既吃上了他們極度推崇的無化肥、無污染、純綠色蔬菜,又打發(fā)了無數(shù)不知該怎樣消磨的晨光。
另外,除了可以保留種菜的愛好,平房與樓房相比還有另一大好處,就是可以免受上下左右鄰居家中噪音的侵擾,和那些寧愿犧牲旁人安寧也要換自己一時快樂的小人們,徹底劃清界限。
“這怎么行呢!”
顏肖肖和熊琪剛走到門口,便聽屋內(nèi)傳來蒼老沙啞卻中氣十足的呵斥之聲。然話音未落,馬上便又有老婦的反駁聲傳出。
“怎么就不行呢?你給我說它怎么就不行了!”
“不能打亂出牌順序,你這都算犯規(guī)了!”
沒有了噪音之后,顏家老兩口的爭吵聲在安靜的夜里反而更清楚了,甚至不用進門就知道他們正在玩撲克。這兩人總是對輸贏格外在意,所以幾乎每玩一局都要吵上一次。
“姥姥,姥爺,我們回來了,開門吧。”
熊琪輕輕叩響大門,屋內(nèi)便傳來一陣拖鞋底邁小碎步的聲音,接著大門“嘩”的被拉開,兩位穿著跨欄背心和大花褲衩的老人一起咧著嘴,站在門內(nèi)哈哈大笑。
“孫女!咋來得這么慢啊!”
果然還是熊琪說得對,顏肖肖還沒進門,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迎接,先是奶奶笑呵呵地來了個擁抱,接著又是爺爺拍在肩膀上的強力一掌。
“爺爺,奶奶……”面對喜笑顏開的二位老人,顏肖肖也用力扯著笑臉道:“唉,這不是因為,熊琪怕車開得太快把我倆撞死嗎。”
熊琪聽了便笑:“我也是為了照顧你呀,大家不是都說坐新手司機的車特別恐怖嗎?”
“嘿嘿嘿,”看孫女和外孫女一言一語,旁邊的爺爺顯得異常高興:“老張?zhí)s緊起灶,給你倆孫女熱點吃的,走一道兒了,都餓死了。”
大多數(shù)人,尤其是老人,都以為舟車勞頓之后總要飽餐一頓方能解乏,可實際卻是疲憊感以絕對優(yōu)勢壓倒饑餓感,攪得腸胃里混沌不堪,根本吃不下飯。顏肖肖本想推說不餓,不過爺爺和奶奶也不會聽,更能說出一堆“不吃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之類的硬道理,而后他們還會坐在飯桌旁邊,親自監(jiān)督你吃下符合他們要求的分量。想到接下來如既定劇本一般的走向,顏肖肖便與表妹熊琪互相交換了眼神,老老實實坐在飯桌旁邊。
奶奶很滿意地走向外屋,爺爺也在跨欄背心外披了件汗衫,隨手將散落在床上的撲克歸攏到邊角,才又點開電視坐到桌旁。不一會兒從外屋的灶坑傳來“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燒聲音,大鐵鍋里的水也很快“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奶奶總說“上車餃子下車面”,所以到家后的第一頓飯必是面條無疑。
十分鐘后,果然一大盆冒熱氣的白面條被端上餐桌,奶奶又拿來兩個比頭還大的碗,每個碗中都盛滿面條,淋上肉醬和黃瓜絲。熊琪見了立刻便嚷,說自己正在減肥不能吃主食,果不其然被奶奶一頓數(shù)落。奶奶告訴她小小年紀不可以減肥,還說醬料里用的肉沫是村東邊老郭家散養(yǎng)的豬肉,黃瓜絲也是自家院里種的黃瓜,好吃又健康。
顏肖肖深知違抗奶奶之后會得到什么樣的嘮叨,便也默默接過整碗的面條。這時手握遙控器的爺爺忽然側(cè)過身來,試探著問了句:“肖肖啊,這次來爺爺家,是不是能多呆幾天了?”
“嗯,呆到暑假結(jié)束。”顏肖肖一邊費力吃著一邊回應。
“好!”爺爺一拍大腿,樂道:“多好啊,琪琪也說要在這邊過暑假,這回可熱鬧了!嘿嘿!那個……肖肖啊,你們兩個吃完飯,陪爺爺打會兒麻將好不好?”
顏肖肖和熊琪幾乎是同時轉(zhuǎn)過頭去,用同樣難以形容的眼神回望爺爺。
“老顏頭兒!”奶奶忽然埋怨道:“你真是老麻師了你,孩子坐一天車了還得陪你打麻將,怎那么大的癮呢!你那牌友這兩天不在家,就把你憋壞了是不是?肖肖,琪琪,不聽老顏頭兒的,你倆吃完就趕緊睡覺,煩人!”
“你又吵吵啥!”這次輪到爺爺反駁奶奶:“還說我老麻師,你就不想打嗎?”
“我想打,但是也不能累著孩子!”
“所以我讓她倆吃完飯再打嗎!”
方才的戰(zhàn)火平息了還不到半個小時,老顏頭兒和老張?zhí)珒煽谧泳陀殖称饋砹耍@也是全家老小見怪不怪的場面,似乎自打顏肖肖記事以來就知道他們愛吵,所以每每發(fā)生這樣的現(xiàn)象也從來不勸,直接采取無視態(tài)度。
“姐姐,你快看,第N次世界大戰(zhàn)又開始了。”
熊琪一邊看熱鬧,一邊偷著把碗里吃不完的面條倒進垃圾桶,還不忘在上面鋪點掩蓋物。這倒是個好主意,那一大碗炸醬面像個聚寶盆似的,不光吃不完,還像是越吃越多。可正當顏肖肖也學著熊琪一樣倒掉面條的時候,忽聽爭吵中的爺爺嚷了一句:“你說你這老太太,我不也想讓她高興嗎,人家孩子不是來咱這兒放松心情的嗎!”
爭吵聲還在繼續(xù),只不過顏肖肖手上的動作停了。
這種情況下,也只有表妹熊琪才會注意到顏肖肖臉上那微妙的神情,便小聲貼在她的耳邊說:“姐姐,反正他們吵得正忙,咱們也別吃了,撐死我了。”
顏肖肖朝表妹點頭,于是兩人放下剩了大半的面條,在爭吵聲中溜出房間。
雖然屋內(nèi)總有老兩口吵嘴不斷,但屋外的越家村還是十分寧靜祥和的,隔著窗子就能聽見草叢中傳來的蟬鳴。夜空中星星的數(shù)量似乎也多了不少,或許過不了多久便是“銀河”流過穹頂之時。
“姐姐,你和我睡一個屋可以吧?”
“哪兒還有不可以的,你姥爺家一共就兩個睡覺的屋。”
熊琪笑了笑,幫著顏肖肖把行李拎到床上。更準確的說是炕上,夏天的火炕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硬板床,可到了冬天它就能充分發(fā)揮作用,越是靠近鍋灶的地方溫度就越高,所以每每家里來了貴客都要把最靠近鍋灶的位置,也就是把炕頭的位置留給他。離開越家村許久的顏肖肖也曾在某次回來過年的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誰料隔天早上竟被火氣拱了一嘴燎泡,之后便也再沒睡過那個貴賓位。
說來也奇怪,好像只要分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動被當成客人招待了。
“姐姐,姥爺和姥姥說什么了,你可都別往心里去……”
忽然,表妹熊琪又開始安慰:“他們只是想關(guān)心你,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你高興,他們的世界觀和咱們太不一樣了。”
顏肖肖望著表妹,似乎想說點什么,卻也終究懶得開口:“沒事,何況他們也沒說什么。”
顏肖肖只是單純不愿繼續(xù)這個話題,表妹熊琪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便轉(zhuǎn)換內(nèi)容道:“那明天我們?nèi)ツ膬和婺兀课乙彩呛镁脹]在姥爺家過暑假了,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
“……大夏天死熱的,不太想動彈。”顏肖肖猶豫片刻,含混答道。
看得出來,顏肖肖是真的沒有心情考慮玩耍之事,加之趕路勞累,只想倒頭就睡,于是熊琪也不再聒噪,直接問她要不要一起洗漱。可爺爺家的水管在外院,想到還要出門折騰便也懶得去了,萬一再被奶奶抓到吃剩了晚飯更是麻煩,于是姐妹倆把心一橫,干脆都不洗了。
顏肖肖把行李扔到地上,打開炕尾處的柜子,把整齊疊放在里面的被子拉出來準備睡覺,忽聽“啪嚓”一聲,一本軟皮書被從柜子里帶出來掉在地上。顏肖肖蹲下身子撿起一看,卻見真是本實打?qū)嵉睦吓f讀物,書皮是軍綠色的,邊角處因翻折和磨損,已經(jīng)全部泛起了白毛刺,再一翻開里面,一股舊書獨有的混著油墨的霉味撲鼻而來。
“奴家顏氏,乳名阿寧,幸得略識文字一二,能以紙筆書自身……”
老舊書本,又沒有合理存放,所以書頁發(fā)霉、頁碼殘缺不全也屬正常現(xiàn)象,只是有一點讓顏肖肖感到十分奇怪。從書中所記文字來看,是一個名叫阿寧的女子在記錄她的某些經(jīng)歷,但無論是從右向左的豎排書寫方式,還是那蹩腳的半文言用詞,以及讀起來十分費力、歪歪扭扭的繁體字來看,都像是一個古代女子寫下來的。
“這是什么書?”
顏肖肖拿著那本快要風化了的書問熊琪,熊琪接過來捧在手里,輕手輕腳地翻了幾頁,搖頭道:“我也沒見過,像是一本自傳,估計是什么不太流行的小說吧……你看,她中間的部分還提到了皇太子,和什么什么嫡公主呢……不過這字寫的這么別扭,應該不是個經(jīng)常做文章的,至少不是讀書人。”
顏肖肖把書拿回來,又翻開后面幾頁,果真字跡潦草,大片難看墨漬比比皆是:“我爺爺從哪兒淘換來一本這樣的舊書啊?”
顏肖肖禁不住哼笑一聲,隨手將書扔在炕上。
“輕點兒扔,它快碎了,這可是手寫本。”熊琪急忙把書撿回來,翻開第一頁仔細讀了起來。
顏肖肖一邊往炕上鋪被子,一邊瞟了眼認真讀書的表妹。熊琪從小就是三好學生,考試成績永遠都能甩顏肖肖一條街,想到明年這個時候,自己還要作為復讀生,和表妹熊琪一起重新參加高考,顏肖肖心里又是一陣苦澀。
“姐姐,我發(fā)現(xiàn)這本書里有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
顏肖肖停下手里活計:“就這本書,字寫得像符,肯定有好多有趣的‘通假字’。”
“才不是通假字,”熊琪把書舉到顏肖肖面前,用手指指著文字:“首先是開頭,她說自己叫顏氏,和你,還有舅舅、姥爺,都是同一個姓氏。”
顏肖肖不禁挑眉:“熊琪,你不會想說這人是我們家祖先吧?”
熊琪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對呀!我就是這個意思!”
“快拉倒吧!”
不得不說,表妹熊琪的想象力就是比自己豐富,難怪每次寫作文都得高分。顏肖肖對她的大膽猜測不予理會,繼續(xù)鋪炕準備睡覺。
“這點證據(jù)當然不足以讓人信服,可你接著往下看啊。”
說著,熊琪又翻開后面幾頁,指著一列文字說道:“寫到這里的時候,提到一個公主曾化名越姓富商,這里面的越,就和咱們越家村的越對上了。還有再后面幾頁,更是直接出現(xiàn)了一個叫做嵐嶺的地名,這個嵐嶺,不是又和咱們嵐嶺縣對上了嗎?”
聽到此處,顏肖肖也不免來了興致,前兩個信息的解釋還算牽強,可最后這個“嵐嶺”真是想不注意都不行:“她還寫什么了?有咱的家譜嗎?”
當晚,原本準備酣睡一場的顏肖肖,卻和表妹熊琪一起徹夜研讀起了那本舊書,才知道那名叫阿寧的顏姓女子是在十七歲生日的早上,趕在啟明星消失之前,從一個名叫真越的草原之國,獨自前往南方富饒的蘇國游歷。也正是在那個名號為蘇的國度之中,遇到了影響她一生命運的男子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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