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緊張的高考結束時,暑假時朝露已經拿到了福大的錄取通知書,她很開心,對于大學生活滿懷期待。
這天,她去了小區散步,溥晨正好約了她出來,說是有事找她,一定要當面說。
仲夏時玫瑰花盛開,花園里花和葉佼映著,紅的、白的、粉的爭奇斗艷,花光疏影,流水淙淙行過假山花池下,芭蕉翠綠半掩著水榭涼亭。
暑風掠過屋檐下窗臺的簾子,經過芭蕉叢再入涼亭中,清爽了幾分的風搖曳著簾頭掛著的珍珠串,此時里頭一道倩影隱約綽綽。
朝露此刻懶懶的趴在木雕欄上,發絲被微風吹得微亂,露出的一截纖細的手腕,剔透的青綠玉鐲更襯得雪膚潔白無瑕。
在等待他來的時候,她有些走神了,想起他的模樣,以及和他相處的畫面,嘴角不禁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香甜。
隨著清風陣陣,將溥晨上身的白襯衫吹的微漾,他微笑著,柔情似水看著她。
愣住的朝露,握著玫瑰花枝久久沒回過神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璀璨奪目的男人,將高貴和素雅融合,她幾乎是頃刻亂了心扉。
他很快到了她跟前,面帶笑意的問道。
“很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
朝露有些慵懶的靠在木欄上說道。
“最近忙著處理幾個案件,才得空。”
“有件事,想和你說說,不知道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溥晨皺了皺眉,略微思考了一下,向她詢問道。
“七月中旬左右,我們家族有個交誼舞會,我想邀請你來跳舞,可以嗎?”
溥晨看向她時,眼里充滿了寵溺與愛。
“啊,我嗎?可…可以!”
朝露沒想到他找她是因為這件事情。
“這次的交誼舞會很重要,到時候我會給你準備好禮服,你安排好時間提前一天過來。”
他雙手搭在她的雙肩,對她說道。
“好的!”
朝露點頭道,望著面前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有些羞怯。
朝露有近視,距離太遠她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從身影判斷都很高,只有他走近了才能看清楚他的模樣。
“溥少,蘇景還在下邊等著呢,說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上您一面,想請您吃飯。”
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樣說道。
溥少……她驀然緊張起來,他究竟是什么人?
“呵,他算什么東西?請我吃飯?我他媽沒吃過飯?他愿意等就讓他等!繼續把他給我往死里整!”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桀驁和不屑。
“是,溥少。”一身黑色裝扮的陸夜明答道。
“我還有事,先不陪你了,改天見!”
溥晨嘴角微微上揚,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好,再見!”
朝露揮了揮手,告別了他之后,就繼續在花園里散步了。
她一邊走,一邊欣賞著花園里的花兒,用手摸了摸一朵艷麗的玫瑰,那極艷的紅色和夏日真的很搭。
她想起了上次在花園里遇見他時的情景,以及在雨夜滂沱的時候讓殺人犯拐走,并差點被放掉血的悲慘遭遇。
但還好他來了,利落的救了她,還把她抱進了懷里,安慰她。
“我在想什么呢?他只把我當朋友,我一個普通女孩子,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別癡心妄想了!”
朝露想著,突然有點失落,有些自嘲道。
溥晨一路開著車去了溥宅,吩咐了下人準備好禮服,以及交誼舞會所需要的東西。
“林叔,你說喜歡一個人應該怎么做?”
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背靠著墻,突然向走過來的林祥問道。
“少爺怎么會問這樣的問題,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嗎?”
林祥一邊替他擦掉皮鞋上面的灰塵,一邊回答道。
“怎么追女孩子?”
溥晨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個方式就挺多了,具體看女孩子喜歡哪一種,不過要是她喜歡少爺,那不管怎么追都可以!”
少爺終于有喜歡的人了,溥家要有少奶奶了。
林祥回答道,心里有點竊喜。
“晨兒,最近在忙什么,怎么現在才回家?”
一位盤著頭發,身穿黑色旗袍配銀色高跟鞋的中年婦女突然出聲,滿眼里都是慈愛的光,她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摸了摸溥晨的臉。
“媽,我最近一直在處理案件呢!”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我聽云兒說你勾搭妹子去了,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蘇芙幼有些不信,她看向面前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鄭重而又嚴肅起來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我爸,他可是一直看著我破案的呢!”
溥晨有些無奈,云兒這個妹妹真是坑哥,沒事就喜歡八卦這些。
“晨兒,你外公早有意把薛語介紹給你,溥薛兩家強強聯姻,對你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好處。”
“再說了語兒也挺喜歡你的,你莫要辜負了人家!”
蘇芙幼苦口婆心的說道,薛語是個善良有才華的好孩子,她很放心。
“兒子自己做主,再說了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媽你以后別再提這事兒了。”
溥晨聽完一臉黑線,冷冽的聲音帶著堅決的態度。
“少爺,老夫人也是為你好,為你的前途著想,別生氣!”
“夫人,少爺還年輕,不必著急!”
一旁的林祥看著兩人氛圍不對,充滿了火藥味,連忙當起了和事佬。
蘇芙幼見此只好退一步,不再提這件事了。
“行,不提這事了!”
“晨兒,你在外可得注意安全啊!你這可是走在刀尖之上,懸疑案件破不了,就不要勉強自己。”
蘇芙幼看著自己的兒子,為溥晨感到驕傲的同時又擔憂他的安全。
“知道了!”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溥晨滿是敷衍與不耐煩,說完就拿著車鑰匙,開車走了。
“溥少,接到報案電話,張岳離奇的死了,死時全身一絲不掛,被狗咬掉了生殖器,有人舉報說是他前妻蓄意報復。”
陸夜明開著車,來和溥晨匯報今日懸疑案件,語氣很是著急。
“知道了,你把人和狗帶到法醫哪里去查一下。”
溥晨看過手機上的報到就立馬分析了現場,確認了沒有第二個人的出現,那問題就只能從死者和狗入手。
看著化驗單,溥晨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問題。
“經過檢查,狗是正常的,應該是被訓練后才出來咬人的!”溥晨得出結論來,這樣看來訓練這狗的應該是專業的馴獸員,可是他調查過了,張岳前妻李媚就是一家庭主婦,并沒有馴獸的可能。
向來有偵探風度的溥晨,站在門口說道:“這案子一定會轟動全榕城的,我還真沒見過這么離奇的事。”
陸夜明問道:“溥少是有什么線索嗎?”
“一點也沒有。”
“尸體一直沒動過嗎?”他問。
陸夜明回答說:“除了必要的檢查外,沒有動過。”
他想了想,說:“現在可以把他拉走埋了,沒什么需要再檢查的了。”
陸夜明讓幾個下人把死者抬出去。當他們把尸體抬起來時,一枚硬幣滾落了下來。
溥晨連忙拾起它,吃驚地說道:“一定有女人見過他。這上面刻著一枚女人的結婚戒指。”
他一邊說,一邊把硬幣拿給一群警察看。
眾人圍了上去,看了看硬幣上面的圖案果然是新娘戴的鉆戒。
溥晨說:“如此一來,案子更復雜了。”
“你去驗這枚硬幣上的指紋,找到戴上面戒指的主人!”溥晨對陸夜明道。
“好的!”
陸夜明帶著手套拿走硬幣去查了一下,核對之后發現是一個小女孩的指紋,目前正在榕城高中就讀。
溥晨一看,電腦上女孩的頭像瞬間蒙了,那不是朝露嗎?
分析到這里,線索就斷了,他決定在朝露身上找找線索。
“把狗帶回去,養起來。”
溥晨對著那條黑色的大狼犬看了一眼,就叫人帶去了別墅養了起來。
陸夜明從車上下來,大狼犬也被牽了下來,把它關進了別墅的一間寵物房子里,里面的各種裝飾很豪華有質感,卻又不俗氣。
別墅外面是一片平整的草坪,種著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當晨露落在玫瑰花上,所有的花兒都是那么的靜謐美好。
朝露逛完小區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想起白天溥晨說的事情,就開始想跳什么主題的芭蕾舞。
“在嗎?我跳哪種芭蕾舞?”
朝露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就給溥晨發送了消息。
“隨便都可以!”
溥晨看到后回復了她。
“好吧!”
她有些無奈,打算去網上看看,有沒有適合她的獨舞。
她經常看的《天鵝湖》、《胡桃夾子》、《睡美人》等古典芭蕾都是雙人舞,獨舞她暫時沒想到合適的舞,她就關掉電腦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時,她收到了溥晨發來的微信信息,是一張花束的圖片。
“送給你這束晨露中的玫瑰花,可愛的小露!”
“我不是小王子,但我想送你玫瑰,因為你就是我的花。”
朝露看到信息時,立馬就回復了一句:“謝謝!”
她很快收到了這束花,是溥宅一個送花的阿姨給她送到家里的。
她抱著這束玫瑰花,把它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鮮紅的花上閃爍著光斑,仿佛一顆一顆的朱砂痣,它帶著花香和浪漫。
她這時突然有了靈感,她要自己創編一首芭蕾舞,以玫瑰花為主題,舞蹈的名字就叫做晨露之花。
因為放暑假,她正好有時間可以編舞,于是她一天一天的練習著舞蹈動作,日子也過得很充實。
晨露之花她要表演的是一幅美景,清晨玫瑰盛開的情景。
在夜幕星河時花兒沉睡,蟄伏等待著黎明時分的那一刻綻放。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森林時,趁著陽光耀眼的金色光芒,一朵玫瑰花悄然無聲的綻放,此時花瓣上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空氣也是那么的清新,花兒的生命也可以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