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聽到此處，不覺大點其頭。

莫楓繼續道：“我聽聞，數百年前，丐幫有位幫主，名叫洪七公，他老人家，非但武功絕頂，一生行事更是始終秉持俠義道，到處俠仗義，晚年時曾言：‘老叫化一生殺過二百三十一人，這二百三十一人個個都是惡徒，若非污吏、土豪惡霸，就是大奸巨惡、負義薄幸之輩。老叫化貪飲貪食，可是生平從來沒殺過一個好人?！丝芍^正。”

說到這里莫楓環視四周，雙目之中似有凜然正氣。

隨后繼續道：“而洪幫主收有一徒，名喚郭靖，忠良之后，身懷蓋世奇功，為人古道熱腸，除暴安良，其時恰逢蒙古入侵，郭大俠身為武林中人，卻為了中原百姓，攜一家老小，鎮守襄陽城數十年，直至城破人亡，‘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乃是其一生的寫照，此可謂正”

聽到這里，群雄中一片肅然，丐幫副幫主聞聽前輩壯舉，更是慚愧不已。

而各門各派一些年輕弟子更是聽得熱血沸騰，恨不能早生數百年，得與郭大俠共守襄陽。

令狐沖頻頻舉杯，東方白一雙美眸之中也是異彩連連。

停頓一會，莫楓繼續道：“與正相對的，便是邪，有一人，名喚田伯光，武功高強，卻酷愛采花，一生不知道迫害了多少無辜女子，此可謂惡，漠北雙熊，劫持過路商家不說，更是動則殺人，不但殺人，而且食人肉，實與畜生無異，此可謂惡，又有名流云盜著，截殺過往商旅，手下從無活口，此可謂惡?！?

說到這里莫楓直視費彬的雙目說道：“你嵩山派，口口聲聲說自己乃是武林正道，更是自稱正道領袖，不知做過什么利國利民的善舉？說出來讓大家伙也聽聽?！?

費彬滿臉通紅，“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莫楓心下大樂，心道：“麻蛋，我懟不死你，看我再給你來記狠的?！?

看著費彬鐵青的臉色，遂繼續補刀：“說不出來吧，那我替你說，流云盜為禍之深，不在贅言，當我斬殺流云盜時，你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卜沉，卻從旁牽制于我，相助流云盜。

剛才你嵩山門下弟子的所作所為，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你們非但欺凌老弱，更是欲對三歲稚童痛下殺手。竟然還敢稱自己是正道，我呸，簡直玷污了‘正道’這兩個字。

你們這所作所為又哪里有一絲絲正道的影子，乃是徹頭徹尾的魔道。你所謂的正邪，不過是‘順我這正，逆我者邪’的詭辯而已?！?

說到這里，莫楓的語調陡然拔高了幾分，面上神情激憤，指著費彬的鼻子大聲怒罵道：“莫某堂堂大好男兒，竟與爾等嵩山派這些顛倒黑白，不知廉恥的邪魔外道并立于此，簡直是奇恥大辱?！?

莫楓一頓胡噴后，心中一陣舒爽，若不是環境不允許，非得仰天長嘯，喊一聲‘爽’。

而嵩山一干太保此時被懟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嵩山一干弟子，更是頭低的快到地里去了。

莫楓這一番慷慨激昂的即興演說，直說的蕩氣回腸，振聾發聵。

而費彬早已是怒火中燒，殺意焚天，再也顧不上為嵩山派正名之事了，此時恨不能將眼前這小子剝皮抽筋，雙目冰冷的注視著莫楓，以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你當真不怕死嗎？”

莫楓哈哈狂笑，雙手負后，傲然挺立，灑然道：“自古正魔不兩立，莫某身為武林正道，今日見了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為了天下蒼生之福祉，自然是要除魔衛道?？v然你們人多，莫某又有何懼哉！

若不能勝，有死而已。

正所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于竹帛也’，吾輩習武，所為何來，自是當仗劍行俠，懲奸除惡，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言罷，莫楓整個人看上去英姿勃發，正義凜然，身上迸發出一股沖天的浩然正氣，使他整個人顯得凜然不可侵犯。將費彬等人襯托得猶如十惡不赦之徒。

嵩山五位太保，再不多言，大吼一聲，紛紛亮出殺招，出手毫不容情，直奔莫楓而來。

令狐沖一看，拔劍便欲沖上，一干華山弟子看到大師兄的動作，也紛紛摸向兵器，東方白攔住令狐沖，道：“你不會真以為你這個師弟，打不過這五個貨色吧？”

令狐沖大急，道：“我知師弟修為遠勝與我，但那畢竟是十三太保，而且一來就有五個?！?

東方白笑道：“放心吧，別說五個，再來上五個，也是白搭，你沒看你師娘一點都不擔心嗎？”

令狐沖一聽，轉頭看向師娘，就見師娘也向自己這邊看來，目光平靜，搖搖頭示意不用插手。

令狐沖心道：“師娘不擔心，那應該沒事，以師弟的功夫，即使不敵，自己再出手也不晚?！庇谑潜憔o緊盯著場中戰況。

東方白見他仍是不放心，也不禁羨慕其師兄弟感情之深，輕啟櫻唇，道：“告訴你個事情，你知道五霸崗一事嗎?！?

令狐沖目光始終不離戰場，聞言道：“聽說過，不是說有惡龍出沒，殺了數百好手嗎，江湖上都傳遍了，我又怎會不知。”

東方白笑笑，道：“呵呵，什么惡龍出沒，不過說是惡龍也沒錯，那條惡龍便是你師弟莫楓?！?

令狐沖聞言大驚，扭頭注視著東方白的雙眼，道：“這惡龍怎么會是師弟呢？”

東方白道：“不都說當時有不少人聽見一聲龍吟嗎，據我所知，你師弟怕是有一門恐怖的音殺之術，能瞬殺一流好手，我手下……嗯，我有個朋友就浸淫此道多年，不過音波功通常只對比自己境界低得多的人有效，令師弟能以音波功，瞬間殺死上百一流好手，其武功之高，當世早已沒有敵手，你還是替你這些嵩山派的師伯擔心吧。”

令狐沖一聽，猛然響起自己曾經與師弟切磋時，師弟那一式傳音入密的龍吟，當時自己直接被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到此處，頓感屁股似乎又疼了起來，不過卻也放下心來，師弟定然不懼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