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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傾國傾城

在部落的日子一晃而過,十五年的時光將姒兒打磨得越發(fā)精致,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材,白皙嬌嫩的肌膚,如黑曜石般靈動的雙眸,唇紅齒白,發(fā)挽若烏云。縱使粗布麻衣加身也難掩她精致的面容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

“姒兒。”一位意氣風(fēng)發(fā),身體線條分明的青年男子策馬奔騰從姒兒的身旁經(jīng)過。男子騎著馬繞著摘花起身的姒兒繞行一圈,然后緩緩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公子,你怎么來了。”姒兒走上前去,雙手緊握韁繩,褒淵從馬上縱身躍下。

“姒兒,你怎么在這里。你父親的病怎么樣了?”姒兒的父親積勞成疾,按照往常,此時姒兒應(yīng)該正侍奉在其左右,端茶倒水,侍奉湯藥。

“父親的藥已經(jīng)吃完了,這些藥材價格太過高昂,我跟母親目前已經(jīng)身無分文。”姒兒說完,眼睛微微泛紅,眼角有眼淚劃出。

“對不起姒兒,要不是因為我惹是生非掏空了母親的錢袋,不然······”褒淵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內(nèi)疚之情。

“這事怎么能怪你呢。好了,公子我們回去吧,不然等下夫人又要擔(dān)心了。我父親的事,姒兒會找到辦法的。”姒兒說完,牽著馬跟著褒淵往家的方向走去。

姒兒與褒淵二人有說有笑,踏著草坪,沐著春風(fēng)往部落的方向走去。兩人談笑風(fēng)生,卻沒注意到身旁有一匹黑色的馬疾馳而過,馬上一位陌生人被姒兒的容顏吸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姒兒。

褒珦下獄已三年,褒宏徳這三年用盡所有辦法也未能將褒珦從獄中救出。無計可施的褒宏徳陷入深深自責(zé)的情緒中無可自拔,一氣之下便策馬狂奔,卻不料在這廣闊的草原見到了如此如花美眷,那嬌艷欲滴的絕世容顏讓褒宏徳一眼難忘。

“或許父親有救了。”褒宏徳心想,眼睛里閃現(xiàn)出希望的光芒。褒宏徳立馬掉轉(zhuǎn)馬頭,不緊不慢地跟在姒兒和褒淵的身后,直到二人進入小木屋,褒宏徳才離開部落,策馬奔騰往家趕。

褒宏徳下馬,立刻奔去前廳見自己的母親。

“母親,或許父親有救了。”褒宏徳高興的忘記了禮儀,直奔主題。

本已對褒珦出獄無望的婦人,聽到自己兒子的這句話,像是沉寂的湖面再次激起波瀾,婦人激動不已。

“母親,我今天見到一個姑娘,容顏千古絕塵,無人能及,身材曼妙婀娜。當(dāng)今君上酷愛美女,兒子想將此女敬獻給君上,以換取父親出獄,母親覺得如何?”

“兒子此計,老身覺得或可一試。可是此女真有你說的那般好看嗎?還有,怎么讓此女能聽我們的話,救回你父親呢?”婦人欣喜的面容中出現(xiàn)一絲擔(dān)憂。

“兒子初見時,此女一身粗布麻衣,一看便知是奴隸,如若能讓其擺脫奴隸的身份,或許能打動她。至于此女的樣貌如何,到時候自會帶到母親面前,母親自然一見分曉。再說了,此女一身粗布麻衣,不施粉黛的樣子已經(jīng)讓兒子驚為天人,想必稍作打扮之后,容貌必是驚艷。到時候說不定無男子能不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何況我們荒淫無道的君上。”褒宏徳眼里滿是肯定。

婦人在褒宏徳的描述下,心中的顧慮一點點打消,最終同意了兒子的提議,畢竟和自己的夫君相比,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定然沒有自己的夫君重要。

褒宏徳在褒府別院中簡單休整一夜,第二天太陽剛剛劃破暮靄,便踏著星辰騎著駿馬朝部落的方向而去。

病榻上姒兒父親的病情在沒有藥物的壓制下,病情一點點加重,之前在藥物的維持下還能勉強下床走走,如今卻連下床的力氣早已消磨殆盡。姒兒的母親一早便起身,在廚房忙碌著準(zhǔn)備夫人與公子的吃食,卡瑪姑姑也早早的來到夫人的床榻邊,伺候夫人起身洗漱。

姒兒打來一盆溫?zé)岬那逅瑪Q干毛巾,給病榻上的父親擦凈臉上跟手上的汗?jié)n。

“咚······咚······咚······”房門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莫不是母親回來了?”姒兒心想著,起身往門口走去,“母親,今天怎么回來地這么早?”姒兒一邊說著一邊開了門。

“真是個惹人憐愛的美人兒。”褒宏徳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如此清晰的看姒兒,情難自已,脫口而出。

姒兒面對褒宏徳輕佻話語,一時間不知所措,內(nèi)心一陣慌亂,雙頰緋紅別有一番風(fēng)韻。

“姑娘對不起,請恕褒某唐突了。”褒宏徳自知自己的話唐突了對方,立馬彎腰道歉,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tài)。

“公子可是找錯了地兒,若是來找公子和夫人的,還請轉(zhuǎn)身前往旁屋,這畢竟是下人的居所,公子還請盡早離開為好。”姒兒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關(guān)門進去繼續(xù)照顧病榻上的父親。

“姑娘且慢,褒某正是來尋姑娘的。”褒宏徳伸手阻止即將關(guān)閉的屋門,急切地表明來意。

姒兒聽到褒宏徳來意如此,心中頓生疑惑。從姒兒長大這些年并未聽父親與母親說過家鄉(xiāng)還有何親戚,這人明言是來尋她,讓姒兒心中的防備之心更加深了一層。

“尋我?可我貌似不認(rèn)識公子。”姒兒再次打開房門,仔細(xì)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陌生的男子。

“嗯,沒錯,或許我有辦法能救令尊。”趁著姒兒半開的屋門,褒宏徳趁姒兒不留意之間,伸著脖子朝屋內(nèi)不停張望。

褒宏徳話音剛落,姒兒立馬將自己的半邊身子都移出木屋,然后順手關(guān)上屋門,以防褒宏徳繼續(xù)往屋內(nèi)張望。姒兒本想就此將眼前這位孟浪之徒關(guān)在門外,但是想到他嘴里所言,有救自己父親的良方,姒兒還是動搖了。

“不知公子有何方法可以救我父親之命,若真如公子所言,姒兒定竭盡全力報答公子大恩。”姒兒的眼中流露出急切的目光。

“很簡單,只要有錢,便能為你父親尋遍國內(nèi)名醫(yī),必能救姑娘父親的性命。”褒宏徳見姒兒眼中有渴求的目光在閃動,便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有一要求還希望姑娘能幫我達(dá)成,如若姑娘真能遂了褒某的心愿,褒某定不吝嗇錢財。甚至還可以幫你及你的家人脫離奴籍,從此你們大可活的自在逍遙,再不用看他人臉色行事。”

且不說褒宏徳是否真能如他說的那般言出必行,但是此刻的姒兒心中的防線卻有松動。在褒國為奴的這些年,姒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生活的有多累,此番父親病倒就是不爭的事實。面對日漸衰老的父母,姒兒不愿他們再如此操勞下去,隨著父親病情的日益加重,姒兒心中的這個想法愈加濃烈。如今暫且不說面前這位陌生男子所言是否屬實,但是無論如何姒兒也不愿意錯過此良機。

“若真如公子所言,姒兒要做些什么來報答公子的恩情?”十五年的奴隸生活讓姒兒心里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恩情都早已明碼實價,需要等價交換。

“褒某只希望姑娘能進入周王宮給君上做妃子,然后幫忙在君上面前美言幾句,救回我被關(guān)在牢里的父親,褒國之主褒珦。”

“謝謝公子一番好意,可惜老奴跟自己的女兒都是粗鄙之人,自是無福消受那錦衣玉食的生活,恐怕公子是找錯人了,還請公子另覓他人。”褒宏徳一番話一字不落的被姒兒的母親聽了去,老婦人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拉著姒兒的手往屋內(nèi)走去。

隨著屋門“啪唧”一聲巨響,褒宏徳被無情地拒之門外。

“褒某不會放棄的,還請姒兒姑娘仔細(xì)考慮褒某的意見,褒某明天再來登門拜訪。”褒宏徳說完,便轉(zhuǎn)身揚長而去。堂堂一國公子,卻被奴隸拒之門外,褒宏徳雖面有不甘,但是念在如今姒兒是能救他父親脫牢獄之災(zāi)的唯一辦法,再大的屈辱褒宏徳都能忍,更何況僅此而已。

姒兒隨母親進了屋,此時病榻上的父親已經(jīng)漸漸清醒過來。母親一門心思都在病榻上的老伴兒身上,暫時沒有對姒兒發(fā)難。

“剛剛門外是有人嗎?怎么如此吵鬧?”病榻上之人氣若游絲,聲音低沉,有氣無力地艱難的吐出一詞一句。

“放心吧,沒事兒,已經(jīng)被我給打發(fā)了,不過是垂涎姒兒美貌的登徒子而已,這些年見過的還少嗎?”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將熱騰騰的稀粥一勺一勺地往自己老伴兒的嘴里送。

“我家姒兒越發(fā)出落的美麗動人了,也難怪惹得那些登徒子心癢難耐。可惜了,姒兒生了小姐的容貌,但是卻跟我們一起淪落為奴,這些年也是苦了姒兒了。”一臉病容的父親心有不舍,但是又無能為力,懊惱之情爬上眉梢,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采。

“父親多慮了,若非有父親母親,姒兒恐如今不知流落何處呢。”姒兒說完,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姒兒心里清楚,這些年雖然為奴的日子不甚辛苦,但是至少身邊雙親健在,生活中也是多了一分溫情,日子也就沒那么難熬了。

待病榻上的父親喝完粥,再次沉沉睡去,姒兒眼里的憂慮越發(fā)深重,讓人難以看清。

老婦人放下手上的粥碗,然后故作輕松的看著姒兒,雖然姒兒不說,但是她清楚此時面前的這個女兒心思已經(jīng)有所動搖,而她所做的決定未必是她這個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所能阻止的。

“姒兒,無論如何,你都是我跟老伴兒的好女兒。或許未來的路,我們沒法陪你繼續(xù)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但是無論身處何地,我跟你父親也都希望你能活的自在隨心。如若沒有了這些年的枷鎖,你能活的愈發(fā)像你自己。”老婦人說完,伸出自己被歲月恩賜,粗糙不堪的手,輕輕撫摸姒兒仿若烏云,柔順的發(fā)鬢,眼底滿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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