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劉漢是出于什么目的，和趙勤業換了座位，和張羽柔坐了同桌，在我后面。日子就這么行云流水地過著，沒有什么新奇之處。除了天氣越來越涼快，一轉眼又迎來了第二次月考。

“這次感覺怎么樣？”我和陸思齊住對門，離學校也不遠，所以我們天天一起走路回家，也算做每天的放松。

“除了數學，其他的都好，本來你讓我做的我都會了，可是考試所有知識點都考一遍，沒復習的也考。”我暗自想，唐果果呀，你這記憶力也不行呀，過去的知識點你完全記不住。

“這樣，以后你每周再做兩套歷年高考的真題，相信我一定有用的。”

“好呀，如果下次考試我的成績提高到120分，我一定重謝你。”

“那我就等著你謝我。”

“以身相許”，不不不，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肯定是當兔子的時候跟唐果果看電視劇看多了。這種情節要不得，“到時候再說。”我明顯心虛。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謝我。”

上了高三，老師們的效率出奇的高，第一天考的語文和數學成績已經出來了，我的語文成績全班第一，139分，可是數學卻只有90分，但是不管怎么說還是有進步的，最起碼擠進了及格的邊緣線。數學老師恨鐵不成鋼，宣我去數學辦公室覲見，我垂頭喪氣地走進她的辦公室，仿佛進了地獄一般，數學老師坐在辦公桌前翻著成績單，活像翻著生死簿的閻王爺。我不禁想到唐果果走后有沒有害怕。

“唐果果，過來。”閻王爺溫柔地喊我。

什么鬼，難道要軟刀子殺人？

“閻老師。”我小聲囁嚅，慢吞吞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我們的數學老師，閆曉華，外號閻小花，閻王桌上一枝花，女，35歲，已婚，育有一子，占課狂外加唐老鴨，抓住一切體育課給學生上數學習題課，還愛壓堂。

“咱們所有成績都出來了，我看你成績不錯，年級第五，語文139，英語145，文綜258，就是我這數學你差的有點多呀。但凡你數學再高個二十分你都不能跟第四名差那么多分，語文英語你都快接近滿分了，你數學要是也能打140分左右，文綜你經過這一年也能提高不少，你完全有能力沖一沖北大清華。”

“老師，我天天做數學題，不會就問我同桌，這次還是提高了一點，我也想考高分，就是學不會。”

“學不會就多做題，不過你這次確實比上一次有進步，而去咱們復習過的知識點你都做對了，咱們還有那么多沒復習到的呢，你跟陸思齊一桌，人家年級第二，數學滿分，競賽還拿過獎，你后桌劉漢，年級第一，數學也145分，你守著這么好的資源你得珍惜，多問問他們怎么學的，這樣，我一定幫你把數學成績提起來，我這有一本歷年高考真題，你回去做，下次考試前做完，不會的問我，你也不愛來問我題。”

“我平時都問陸思齊了。”

“你問他也可以，近水樓臺，反正數學一定要多做題，你要是下次考試上不了120分，我就讓你回家后一天做兩套卷子，回去吧。”

“哦，謝謝老師。”我拿著習題集走出辦公室，一共38套高考真題，我省錢了，閻小花和陸思齊想到一塊兒了，我不用花銀子買高考真題了，小花幫我省了一筆，不過我的代價就是一個月做完38套高考真題，陸思齊只讓我做8套，閻王就是閻王。

排名表早已被貼在墻上了，季姐在教室留了一面墻貼我們沒次的大榜，我第五的名次讓大家忽略了我數學的低分。

我看見何毅男坐在班花華瑩的前邊眼里泛著淚光，嘴里不停地喃喃著“不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