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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六話——火舞冰鋒

“表姐,你要的衣服我?guī)砹恕!?

“哦!謝謝!”

我將裝有“和平締造者”和一個子彈收納盒的袋子遞給了張澤蝶。

這把“和平締造者”已經(jīng)裝滿了六發(fā)銀色子彈,袋子里也有30發(fā)子彈和一把匕首。這些應該夠張澤蝶來應對突發(fā)情況。

“時間不早了,哥幾個先回去吧!”

“啊?這就回去了?我還沒待夠呢!再侍一會兒吧!”

我給波紋學長使了個眼色。

“蘇棱,白板說得對。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怎么學長你也這樣!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咱們走吧!”

蘇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跟我們走了。

“幾位要走了嗎?”

“嗯,多謝店長,我們幾個先走了,再見!”

“再見!”

……

我們走過喧嘩的街道,我們眼前的一個大廈上的顯示屏正播報著全球新聞。

“僅全球犯罪率直線上漲,據(jù)統(tǒng)計已增長了60%其中90%以上的案件還無法找到嫌疑人……”

“最近天下不是很太平呀!”

的確是這樣,由于神明選拔賽的產(chǎn)生,有許多本不應該受到傷害的人受到了波及。

而我本人也參與到了兩次戰(zhàn)斗當中,并且已經(jīng)干掉了兩個人。可能是成為神明候補后有某種加成吧,使我內(nèi)心感到毫無波瀾。我僅僅是認為這是在平凡不過的自衛(wèi)反擊。如果換作是本來的我,一定會受不了吧。

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相關的人物形象與記憶,已經(jīng)在這個世上淡化了。使我沒有辦法傷心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被神明候補干掉的人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使各個有關神明候補的案件非常難辦。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這個事情本身就是荒謬的。

消失在我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僅聽說過的老師,另一個則是第一次見面的主播。或許是由于我本身就對他們不怎么了解,而他們又同時對我抱有敵意,所以我對干掉了他們之后,在候補的加成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愧疚之感,但如果消失的人是和我非常親近的人,那我又會有怎樣的情感?

“完了哥幾個!我有東西落在酒吧里了!”

蘇棱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

“什么東西?”

“飯卡!我飯卡剛才放那兒到桌子上了!”

“為什么你要把飯卡放在桌子上啊!”

“呃呃……這個……那飯卡有我微信號,我想加一下你姐微信來著。”

這個笨蛋。

“我自己去取吧,你們倆先回去!”

他一邊往回跑,不時還回頭向我們招手。

“快點去取吧,別一會遲到了!”

我沖向他的背影大喊著。

“行!”

我和學長無奈地看了看彼此。

“走吧,白板。”

“走吧!但愿他不能遲到。”

可惜的是,此時張澤蝶那邊正在菜市場買菜,沒有辦法先幫他拿一下飯卡,節(jié)省一下時間。

張澤蝶那邊被店長安排去買一些新鮮的蔬菜,店里沒有菜了。

去買蔬菜并不是為了調酒,而是為了日常的飲食,畢竟店長做得一手好菜。

……

什么情況啊?這么久了,為什么蘇棱那小子還沒有回來?

張澤蝶,此時這邊的我將手上的菜扔到了一邊,拿起了“和平締造者”沖進了店里。

我很著急,也很害怕。

一個門把手,正安穩(wěn)地躺在地上,此時的它已經(jīng)尸首分離。

不出所料,此時的店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桌子已經(jīng)被打翻,玻璃杯七零八碎,柜臺里的酒也已被打碎,此時的店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最糟糕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蘇棱呢!他在哪?

突然我感覺隱約有一個人從后面靠近我,我猛的一回頭。

是雪球!

此時的他,有著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很可愛的紫色蘑菇頭,現(xiàn)在就像是一頂紫色的烏云蓋在他的頭上。

他右手不知在玩弄著什么。

“喲,小櫻桃你回來了!”

“雪球!這是什么情況?店長呢?日出呢!”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裝作十分驚恐慌張的樣子,把自己對他的恐懼到最低。

“哦,這個嗎?他們倆有點事,先走了!”

“哦,是這樣嗎?店里是怎么回事啊!”

“我店里嗎?剛才有一幫混混來到店里了啊,不過他們被我打跑了!”

真是的,我只能裝下去了。

“哦,是嗎?太好了,你沒受傷……等等雪球,你手上拿的那個是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見了雪球手上拿到的那個東西,竟是一張藍色的卡片,長得跟我學校的飯卡一模一樣。我不想相信那是蘇棱的飯卡,也不愿相信他倆剛才碰過面。

“哦,這個嗎?是剛才那個瘋小子的飯卡!”

“那是因為他人在哪!”

“他嗎?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不過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會忘記他的……”

這不是真的……沒人會忘記他的,除非……

“喲!櫻桃,我來給你分享一個秘密吧,其實我是神明候補喲!”

“哈?你在說什么呀!”

“我跟你說是因為我相信你呀,小櫻桃。一般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都會干掉他的,就像那個瘋小子一樣……”

……蘇棱被他干掉了嗎?

“但是你知道了也無所謂?畢竟我喜歡你啊!小櫻桃!沒關系的,我會幫助你,讓那些不值得你記住的人一個個消失,這樣你只能記得我一個人了!沒關系的,等我成為了神之后,我就要讓你……”

“去死吧,人渣。廢話真多。”

我舉起“和平締造者”,此時的我與他距離很近,槍正好抵在他的身上。

我將槍里的子彈全部都打了出進了他的身體。

“小……櫻桃?怎么會……?”

他坐在地上。身上的6個洞口不斷溢出的鮮血,他緩緩舉起左手。

上一次的我已經(jīng)吸取了不補刀的教訓。

我將盒子里的子彈填入槍中,向他的雙手射擊,他的雙手隨著槍聲被打斷。

終于他變成了一片片碎片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留下一個核碎片。

憤怒覆蓋了我的悲傷,或許我只是不愿接受蘇棱被干掉的事實。明明中午還在一起吃飯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消失了嗎?

蘇棱等飯卡掉落在地上,我將它拾起輕輕放入口袋中。

我想知道在我不在的期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日出和店長都在哪里?

我走上前去拾起那片核碎片。

雪球的記憶不斷涌入我的腦中。

從他的經(jīng)歷來看,他是個悲慘的人,是一個被父母重視過度一個叛逆的不知道愛是何物的大學生。

他的經(jīng)歷使我悲傷,使我為他感到惋惜,那蘇棱呢?那些沒有挑釁他卻被他干掉的普通人類呢?

透過記憶,我看到了有許多像蘇棱一樣的人,無意間看到了他制造銀槍的過程,隨即被他一槍送走。

他的做法或許是對的,畢竟是讓一個人保密是非常難的。與其好言相勸讓他不要說出去,還不如一發(fā)送走。

但看到他舉起槍射殺蘇棱的時候。

我的心感覺突然涼了起來。

蘇棱的眼神中充滿著對這世界的留戀,他的眼中還掛著眼淚,嘴在念叨著什么。他隨著身體的逐漸碎片化,逐漸消失在了這間本應充滿快樂的酒吧內(nèi)。

我始終沒能聽清他最后的一句話。

“真是的,你還答應過我,要請我喝酩悅香檳,竟先走一步了,這我找誰說理去啊”。

我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自說自話。

教室里的我,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眶中流下。我挽起袖子,擦拭了眼淚。

蘇棱還欠我一瓶酩悅香檳,這個賬我會一直記著的,所以他別想從我的腦子中消失掉。

我憎恨雪球他奪走了我好朋友的性命。而我卻又無法責備雪球,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是為了自己而除掉他人的惡人。

“同樣是沒有顧及他人的感受,只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去。”

是啊,奈,我們同為罪人。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我也想要去幫助那個曾經(jīng)肯收留身為人偶的我,教給我調酒技巧的店長。

透過記憶,我可以知道雪球在干掉蘇棱后在這里一直等張澤蝶。而店長在二人爭執(zhí)后開車逃離。日出開車去追趕店長。

最先失去控制的是雪球,他在端酒的時候,不小心將控制自己思想的杯子打碎。恢復思想的他立即跑到門前,把門把手打碎。

同時恢復記憶的二人想悄悄干掉店長。不料被店長發(fā)現(xiàn),店長在他們倆的槍口下成功逃過一劫,駕車逃離。

不過此時的他正在被日出駕車追趕。

我沒能保護住蘇棱,我不想要店長也消失掉。

我緩緩舉起手機,撥打了店長的電話。

“張澤蝶?怎么了?我正在買菜,我沒有事!多余的話不要問……”

“店長聽我說,我也是神明候補,剛才店里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已經(jīng)干掉了雪球,想要活命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什……什么!你怎么回事?我明明……”

“好了,聽我說!現(xiàn)在立刻開車去華城高中!那邊會有人幫你的!”

教室里的我緩緩舉起手。

“老師抱歉,我也要去趟廁所……”

我走到走廊里拿出藏在衣服里的手機,給波紋學長發(fā)了一個短信。

“突發(fā)情況,天臺見!”

《候補日記》26.銀色子彈的重量與步槍普通口徑子彈重量相似,為15克,可對非生命體造成打擊,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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