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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沈凱對安琪的依戀之情越來越濃。

白天看不見安琪的身影,心頭總是空落落的,期待著晚上的二人世界。不管是馬路上、安琪的辦公室、電影院都留下了兩人卿卿我我的身影。

安琪那美麗的容顏、柔軟的腰肢、一顰一笑都讓沈凱迷醉。安琪對沈凱一切親昵的動作接受得自然而然,這讓沈凱堅信安琪就是上帝送給自己的終生伴侶,是自己值得拿生命來呵護的女神。沈凱常常警醒自己,決不能有任何褻瀆這神圣愛情的思想和行為。

安琪的父親也把沈凱當成了家人看待。每當家里改善生活的時候,安琪的父親就會打電話讓沈凱同安琪一同回家吃飯。安琪的姐姐已經成家,回家的次數少一些。安琪的媽媽、弟弟、妹妹,包括安琪的奶奶都把沈凱當成了家庭一份子,在一塊兒吃飯、聊天。沈凱在安琪家慢慢地沒有了任何拘束。

安琪經常帶著沈凱到她二姑家串門,安琪的表姐(姑姑的女兒)周末回家,沈凱和她倆還經常去電影院看電影。此時的沈凱已經融入安琪的家庭以及社會關系中,雖然和安琪沒有正式建立家庭,在安琪的家人以及親屬眼里,沈凱儼然是安琪丈夫了。

草長鶯飛、春暖花開的季節總是那么短暫。轉眼麥收已過,天氣變得炎熱起來。端午節的上午,安琪的父親又打電話來,要沈凱叫上安琪回家吃飯。

飯后,兩人回到安琪的辦公室。安琪變得很慵懶,趴在辦公桌上,用一種幽幽地眼神注視著沈凱。

沈凱關切地問:“怎么了?老婆。”

“我要到市里參加電大的期末考試了。”

“好啊,需要我干什么?”

“不用你干什么,姐夫已經給我訂了他們工行招待所的房間,離電大很近的。”

“好啊!什么時候去?幾天?”

“明天去,29號到7月1號考試。”

“哦,7月1號是周末,我去接你,行不?”

安琪聽到沈凱這句話,立馬拉下臉來,扭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沈凱一看安琪的情緒不對,從后面抱住安琪。

“老婆別生氣,我錯了!聽你的吩咐,行不?”

“工行招待所平時沒人住,也沒有服務員,我一個人害怕。”安琪若有所思地說。

“老婆別擔心,我陪你!”保護安琪是沈凱義不容辭的責任。“我請兩天假,明天陪你去。30號是月底,我得結賬。我30號早上回來,下午再過去。”

安琪依偎在沈凱的懷里,勉強答應:“那好吧。”

“我下午給你買點兒暈車藥吧。”

“不用了,我平時不暈車的。上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兩人坐上公交車。沈凱把安琪抱在懷里,“你靠著我吧,這樣舒服一些。”就這樣,兩人靜靜地依偎著......

兩人來到市工行。工行的院子很大,有上百畝的樣子。西北靠馬路建有一座六層的辦公樓,其余的空地都被樹木覆蓋,只是東南角有一座兩層小樓。安琪領著沈凱來到小樓前,小樓的一層是廚房和餐廳,二層是招待所。安琪從司務長那里領到房間的鑰匙。上到二樓,二樓樓梯西側有三間房,東側有六間,安琪的房間在東側。

安琪打開了202房間,兩人走進去。房間放置了兩張床,靠北窗橫著放置一張小床,門邊靠南窗豎著放有一張小床,床上鋪著白色床單,套有白色枕套的枕頭和白色被罩的被子,靠西墻有一個臉盆架。房間陳設極其簡陋,沒有任何電器嗎,但還算干凈整潔。房間連一個放置行李的桌子都沒有,沈凱只好把安琪的行李包放在靠門的床上。

這時沈凱才意識到就一間房,我睡哪?難道要和安琪睡在一個房間?

他疑惑地問安琪:“就一間?”

安琪靦腆地回答道:“姐夫沒考慮到你會來,只向人家申請了一間。”

沈凱無語了,心想:和安琪睡在一個房間,我能忍受得了么?還好,有兩張床,我睡在外面這張床上。

因東郡市建市不久,設施不太完善。當時的人們還沒有去飯店吃飯的習慣,晚上有地攤夜市,但離沈凱居住的招待所很遠,兩人的一日三餐只好在工行食堂解決了。

晚飯后,兩人到馬路上散步。6月份的夜晚清爽宜人,路燈照射出昏黃的光線。可能是新建城市的緣故吧,路上行人很少,車輛更少。沈凱和安琪拉著手,走在這朦朧靜謐的環境中,兩人的身體不自覺地越靠越緊,沈凱抽出手抱住了安琪的腰肢,安琪把頭緊貼在沈凱的臉頰旁......

兩人散步回來,又相擁著在招待所前小樹林的長凳上坐了好長一段時間。

夜深了,兩人回房間。在路過203房間時,沈凱有意無意地輕輕推了一下窗子,窗子“咯吱”一聲開了。沈凱興奮地對安琪說:“安琪,這間房的窗子沒關,我跳過去就能把門打開。我在這兒睡吧。”

安琪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沒好氣地說:“你愿意睡哪兒,就睡哪兒。”

沈凱跳過去,把門打開,然后回202取自己的書包。沈凱小聲對安琪說:“老婆,晚安,睡個好覺。”

安琪兀自躺下,臉朝里沒理他。沈凱悄悄退出去,把202的門帶好......

第二天沈凱早早起床,洗漱完畢,陪安琪去考試。沈凱把安琪送到電大門口,自己到附近的公園逛一逛,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到電大門口接安琪。兩人吃罷午飯,回房間休息。中午沈凱沒有回203,就在安琪房間靠門的小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后陪安琪去電大,下午天氣有點熱,沈凱就在電大門口的樹蔭下等安琪。安琪考試結束,兩人回招待所吃晚飯。

飯后沈凱請示安琪:“咱去我二哥家坐一會兒吧,我三大娘家的二哥,他就在附近住。”

“還用給人家捎些禮物不?”安琪問。

“不用了,就他小兩口。”沈凱說。

兩人從招待所往東走,過一個紅綠燈,左拐就是沈凱二哥居住的電業局家屬院。上到三樓,沈凱敲響西戶的門。一位年輕女性打開了門:“凱子,你怎么過來了!快進來!”開門的是沈凱的二嫂。

“二嫂,我陪安琪考試,過來看看你們。這是安琪,我對象。”沈凱向二嫂介紹。

“好,好,好,安琪進來吧。”二嫂拉著安琪的手走進客廳。

“國鵬,你出來!你看誰來了!”二嫂向里屋喊道。

從里屋走出來一個白白凈凈書生模樣的人,身材不高,這就是沈凱的二哥,電力大學畢業,在市電業局工作。

“凱子來了!坐吧。”

“國鵬,你看凱子的對象多漂亮!凱子你真行,剛上班就找著對象了!安琪你多大了?”二嫂嘴快,上來就是一大串問話。

“我屬猴,比沈凱大一歲。”安琪被二嫂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靦腆地回答道。

“不像二十多歲的人,比凱子顯得年輕,像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二嫂又問安琪在哪兒工作,家是哪兒的,家里有什么人.....安琪一一作了回答。

二嫂又轉過頭來囑咐沈凱好好待安琪。還邀請安琪明天中午來家吃飯。

沈凱連忙替安琪解釋:明天安琪還有兩場考試,中午時間很緊,沒時間過來。并表示以后有機會一定到二嫂家做客。

二嫂聊了半天,也沒給二哥插話的時間。

沈凱看時間不早了,起身跟二哥、二嫂告別。

二嫂把他倆送到樓下,對安琪說:以后咱妯娌倆見面的機會很多,到市里的時候一定要來家里。咱們都是在外工作的人,一定要多親近些......

兩人回到招待所,沈凱剛要拿自己的書包去203房間。安琪拉住沈凱的手,幽幽地說:“沈凱,你別去隔壁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

沈凱心里一糾,連忙抱住安琪道歉:“老婆,對不起!如果知道你害怕,我昨天就不去隔壁了。今天我陪著老婆睡,行不?”

安琪臉上露出滿足笑意。

“我睡邊上的床,你睡里面的床,行不?”沈凱問。

安琪沒有回答沈凱,獨自躺到床上,蓋上被子。

沈凱躺在床上,回想著安琪剛才的舉動。安琪對他的信任讓沈凱異常感動,禁不住淚水從眼睛里奪眶而出。沈凱暗自發誓:安琪,我的寶貝!我會好好呵護你,不論富貴還是貧病,我都將與你廝守一生,無怨無悔!

不知過了多久,沈凱依然迷迷糊糊無法入睡。

這時,窗外的夜空閃現幾道亮光,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傳來。

安琪似乎被雷聲驚醒了,翻過身來喊沈凱:“沈——凱,打雷了!”

沈凱連忙起身,沒顧上穿衣服,坐在安琪的床邊,用手撫摸著安琪的頭發和臉頰:“寶貝兒,別怕,有我呢。”

過了一會兒,雷聲停了。沈凱附身小聲對安琪說:“寶貝兒,雷過去了,睡吧。”

安琪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過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噼里啪啦”雨打樹葉的聲音。安琪聽到雨聲,動了一動身體,小聲對著沈凱說:“沈——凱,下雨了!”

于是,沈凱起身打開自己身邊的窗,聽了聽外面的雨聲。對安琪說:“雨下得不大。睡吧老婆。”安琪沒再吱聲,沈凱才安心地躺下......

一大早,沈凱匆匆起床。安琪躺在那里沒有動靜,沈凱走到安琪的床邊,親了親安琪的額頭。

“寶貝兒,我要去上班,不陪你吃早餐了。”安琪眼睛都沒睜一下,側過身來說:“早點回來!”

“是,老婆。我下午一定早點來,等著我!”

“嗯...”安琪伸出一只胳膊抱了一下沈凱的腰......

沈凱上了公交車往縣城趕去,還好八點之前走進了中行大門,坐到了辦公桌前。一天時間在忙碌中度過,沈凱把賬務記載完成、軋平,出門坐公交車往市里趕。

沈凱走進市工行大門的時候,夜幕已經低垂,馬路上的燈光業已亮起。

他來到招待所二樓,發現安琪的房間黑漆漆的沒有開燈。沈凱拿出鑰匙打開門,只見安琪躺在床上。沈凱蹲下身去,小聲問安琪:“寶貝兒,怎么了?”

“累了。”安琪輕聲答道。

“現在睡覺也太早了點呀!咱到前面的小公園走走吧,越睡越沒精神。”

沈凱把安琪抱起來,安琪像一條美人魚一樣黏在沈凱身上,無論如何也不起身,安琪雙手攬著沈凱的脖頸,把頭伏在沈凱的肩頭。

沈凱輕聲勸安琪:“老婆,聽話。咱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精神會好些。”

安琪極不情愿地離開沈凱的懷抱,沈凱拿來安琪的衣服,幫她穿好,系好扣子。兩人拉著手在招待所前面的小公園慢慢地散著步,安琪問:“沈凱,你吃晚飯了沒有?”

“我下車的時候,在路邊買了一個煎餅果子。”

“明天考試就結束了,下午能回家了。”

“是啊,回家就踏實了。”沈凱答道。

“真不想走,只有咱兩個多好!”安琪望著天上的星星感慨道。

“沒事,等咱結婚了,頭兩年不要孩子,好好過咱們的二人世界。”

“沈凱,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一提到孩子,安琪興奮了起來。

“男孩女孩都一樣,其實我喜歡女孩多一點。如果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我該多幸福啊!大美女和小美女圍繞在我身邊,享盡天倫之樂。”

“我也喜歡女孩!咱倆生的女孩不管像你,還是像我,都會很漂亮的。你是男人女相,女人的身材、女人的臉形,嘻嘻!”安琪開始調侃沈凱。

“俺只是長得秀氣了一點點。”沈凱解釋道“。

“沒說你是女人!”安琪“咯咯”地笑著說。

回到房間,洗漱完畢,脫衣睡覺。沈凱見安琪躺好了,熄燈躺下。不一會兒,安琪翻了一個身叫沈凱:“沈凱,我冷。”

沈凱起身到安琪身邊,摸了摸安琪的額頭。“寶貝兒,你沒發燒,睡吧,乖!”

沈凱回自己的床躺下,剛躺好,安琪起身到沈凱床邊,把沈凱的被子揪起來扔到自己的床上,生氣地說:“你一點兒不關心我!”然后氣呼呼地回去躺下。

沈凱傻了!安琪,我的寶貝兒,你是我心中圣潔的女神!我是想把你完美地送到我們的婚禮之上啊......

兩人起床,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沈凱送安琪去考試。走在路上,沈凱的小肚子隱隱作疼,疼得直不起腰來。安琪看著沈凱的走路姿勢,奇怪地問:“沈凱,你干啥呢?咋那樣走路!”

沈凱苦笑一聲,“早上起來肚子就開始疼了!”

聽到這話,安琪的臉色變得緋紅,故意生氣地說:“自找的!”照沈凱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沈凱知道安琪生氣是因為他沒有隨安琪的心愿。只能再次向安琪道歉:“對不起,安琪!我真的愛你,你是我的寶貝啊!”

“沈凱,我知道你的心思。”安琪伸手攬住了沈凱的腰,......

考試結束,兩人搭公交車回縣城,汽車到站時,已是華燈初上。夜晚的十字街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方,四周不是小吃攤就是賣衣服的攤位,每個攤位上都點著各式各樣的燈光,五彩繽紛。

在小吃攤上安琪要了一碗粥,沈凱點了一個砂鍋。兩人吃罷晚飯,回到保險公司宿舍。今天正好是周末,邵涵不在。

安琪說了聲“我累了。”和衣躺在床上。沈凱側身躺在安琪的身邊,久久地注視著安琪。安琪那精致的容顏,濃密的黑發,讓沈凱情不自禁的一遍遍撫摸著。安琪靜靜地享受這沈凱的愛撫。

安琪抱緊沈凱說:“沈凱,別走了!”

沈凱淚如泉涌,流滿臉頰,滴落在安琪的頭發上,眉心里。沈凱抽泣著說:“安琪,你是我圣潔的女神,是我一生的最愛,是我的信仰啊!我的內心無法接受自己現在就違背信仰,破壞你的完美。安琪,寶貝兒,給我時間好嗎?”

安琪嘆了一口氣,“你走吧!”

沈凱近乎哀求道:“安琪,別怪我,我的心和我整個人都你的!”

安琪含著眼淚說:“沈凱,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沈凱把被子給安琪掖好,輕輕帶好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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