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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權能檢測

私立天海學園操場。

“喲,江澈,早?。∽蛲硭煤脝??”

“嗯,還好。昨天謝謝了,正人?!?

“咱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對了,昨天我在訓練的過程中打出了三記本壘打!我仿佛已經看到甲子園的入圍名單中已經寫上我們學校的名字了!”

可能是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感到相當滿意吧,正人神采奕奕地談論著自己昨天大顯身手的事情。

何止是入圍。根據前世的記憶,這次的全國高中生棒球聯賽,天海學園棒球部在正人的帶領下,過五關斬六將,擊敗各路豪強,最終在甲子園取得聯賽冠軍!這是學園創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江澈深知這里已經不是他前世生活過的那個地球,很多事情還會不會像前世一樣發展,他也不敢保證。

“加油正人,你一定可以的?!?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便只有對自己的摯友送上祝福而已。

“二年級A班的各位同學,請抓緊時間站成二列長隊。核對過人數之后我們就要出發了哦!”

班主任高坂奈奈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澈他們之所以站在操場,不是為了上體育課,而是因為今天是天海學園學生一年一度接受權能檢測的日子。

不止江澈他們班,全校三個年級所有學生都集合在這里。各班班主任核對過班級人數后,學生們就會乘坐客車,前往接受權能檢測的地方。

“對了,江澈。怎么沒看見美羽?。克裉鞗]和你一起過來嗎?”

正人“若無其事”地問江澈。

江澈確實是和美羽一起到學校的,但因為一年級學生和二年級學生的方隊不在一個區域內,所以在他的身邊看不到美羽的身影。

“剛才還在這里,不過她已經回到一年級的方隊去了。”

“哦哦,這樣??!我還以為……”

正人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

“你以為什么?”

“啊,沒、沒什么,我們趕緊入隊吧!反正也不可能覺醒權能成為圣人,抓緊時間早去早回啊!”

露骨地岔開話題的正人讓江澈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明白“那件事”在這個世界也發生了。

江澈之前有過一次忘帶便當的經歷。本來他當天打算去學生食堂解決的,但沒想到午休時妹妹美羽特意來到江澈的班級把便當帶給了他。

正人也是在那個時候才認識美羽的。在那之前江澈完全沒告訴過正人自己有一個妹妹,即便兩人從初中時代開始就是好朋友。因為他深知正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所以他對讓正人接觸到美羽這件事還是有些抵觸的。

在那之后,突然有一天,美羽告訴江澈說,她被正人告白了!

江澈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當時那一臉得意的表情。不過,他也理解。畢竟正人除了有些好色以外,其他方面不管學習、運動、還是長相都是頂配。被這樣的男人告白后感到自豪也實屬正常。

于是江澈問當時的美羽是怎么回復正人的,美羽說她回答讓正人先等等,她需要考慮一下。

美羽順勢問江澈,她應該怎么回復正人?當時,她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澈,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像在盼望他能說些什么。

“他這個人確實各方面都很優秀,但……”當時的江澈想了想,又改口說,“算了,如果你喜歡他的話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他突然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雙方來決定比較好。不過,如果兩個人真開始交往的話,他肯定會要求正人一心一意對待美羽就是了。

可是,當時的美羽聽見這個回答后,低下頭,顯得非常失落。

“……去死!臭阿呆!”

她送給江澈這樣一句話后便跑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江澈和美羽吃晚飯的時候,聽她說:

“正人前輩的事情,我已經拒絕了?!?

江澈本來還想追問美羽,為什么要拒絕,是因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有點兒好奇美羽喜歡的家伙是什么樣的。

但當他看到美羽望向自己那如寒冬般凜冽的冰冷視線時,他決定還是不要過多打聽妹妹的私人隱私比較好。

嗯,就是這樣!絕對不是因為美羽的眼神太恐怖了以至于他連問都不敢問了哦!

向美羽告白這件事正人從來沒有和江澈提過,所以江澈也沒點破。

因為對江澈來說,不管二人交往與否,他和正人的友誼是不會變的。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到二人的關系,正人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所以兩個人都沒有主動提起過這件事。

“那么老師要開始點名了,被叫到的同學麻煩喊到!星野同學?”

奈奈子開始點名。

“到?!?

“木村同學?”

“到?!?

“三谷同學?”

“到。”

“江澈同學……”

“到?!?

不知為何,奈奈子點其他人名字的時候都很正常,但點到江澈名字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她偷瞄了江澈一眼,發現江澈正好也在看她,二人目光對視。

“……”

可能是想起昨天的事了吧,奈奈子的臉突然變紅。她連忙轉過頭去,點起下一個學生的名字。

“高橋同學!”

“到?!?

“……”

“好了,全員到齊。接下來我們按順序上車,前往目的地!”

江澈雖然很想問下奈奈子,目的地是哪?但就算不問一會兒也會知道,所以他并沒有開口。

長途客車上的座位不是自由選擇,而是按照學號進行排位。江澈分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他單手拄著臉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連續疾馳了一個多小時的客車終于停了下來。

“好了,各位同學,我們到了。請各位依次下車?!?

奈奈子開始疏導學生們下車。

“……”

下車后,江澈發現,除了天海學園以外,這里還有其他高中的學生。不僅如此,一些像是公司職員的人們也聚集于此。

他將視線從這些人身上移開,轉頭打量起此行的目的地——

“圣人自治會大和國分部。”

石墻上的文字毫無疑問是這樣雕刻的。

這里的占地面積很廣,周圍有各式各樣的樓房林立,再往里還可以看到運動場,整體的建筑風格有點類似于大學校園。

“私立天海學園的各位,大家好。我是圣人自治會大和國分部的研究員,我叫佐藤真。本次將由我來引導二年級A班的各位進行權能檢測。請大家多多關照?!?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性,站在江澈班級的隊列前,自我介紹說。

“接下來我說一下今天接受檢測的流程:學生隊伍先接受檢測,同行教師最后接受檢測。學生隊伍男女分開,按照學號的順序分組,檢測時多個組別同時進行檢測?!弊籼偻屏讼卵坨R,“流程基本就是這樣。如各位所見,其他班級的學生也有我的同事們負責對應。如果順利的話,整個天海學園的權能檢測一上午就能全部結束?!?

如佐藤所說,其他班級的隊列前也有同樣身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們在進行著類似的說明。

“對于上述說明,大家有什么問題嗎?”

佐藤發問。

“……”

全場寂靜。

“看來大家沒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么請各位跟隨我來,乘坐我們為各位準備的短途大巴。專門用于權能檢測的S棟樓大概在離這里兩公里左右的地方。”

五分鐘后,二年級A班的學生們來到了佐藤所說的S棟樓。

“好了,接下來請各位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男女分開,以組別的形式入內接受檢測。牧原,女生那邊就拜托你了。”

佐藤對在S棟外等待的女性研究員這么說。

“好的,佐藤主任?!?

叫做牧原的研究員如此回答。她帶著女生們進入了樓內。

五分鐘?十分鐘?

江澈沒計算。反正沒過多久,牧原就帶著這些女生出來了。

他數了數,發現出來的女生一個不少。這應該就代表在這組女生中,并沒有圣人出現。他還發現,從這些女生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失落,給人的感覺就像沒有覺醒為圣人才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正人,要是在里面檢測出權能了,會怎么樣?”

“不知道啊,不過聽說會被留下來,學習關于圣人的各種知識之類的。”

“這樣啊……”

江澈在心中默默記下。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輪到正人的組別進行檢測。

“那我先過去了。”

“嗯。”

十分鐘后,正人組別的男生全員回歸。

“今年的例行公事也結束了,下午正好放假。我要趁這個機會再多練習一下我的必殺投球!”

正人來到江澈面前,擺起了投球的姿勢。看起來他也完全沒把沒有覺醒的事情放在心上。

“接下來就該到……江澈,我怎么感覺你有點緊張啊?”

正人盯著江澈,一臉擔心地說。

“緊張?沒有,我很正常。”

“可是,你頭上都是汗,還一臉蒼白啊!”

江澈一摸,發現自己頭上果然都是汗水,但他卻一點都沒發覺。

“下一組男生跟我進來?!?

佐藤招呼說。下一組正好是江澈他們這組。

“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吧。”

江澈如此回復正人。他深呼吸了一下,跟著佐藤走進了檢測室。

“可現在是一月份啊……”

正人的嘀咕聲沒能傳入江澈的耳朵。

“雖說整個S棟樓都是用來接受權能檢測的,但其他樓層已經有別的受檢者在使用了,所以我們只能去還空著的三樓?!?

佐藤一邊按下電梯按鈕,一邊對江澈等人說明。

到達三樓后,他帶著男生們來到了一間標有“受檢者專用”名稱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首先映入江澈眼簾的是規格一樣、排列整齊的若干個睡眠艙。

睡眠艙的表面透明,呈曲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內部的構造。江澈猜測應該是用鋼化玻璃一類的材料制成的。

“請大家進入睡眠艙。”

佐藤用手指了一下擺在眾人面前的多個睡眠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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