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錦瑟卻仿佛一點都沒察覺這有什么不妥：“秋竹姑娘，聽說你以前是老爺身邊最得力的丫頭，老爺喜歡你，連外放都帶著你，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好話誰不愛聽，秋竹臉色好了些，理智也回籠，微微低頭：“錦夫人言重了?！?

錦瑟又道：“聽聞秋竹姑娘還會讀書識字，那可真是厲害，難怪老爺喜歡?！?

秋竹身子微微彎了彎：“不過略微認得幾個字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錦夫人這么說，秋竹慚愧。”

“我說的是事實，秋竹姑娘不必自謙的?！卞\瑟態度很溫和，“今天叫秋竹姑娘過來，實在是有事相求。”

來了！這就來了！

秋竹繃緊了神經，就聽得錦瑟如是說道：“是這樣的，我如今年紀小，老爺又威猛，我這身子實在是吃不消，所以就想懇求秋竹姑娘，好好伺候老爺。不知秋竹姑娘可否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

秋竹：“？？？”

錦瑟：“你以前就是伺候老爺的，想來這些事都是做慣了的，應該不為難你吧？”

那肯定不為難了！她愿意！一百個愿意??！秋竹心里激動，面上微紅：“奴婢愿意倒是愿意的，誰讓這原本就是奴婢的本分呢？只是......只是這樣，錦夫人你不會覺得受了冷落嗎？”

錦瑟道：“有秋竹姑娘幫著分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覺得受冷落？這些天我身子不舒服得緊，晚上老爺那里便要麻煩秋竹姑娘了。”

秋竹真心實意地笑了笑：“這是奴婢該做的?！?

正如錦瑟所言，連著幾天衛澈都歇在書房，秋竹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同時也越發趾高氣揚了起來。

不過，因著她和錦瑟兩人心照不宣的協議，她也沒把錦瑟避孕的事情說出去。

她又不傻，這事說到底吃虧的是錦瑟。呵呵，不過一個連國公夫人都沒有見過的妓子，一個沒有給三少夫人敬過茶的女人，說到底連個妾室都不是，聰明的就會趁著現在趕緊懷上三爺的子嗣，母以子貴入了門再說，只有她這樣的蠢貨才會想著避孕！

錦瑟犯蠢，她秋竹才有機會，她怎么可能還將這事說出去？她才不是錦瑟那個蠢貨！

======

待到桃花落盡的時候，錦瑟已經在府中站穩了腳跟。

衛澈最開始教錦瑟寫字的時候，錦瑟寫得不過爾爾，但是，令他驚訝的是，她成長迅速，幾天不見，她的字便更上一個臺階，再過幾天，又是一個臺階，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錦瑟已經寫出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真美！清雋雅致，秀麗溫婉，瑟兒，你真是個天才！”衛澈手執著花箋，贊嘆不已，“好看！真好看！！”

錦瑟有些羞澀地道：“是老爺教得好。”

“不不不，是你聰慧，天分高?！毙l澈連連點頭。

錦瑟見他高興，主動依偎在衛澈胸口，柔聲道：“老爺，妾看中了一只青玉簪，覺得它十分配老爺，便想著將它買下來送給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