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紳士風度的王剛沖著相羽就沖了過去，相羽根本沒在怕的，一拳就悶出了他的兩桿子鼻血。

王剛只覺人中一熱，隨手一抹通紅一片。從小嬌生慣艷的他哪里見識過這種場面，跟殺豬一般的嚎叫，“我流血了！快叫救護車，快去！”

比救護車來的更快的是班主任，她一進屋班內看熱鬧的同學們瞬間一哄而散。

被圍在中間的三個斗毆者立刻露了出來，班主任厲聲道，“王剛，向羽，楚唯，你們仨，馬上跟我到辦公室去。”

辦公室

班主任金老師是年級主任，有獨立的辦公室。此刻她坐在辦公桌后，厲聲道，“怎么回事兒？”

相羽：“是王剛他...”

王剛：“是相羽跟楚唯他們...”

金老師不耐煩打斷，“一個個來，王剛先說。”

此刻王剛的鼻子被兩坨棉花堵住，說話的聲音也甕聲甕氣的，“我跟楚唯請教功課，可他非但不好好講，還罵我笨，我氣不過就跟他理論，然后向羽就幫他打我。”

相羽眼珠一蹬，“你媽...”

“咳咳。”楚唯突然咳嗽。

相羽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可是個高中生，不能像原來一樣經常問候別人老母。

可金老師眼神危險，道，“后面是什么，怎么不說出來？”

相羽尷尬一笑，“我是想跟王剛同學說，你這謊話連篇，白瞎你媽把你教的這么好了。”

金老師懶得看她表演，“行了，你把王剛同學打傷，趕緊跟他道歉。”

相羽不服，“我憑什么道歉，明明就是他先欺負楚唯的。”

金老師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現在把王剛打成這樣，不該道歉嗎？”

相羽想了想道，“讓我道歉也行，那他欺負楚唯，也應該給楚唯道歉。”

王剛：“我憑什么給他道歉！”

相羽：“那我又憑什么給你道歉！”

“夠了！”金老師呵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楚唯沒惹王剛他又怎么會跟他爭執？”

相羽的火氣直沖腦門子，一個巴掌拍不響，多少受害者就因為這么句話有口難辯，施暴者肆意猖狂。不過楚唯表情冷靜，看來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受害者有罪理論。

而王剛聽完模樣更是得意，他爸除了捐了棟樓以外沒少給金老師送禮，他在高一1班完全可以橫著走。

果然金老師開口道，“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要再沖動了，都回去上課吧。”

“我不走。”

相羽眼神執拗，“我不走，這件事本來就是王剛欺負楚唯，不能這么算了。”

楚唯看著向羽的眼神有些驚訝，沒想到向羽居然這么固執。

金老師臉上有了怒意，向羽一個打人的居然還敢叫囂，她不客氣道，“既然你認為不能就這么算了，那就把你們家長叫來，你把王剛打傷，你不道歉，叫你爸爸來道歉！”

說到向爸，相羽心里有點沒底，在她接收的向羽記憶里向爸只有兩個標簽，忙，火氣大。

可她不能不堅持，因為剛剛她發現楚唯腳下的黑化圈連升兩度，已經從灰調變成了黑調，她要是不幫他討回公道，怕是這孩子心理就要扭曲了。

看著王剛，她心里默默道，你個傻X，我不是在害你，是在救你啊。

...

很快，門外就集齊了兩位家長。分別是王剛他媽，向羽他爸。

然而，相羽預想的打孩子沒有出現，而是...

“你欺負同學被我女兒打了還好意思告老師？要是我，肯定腦瓜子插褲襠都不敢見人！”向爸靠嗓門大，底氣足，很快就hold住了全場。

王剛他媽氣得夠嗆，剛做了拉皮的臉漲得通紅，“你怎么說話，你孩子打人還有理了？”

向爸：“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不惹我女兒，我女兒能打他嗎？”

低著頭的相羽在心里默默的給向爸比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