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雙眼,陽光很刺眼,讓人不敢把眼睛完全睜開,到處都是白花花的,空氣里充斥著濃烈的酒精以及消毒水味。
“她醒了,她爸,快叫大夫。”這是媽媽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覺得全身酸疼,我明明是因為吃了棉花不能拉臭臭脹肚撐死的,怎么身上會這么疼。
我睜開雙眼,陽光很刺眼,讓人不敢把眼睛完全睜開,到處都是白花花的,空氣里充斥著濃烈的酒精以及消毒水味。
“她醒了,她爸,快叫大夫。”這是媽媽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覺得全身酸疼,我明明是因為吃了棉花不能拉臭臭脹肚撐死的,怎么身上會這么疼。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漂亮的皮毛那里去了,我怎么變成了糖果果,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回憶著醒來之前的事情。我和糖果果的靈魂在說話的時候,突然天陰的厲害,一股邪風把我吹進了糖果果的身體,真正的糖果果卻被一個穿黑衣和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帶走了,那么,我現在就是糖果果了,oh,my god。我得吃點棉花壓壓驚。“替我好好生活,替我照顧爸媽,替我跟他去同一所大學。”我的耳邊響起了糖果果臨終前對我的囑托,啊,想想就累,要天天上學做卷子,啊啊啊啊,我只是一只小白兔,我什么都不會做,我不想做人,雖然做人可以吃肉,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不用吃棉花,可是我們兔子也不是非吃棉花不可,我還是更加喜歡吃草,我想做回那個吃吃睡睡的小兔子,可是那樣我也掛了,既然上天給我重生的機會,我就要珍惜,替主人完成她的愿望。只是主人喜歡那個劉漢,我是真的不太喜歡,他只是愿意跟糖果果聊天而已,他并不是喜歡糖果果,糖果果馬上就要高三了,她應該心無旁騖好好學習,她怎么不想想高一的時候背過的《氓》,“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我的手還是控制不住想掏身上蓋得棉被里的棉花,但是沒有爪子我掏不開被,我已經是個人類了,我不能吃棉花了。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給我檢查了身體,“應該沒啥大問題,再留院觀察幾天就行了。”“白大褂”如是說。
“老唐”,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人未到聲音卻先飄過來了,爸爸聞聲開門,“老陸,在這屋呢”。
“老唐呀,咱們能有將近兩年沒見了吧。”
“是呀,孩子中考完咱們倆家一起吃的飯,一眨眼孩子暑假過后就要上高三了,時間真是不抗過呀。”
“是呀,這果果怎么樣呀,傷到哪兒了?”
“還好,有驚無險,大夫說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嫂子、思齊塊坐吧,凈顧著聊天了,思齊兩年沒見長成帥氣的大男孩了。”唐爸熱情地招呼老陸的媳婦和兒子。
這個老陸何許人也,是唐爸上軍校時候的同學(睡在上鋪的兄弟),兩年前去外地工作,現在回到A市,成了唐爸的上司,現在是唐爸所在部隊的政委,要說糖果果的爸爸級別也不低,只是要比那個“老陸”低一丟丟,是個副政委。哈哈哈,唐果果這小姑娘還是個二代吶,變成唐果果似乎也沒有那么糟糕。
“果果,還記得陸叔叔的兒子思齊嗎,你小時候總跟他一起玩,你們還一起養過兔子,棉花糖就是他送給你的呢。”唐爸一邊說一邊看向陸思齊。
我咋不記得,陸思齊可是抱過我的(在我還是兔子的時候),這個陸思齊從小和唐果果一起長大,對唐果果很是照顧,唐果果喜歡兔子,他就每年都送唐果果各種和兔子有關的玩具,跟他爸爸去外地的那年把我送給了唐果果,陸思齊十二月出生,所以晚上了一年學,還比唐果果大上一歲。
“思齊哥哥,你這回是回來參加高考嗎?”
“嗯,我爸正好調回來了,我也轉學來這邊了,不出意外咱倆應該在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