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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殺張敬禹,甘虎嚇尿

沒想到一個佃戶的兒子,竟有如此才華……

朱廷賢深深的望著吳有缺,他忽然覺得喬翀說的很有道理,

不是吳有缺配不上大喬,而是大喬,配不上吳有缺。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當所有人恥笑吳有缺卑賤身份時,他沒有自卑,沒有羞愧,而是以‘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來反擊世人的冷嘲熱諷。

“此子,有蓋世之才!”朱廷賢好生羨慕。

年輕,帥逼,且有如此才華。

此子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

哪怕他今日死去,單憑這篇文章,也足以在吳國后世千百年滾滾歷史長河中,濃墨重彩的留下一筆。

自古以來,惟有從政和文章最是容易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記,這一點,張敬禹差遠了,他怕是這輩子都夠不著吳有缺的成就。

昔日朱廷賢為了吹捧,抬高他的學生張敬禹,好在入仕前,有個優秀的政治面貌。在一次大佬雅集時,朱廷賢盛贊了一句‘天下才氣共十斗,張敬禹獨占八斗’。眼下,他的學生張敬禹站在吳有缺面前,實在是……連朱廷賢都替他自慚形穢。

不論相貌還是才華,完全就是云泥之別。

“可惜,他是個佃戶……”

“太可惜了!”

朱廷賢心中一頓惋惜,“倘若他吳有缺是我朱廷賢的學生,僅憑這篇文章,我朱廷賢便有十足把握讓他在二十年之后位列三公。”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他朱廷賢會掛上‘吳有缺之師’的名號,無論身前還是身后,身份地位都會隨著出色的學生而水漲船高。

所以當朱廷賢聽到喬翀說此前吳有缺還作詩一首時,朱廷賢頓時百爪撓心。

試想,一個卑賤的佃戶,在這樣一個場合,遭受幾百個權貴抨擊,諷刺。這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羞愧的無地自容,自卑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吳有缺沒有,

前后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他站了起來,洋洋灑灑,一口氣道出這篇令人血脈噴張,震耳發聵的千古奇文。

這是何等的才華?

可想而知,他作的那首詩,假以時日也一定會是膾炙人口,讓人交口稱贊的佳作。

張敬禹嫉妒的發瘋,

為什么?

為什么是他?

為什么不是我?

這么好的文章,如果是自己作的,我的天吶……

且憑這一篇文章,足以讓他張敬禹名動天下,尚未入仕之前,就已經會是官場最耀眼的新星。

“啊啊啊啊啊!”

“我才是虎林秀才啊!”

“該死的佃戶!”

關彩彩笑容滿面,道:“有缺,我吳國有你這個佃戶,才真的了不起!”

丈母娘越看越是欣喜。

本以為吳有缺就是相貌長得好看,沒想到他驚才艷艷,出口成章!

有才華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尤其是又帥又有才華的男人,

徐美麗望著人群聚焦的吳有缺,目光一陣眩暈。

當吳有缺擲地有聲時,全場一片寂靜,數百個來自廬江郡的頂級權貴瞠目結舌,滿臉驚嘆仰望著他的哪一個時刻,徐美麗突然好后悔。

她仿佛第一次認識吳有缺,眼神中除了驚嘆外,更多的是折服和仰慕。

如此慧心妙舌,才華橫溢的男人,自己竟然舍得踢開他。

“我好蠢……”

司馬長天沉下眉頭,凝視著吳有缺的目光中蕩動著冷冽寒芒。

喬翀的那句‘大喬配不上你’,讓司馬長天頓覺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他懷疑喬翀的這句話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司馬長天。

難道不是嗎?

司馬長天出自一門三宰相,四世兩封王的司馬家族,正經八百的天潢貴胄。

可喬翀寧肯把女兒嫁給一個佃戶,也不愿嫁給他司馬長天,還說他女兒配不上眼前的這個佃戶……換句話說,司馬長天乃至整個司馬家族在喬翀眼中,尚不如一個佃戶。

“呵呵!”

“也罷,就讓大喬做個寡婦也好。”司馬長天決意已定。

滿堂寂靜,惟有喬翀一個勁的催促喬僉,“快抄,快抄下來,要一字不漏。”

許是覺得喬僉太慢,喬翀搶過毛筆,“我來。”

一篇《寒窯賦》并未改變吳有缺的身份,他還是那個佃戶之子,只是這會兒,所有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就連朱廷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攻擊他好。

這時,

張敬禹張牙舞爪,面色鐵青的說道:“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你不還是個佃戶嘛!”

“區區一個佃戶,焉有資格迎娶侯府之女?”

“此事,斷無可能!”張敬禹齜牙咧嘴道。

喬翀勃然大怒,“你個狗東西,讀書把腦子讀傻了,我女兒的婚事,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

面對雄獅一般殺氣逼人的喬翀,張敬禹面不改色,“侯府的婚事我張敬禹自然沒資格過問,只是同為士人,我張敬禹只想問一句,大人貴為侯爵,豈不知士庶不婚?”

任何時代,婚嫁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士庶不婚是士族之間不成文的規定。

張敬禹侃侃而談道:“我士族之人當知曉同姓不婚;士庶不婚;居喪不婚;此三不婚,始源于禮,繼入于律!廬江侯不會不知道吧?”

接著張敬禹又指著吳有缺,道:“一個微不足道的佃戶之子,卑微下賤的庶人,怎配得上侯府之女?”

“這場婚姻,做不得數。”張敬禹正氣凜然的說道。

朱廷賢眼前一亮,

高明啊!

不愧為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攻擊的角度如此刁鉆。

朱廷賢陰陽怪氣的添了一句,“此子確實生的好看,侯爺之女若真喜歡,豢養在府上做一粉郎即可,也不至于墮了侯府的名望。”

換句話說,小白臉嘛!玩玩就行了,何必當真,天下士人會笑話的。

朱廷賢事先并不知道司馬長天是奔著大喬來的,

以他的身份還不夠格與司馬長天有聯系,

老家伙在官場浸淫多年,司馬長天走進來的那一刻,他便若有所悟。

新黨魁首司馬迂叟的孫子不惜從廣陵前線跑到廬江郡來,真就為了給喬翀賀喜?

只怕是另有所圖吧!

何況張敬禹已經道明一切。

為了討好司馬長天,便是與喬翀撕破臉,也無所謂了。

陳康站了起來,“我看這位儒生說的極是,這小子根本就配不上侯府之女,此人不僅是卑賤的佃戶之子,此前還曾入贅過徐家。而且,我聽說此人在徐家手腳不干凈,這樣的一個人,怎么配得上高貴的侯府之女?”

“喬大人興許有所不知,被這小子蒙騙了,陳某人只是善意的提醒一句,還望大人恕罪!”

什么千古奇文,以陳康的腦子他聽不懂,只是覺得好牛逼的樣子。

不過陳康看出張敬禹的想法,此人擺明車馬是想攪黃這場婚事,這是好事啊!只要這場婚事告吹,為了保護大喬,避免外面流傳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語攻擊大喬,喬翀只能把吳有缺踢出侯府,到那個時候陳康不就可以順勢而為。

抓住吳有缺,逼他交出釉料配方,然后再殺他全家,將不好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徐廣田接著站了起來,“老朽可以證明,吳有缺確實是我徐家之贅婿,因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我徐家已將其逐出家門。”

“喬大人,此人品行不端,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才是。”

甘虎嘴皮子翕動著,幾度欲言又止,終究沒言語。

當然,甘虎迫切的希望這場婚事不作數,最好是喬翀一怒之下將吳有缺踢出侯府。

喬翀與關彩彩說道:“夫人,你先帶大喬下去。”

“儉讓,去把虎獒軍的將士們叫來,今夜,老子要大開殺戒,凡是剛才張嘴言語的,不論身份貴賤,把他的頭給我砍下來。”喬翀寒聲道。

嘈雜的人群即刻安靜下來。

陳康忙低下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廣田面色發白,一臉驚恐,

其他人也都瑟瑟發抖,

張敬禹跟個煞筆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司馬長天微笑道:“伯父也太不講理了吧!許的你做,還不許人說?”

“吃尼瑪了個逼,都特么別吃了。”喬翀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掀翻滿桌佳肴,“來人吶,取老子的刀來。”

“我喬翀十歲入行伍,十二歲揮刀子砍人,三十年來先登破敵,沖鋒陷陣,大大小小數百次戰役,老子何時講過規矩。”

“不成文的規定……笑話。”

“敢欺負我喬翀的女兒……傳我令,今夜宴席賓客,全部拖出去砍了。”

末了喬翀又添了一句,“先把這個叫張敬禹的崽種拖出去砍了,吃我家的飯,你在這嘰嘰歪歪,我干你祖宗!”

國君要拿走他的封地,私軍,喬翀都不答應,這幫個小雜碎居然敢欺他喬翀寶貝女兒,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鳳有虛頸犯者必亡!

喬翀擺明車馬,老子破罐子破摔,你奈我何?

張敬禹頓時傻了,他萬萬沒想到喬翀脾氣這么爆裂。

隨著鎧甲咔咔一頓響,數百個虎獒軍精銳魚貫而入。

虎林秀才張敬禹立即滋一褲兜了,腳底下淌了一攤尿。

眼看著局面就要失控,這時,吳有缺面對著張敬禹冷笑道:“煞筆,你要死了,枉你還是個舉人,連我大吳律法都不知道。居喪不婚這一條,確實已納入我大吳律法,但沒聽說哪一條律法規定士庶不婚。”

“或許,我吳有缺是庶人,對大吳律法了解甚微,不知這位虎林秀才可否替我解惑,我大吳國哪一條律法明文規定士庶不婚?”

所謂居喪不婚,簡單地說就是家里剛死了人,近幾年不易婚嫁。屬于民俗,沒有律法明文規定,哪怕全家剛死絕,你硬要娶老婆,吳國律法也管不著。

只有宮里的皇帝,皇后那些天潢貴胄死了,一年之內不得婚嫁,這一條是入了律法的。

“我……這……”張敬禹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個屁來,且不說沒有這么一條律法明文規定,即使有,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啊!

“那就是沒有了?”

吳有缺又道:“你既然自詡是讀圣賢書的秀才,那你應該知道江左諸帝,多出自庶族,為國宣力者,亦皆出于寒人!”

“據我所知,我大吳國開國太祖也是來自庶族。”

“你可以藐視我吳有缺,卻不該藐視我朝太祖,更不該寒了天下庶人為國宣力之心。”

“試問你這番話傳出去,我大吳國千千萬萬的庶人,誰還會竭力為國效命?”

你張敬禹會扣大帽子,我吳有缺也會。

張敬禹拿士族門第壓喬翀,吳有缺便拿吳國太祖,拿天下庶人壓他。

不成文的規矩,搬到臺面上說,這便是制造階級矛盾,是嚴重的政治錯誤。

張敬禹一張臉白的跟埋土里十來年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吳有缺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張敬禹快嚇哭了,“我我我……”

吳有缺不予理會,指著張敬禹與喬翀說道:“這個賊子藐視我朝太祖,妄言天下庶人,還請岳父大人為國除賊!”

殺人沒錯,但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殺。

怎么能讓喬翀破罐子破摔呢?

吳有缺還指著以后背靠侯府吃軟飯呢!

喬翀服了,這女婿太牛逼了,同樣是殺人,自己殺就是罪過,他這嘰嘰歪歪一頓狂轟濫炸,再殺張敬禹就成了為國除賊了。

真是個伶牙俐齒特別欠抽的好女婿啊!

“來人,將這賊子就地正法。”喬翀厲聲大喝。

張敬禹神色驚駭,慌亂中死死拽著朱廷賢的衣袖,聲嘶力竭的乞求道:“老師救我,老師……”

朱廷賢面色陰沉的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沉默半晌,牙縫中冷冷擠出幾個字眼來,“你死了。”

說著,朱廷賢推開張敬禹抓著他袖子的手,扭頭凝視著吳有缺,此人巧舌如簧,上下兩嘴皮子一碰,黑白是非,讓人無可反駁。張敬禹不是不能救,救下來也沒有價值,他這一類人一旦壞了名聲,前途也就毀了。

吳有缺何其歹毒,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張敬禹面如死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坐在他滋的那攤尿里,滿臉驚恐,絕望。

喬儉讓走上前咔嚓一刀將張敬禹砍成兩半,溫熱的血潑濺朱廷賢一身。

甘虎癱在椅子上哆嗦,那可是虎林秀才張敬禹,石亭相最得意的門生,就這么死了……

陳康終于也開始哆嗦了,

陳亮直接抽風的節奏,顫抖的頻率特別快。

徐廣田父女二人尿意頻繁,不得不夾著腿,憋的臉色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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