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秀》的演播廳里,布喬點點頭,對他來說,在系統的判定下,變身成為綠巨人只是一個技能欄,并不會出現失控,而這本來就是節目彩排過的流程。
從他穿越到這個似是而非的漫威宇宙以后,軍方的威脅就一直是他最大的軟肋,他需要思考如何避免原劇情里布魯斯·班納被全米通緝的前車之鑒,為此,他在綜合兩世記憶之后選擇使用天朝老祖宗傳下來的“驅虎吞狼”之計。
也就是利用漫威宇宙里諾曼·奧斯本一家基因缺陷遺傳病的致命需求,拿出前身布魯斯·班納伽瑪輻射誘導基因變異的實驗資料,勾搭上奧斯本集團這個米國財閥,然后通過資本力量出手,從輿論上給軍方施壓。
參加這個電視節目就是計劃的第二步“苦肉計”,也是整個計劃滾雪球的最重要步驟,獲取米國大眾的同情與支持。
布喬坐在節目組特制的硬化沙發上,猛吸幾口氣,額頭的青筋暴起,瞳孔突然變成奇怪的幽綠色,接著是全身的肌肉開始發力,血管突起好像一條條扭動的小蛇。
演播廳里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布喬身上的骨頭不斷變大,頂起他的皮膚如橡皮般變形,就像有一只只藏在肉里的地鼠在瘋狂逃竄。
鏡頭一直在對準變身的布喬,現場導演瘋狂要求攝影師聚焦每一個細節,讓導播不要切任何鏡頭,不能讓全米任何一個觀眾懷疑這里有特效的痕跡。
電視機前向來養尊處優的托尼·斯塔克張大了嘴巴,表情扭曲:“哦,這就像有老鼠在自己的身上挖洞,一定很疼吧?我可受不了這個!”
骨骼肌肉不斷膨脹的同時,他的皮膚也在逐漸變綠,偶爾還能看到發亮的綠色熒光在皮膚下一閃而逝,托尼猜測這可能是伽瑪能量還在他體內的顯化表現。
布喬原本痛苦的嚎叫逐漸變粗,最后成了綠巨人嗡嗡作響的大粗嗓子。
“咔”地一聲,那個特制的沙發被綠巨人坐斷了。
“所以現在你覺得怎么樣?這個‘輻射病’還明顯不明顯?”綠巨人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然后猛然一睜眼,看著主持人囧司徒問道。
囧司徒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綠巨人顯然也沒在意,站起身來走近觀眾席,引發一陣尖叫,演播廳現場一片混亂。
主持人囧司徒終于緩過神來,開口跟綠巨人聊了起來,并表示鏡頭不好取景,詢問綠巨人能不能變回原來的人類形態。
“當我恢復體型時,皮膚的氣孔會噴發出大量水汽擴散到空氣里,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綠巨人回到座位,語氣嚴肅起來。
啥?他上一章有臺詞嗎?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的托尼·斯塔克也被剛才的畫面沖擊過了頭。
“我的尿液,我的尿液中檢測到了放射性物質!”綠巨人重復了一遍。
哦對!托尼·斯塔克反映了過來,所以……
所以綠巨人身上所有的體液都具有一定量的輻射性,單純是講話或者呼吸還好,不會比手機屏幕輻射強多少。但他變身時從毛孔中排出的這些體液水汽數量過于巨大,其中含有大量未完全轉化的伽馬輻射。如果他當場恢復體型,那么附近的主持人和攝像師都會受到相當于一次X光拍片的輻射量。
“不多,但沒必要不是嗎?”綠巨人笑道。
不得不說,托尼對班納博士產生了一點點同情,這就是個行走的人形臟彈啊。
電視機里的訪談還在繼續:“所以你接下來想怎么做?找個地方隱居獨自等死?或者及時行樂等哪天醉死街頭?還是列個遺愿清單一項項完成?”
看到這里,托尼依舊不承認班納教授比自己更聰明,但他也開始好奇,一個像他一樣的天才,會選擇怎樣面對死亡呢?
“遺愿清單?”綠巨人低頭沉吟,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沉默了很久,綠巨人抬頭咧嘴一笑,說實話,變身后的綠巨人面目真的可以用丑陋來形容,經過攝影機和電視屏幕的拉伸后更是稱得上嚇人,但托尼卻仿佛在他臉上看到了真誠兩個字。
“應該說我是有一點心理問題的,怎么說呢?我從小就很在乎別人注視的眼光。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只要能夠博取到別人的關注,我就會非常開心。”綠巨人用猙獰的面目認真地對著鏡頭吐露心聲。
“哦,不奇怪,我想好萊塢的明星肯定跟你有很多共同話題,或許還有監獄里的室友。”囧司徒插話道,“不好意思,我錯了,查理·辛和小羅伯特·唐尼可以把兩個身份合二為一。”
托尼·斯塔克沒有被電視里傳出的罐頭笑聲逗笑,反倒把眼睛瞇起來,他感覺這個笑話聽著很不舒服,根本就笑不出來。
“我其實想過當個超級罪犯,但你仔細想想,犯罪只能獲取一時的關注,哪怕你刺殺了總統,被通緝以后就沒法繼續風光了不是嗎?”綠巨人聳了聳肩:“可惜小時候沒有人告訴我可以去好萊塢。相反,他們都告訴我要當宇航員、當科學家,這樣大家就會非常尊敬你,非常關注你了。”
“所以你就成了一個世界知名的科學家?”囧司徒問道。
“所以我就成了一個科研從事人員。”綠巨人點點頭,“但現在反正我也不一定還能活多久,就想試試另一種活法了。”
“那你現在想去好萊塢?”訪談到了現在終于回到了彩排的正常環節。
“當然啊,你說的嘛,完成我的‘遺愿’唄。”綠巨人笑道,“現在我不想當什么大科學家了,我想試試當超級明星的活法。”
沒錯,這是布喬的真實想法,前世他只是個普通的天朝大學生,穿越過來可不想替米國做什么打生打死的超級英雄,什么滅霸打響指,管他去死,反正變成灰的又不是自己。這輩子,有了記憶回溯這個技能,他要當個輕輕松松的好萊塢明星!
主持人拍了拍桌子:“那么請看,超級明星綠巨人為我們帶來的短片作品——《關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