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喜歡他就睡他,管他是男是女
- 全華班的最后一塊拼圖
- 笑死仙人
- 4191字
- 2022-04-24 17:02:20
韓國首爾。
徐錦年抵達這里,見到了李相赫。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
李相赫道:“恭喜你,成為了世界最強選手。”
徐錦年淡淡一笑:“虛名而已,老實說,我本來想跟你在賽場上決戰(zhàn),可惜……”
李相赫道:“是我不配。”
他苦澀地笑了笑:“我是敗者。”
徐錦年微笑道:“來日方長,以后你還有機會。”
李相赫帶著他來到一家奶茶店,兩人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接著聊。
李相赫道:“你明年還會打比賽?”
徐錦年笑了笑,搖頭道:“恐怕不會。”
李相赫不解道:“為什么?”
徐錦年道:“今年我已經(jīng)拿到了世界冠軍,有四十萬美金,再加上個人MVP的十萬,足夠我逍遙一段時間了。”
李相赫道:“難道你就沒有更高的追求?”
“追求?”徐錦年哈哈一笑:“我這個人向來沒什么追求。”
李相赫仿佛覺得很惋惜,道:“可是,以你的天賦,不打比賽是不是太可惜了?”
徐錦年道:“不可惜。”
李相赫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打下去。”
徐錦年道:“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因為,李相赫的實力還在,今年之所以沒有拿到世界冠軍,那是由于版本本就不是中單能凱瑞比賽的。
李相赫道:“我知道,但打完決賽,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像以前那樣主宰比賽。”
“這不能怪你。”徐錦年忽然想起決賽中bang的表現(xiàn),目光閃動,咬牙道:“都怪你們的射手,發(fā)揮得太不像話了!”
李相赫苦笑道:“也許我該和你一樣,去打AD的。”
“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替你去打他。”徐錦年板著臉道:“若非bang的垃圾表現(xiàn),你們也不至于輸給三星?”
李相赫笑了笑:“這是冷笑話?”
徐錦年也笑了笑:“不錯,你最喜歡的冷笑話。”
“但這并不好笑。”李相赫收起了笑容,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能同時把中單和AD都玩得那么好。”
徐錦年笑瞇瞇道:“其實我的上單和打野也很不錯。”
黃昏,李相赫帶著徐錦年來到一家烤肉店,用過晚餐,漫步在首爾街頭。
徐錦年望著夜幕下的燈火,嘆息道:“這里就是你長大的地方啊……”
李相赫道:“也許有一天,我也該去你的故鄉(xiāng)看一看。”
徐錦年微笑道:“我是個浪子,沒有故鄉(xiāng),你看我本人就行了。”
李相赫失笑道:“廢話,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故鄉(xiāng)?”
徐錦年道:“你不懂。”
他走到路邊的汽水店買了一罐可樂,拉開易拉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遞給李相赫。
李相赫愣了愣,問道:“為什么要兩個人喝同一瓶可樂?”
徐錦年道:“這在我們那里,是友誼的象征,只有最親密的朋友,才會這樣做。”
李相赫有些費解,但半晌之后,仍然仰起頭將剩下的半罐可樂喝了下去。
兩人走在街頭,忽然間,李相赫的身影頓住了,直直地盯著街對面。
徐錦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刻看到了那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子看起來年輕美麗,笑容甜美,正是LCK女主持趙恩靜!
而那男的,便是蘇志燮。
兩人在街角相擁,手拉著手,有說有笑。
李相赫的目光呆住了,過了半晌,低下頭去,神情間無限哀傷。
蘇志燮和趙恩靜也看見了李相赫,蘇志燮拉著趙恩靜走了過來。
趙恩靜的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蘇志燮卻一臉傲慢,道:“喲,相赫啊,怎么在這里,沒打比賽嗎?”
他笑了笑:“哦,抱歉,我差點忘了,S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SKT輸了啊,你還好吧?”
李相赫的臉色變了變,沒有開口。
蘇志燮轉(zhuǎn)頭看了趙恩靜一眼:“恩靜啊,這不是你的老朋友么,怎么不打個招呼?”
趙恩靜微笑道:“好久不見,你還好么?”
她看李相赫的目光很平淡,就像在看著一個熟人,但那絕不是看老朋友的目光。
當(dāng)初她在LCK做女主持的時候,的確經(jīng)常和李相赫見面,也采訪過李相赫很多次,但她對李相赫并沒有那種感覺。
李相赫禮貌地笑了笑:“好久不見。”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從趙恩靜身上掃了一眼,還是那么美!
蘇志燮冷冷一笑,道:“怎么,你們沒別的話可說了?”
趙恩靜皺了皺眉,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掩飾過去,有些埋怨地望了蘇志燮一眼,道:“說什么呢,你不是想看電影嗎,咱們快去吧,晚點要開場了。”
蘇志燮道:“急什么,好歹要和相赫敘敘舊啊。”
趙恩靜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卻無動于衷,看著李相赫道:“你可真是大名人,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她,可是那又如何呢,她還不是做了我的女朋友?”
李相赫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但笑意更苦澀。
徐錦年皺了皺眉,看著蘇志燮道:“你貴庚?”
蘇志燮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誰?”
徐錦年道:“別管我是誰,回答我的問題。”
蘇志燮道:“什么問題?”
徐錦年道:“你貴庚?意思就是問你幾歲?”
蘇志燮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徐錦年挑了挑眉,道:“你幾歲?她幾歲?”
看見蘇志燮的臉色變了變,徐錦年繼續(xù)道:“你究竟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叔叔?”
蘇志燮眉頭一皺,瞪大了眼睛:“你……你這無禮的家伙,你到底在說什么?”
徐錦年淡淡道:“我說的只不過是件事實。”
蘇志燮瞇了瞇眼,忽然有冷笑:“哦,原來你是他的朋友啊,怎么,想替他出頭?”
徐錦年的臉色沉了下去,他看得出來,這小子純粹是來找麻煩的,便道:“你想怎么樣?”
蘇志燮道:“不想怎么樣。”
他拉起趙恩靜的手,說道:“走吧恩靜,以后我們還是少跟這種不入流的人來往。”
媽的,真是欺人太甚!
徐錦年瞪著蘇志燮道:“你說什么?”
蘇志燮挑了挑眉,道:“沒什么,只是SKT輸了比賽,我想笑而已,”
他哈哈大笑,笑得好賤。
徐錦年忍無可忍,沖了過去,罵道:“蘇志燮,你個王八蛋!你他媽的老牛吃嫩草!”
話音未落,一拳打在蘇志燮的鼻梁上,將蘇志燮打倒在地。
蘇志燮痛得哇哇大叫,捂著自己鼻子,趙恩靜也是嚇得一聲尖叫,捂著嘴,看著蘇志燮滿手的鮮血,瞪大了眼睛。
徐錦年指著倒在地上的蘇志燮,厲聲道:“你以后再敢這樣犯賤,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就和李相赫轉(zhuǎn)身離去。
“爽快!”徐錦年大笑道:“怎么樣,你開不開心?”
李相赫道:“開心什么?”
徐錦年道:“我?guī)湍阕崃怂活D,你還不開心?”
李相赫一臉淡然,說道:“你太沖動了,他好歹是個明星,這件事很快就會被人報道出去。”
“怕什么?”徐錦年道:“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
李相赫搖了搖頭,道:“我并不是擔(dān)心這個,我只是怕事情鬧大。”
徐錦年道:“那又如何?”
李相赫道:“我對她的確有些好感,但談不上喜歡,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心里早就沒什么感覺了,可是今晚的事發(fā)生之后,我估計媒體又會借機炒作,說我對她念念不忘。”
徐錦年怔了怔,道:“這么說,你對她沒什么意思?”
李相赫搖了搖頭:“沒有。”
徐錦年道:“怪不得你剛才看見他們兩個那么親密,一點也不生氣。”
“罷了。”李相赫擺手道:“這么晚了,回家休息吧。”
徐錦年道:“你家里有電腦?”
李相赫道:“當(dāng)然。”
徐錦年道:“那我今晚要虐你。”
李相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給你個機會。”
這一晚,徐錦年狠狠地虐了李相赫,具體細(xì)節(jié)不談。
兩人躺在床上,李相赫道:“你有女朋友?”
徐錦年道:“有。”
想起蕭月顏那張永遠帶著微笑的臉,徐錦年的心里就像吃了糖一樣甜蜜。
李相赫道:“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徐錦年道:“這種事情,要你自己去體驗。”
李相赫沉默了很久,道:“我決定繼續(xù)打下去。”
“當(dāng)然。”徐錦年道:“你應(yīng)該這么做?”
李相赫道:“你呢?”
徐錦年道:“我大概不會再打下去。”
李相赫道:“為什么?你好像剛打了一年?”
徐錦年道:“一年就夠了。”
李相赫怔了怔:“可是,你剛成名,正值巔峰,你覺得世人會讓你退出?”
徐錦年道:“無論世人怎么看,我都會退出。”
李相赫道:“我不懂。”
徐錦年道:“我對比賽本就沒什么興趣,只是隨便玩玩而已。”
“隨便玩玩么?”李相赫的嘴角掠起有些自嘲的苦笑。
隨便玩玩,就拿到了全球冠軍,就成為了世界最強選手。
可是他呢?
他輸了比賽,輸了恩靜,今年一無所獲。
徐錦年道:“你加油。”
李相赫道:“你真的對比賽沒有絲毫熱情了?”
徐錦年道:“我的熱情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李相赫沉默,心里滿是惋惜。
如果以后的賽場上沒有鍵神這個男人,必然要失去很多精彩。
奈何人各有志。
這一晚,兩人徹夜未眠。
徐錦年身在異鄉(xiāng),但身邊的人卻像是從同一個地方出生的一樣,就像是他的兄弟。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之所以產(chǎn)生,只因兩人有太多共同的地方。
但不同的是,徐錦年更張狂,更放縱。
游戲就像是李相赫的歸宿,但對徐錦年來說,他沒有歸宿。
他是個浪子,永遠都是。
他的心也永遠不會有歸宿。
所以張狂過后,徐錦年什么也不會留下,更不會逗留。
他現(xiàn)在甚至連游戲都不想再玩。
因為他已經(jīng)有更好玩的東西。
準(zhǔn)確來說,當(dāng)然不是東西,而是人。
與李相赫相會之后,徐錦年第二天就準(zhǔn)備離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離開之前,徐錦年又陪李相赫去看了心理醫(yī)生,排解決賽失利的負(fù)面情緒。
李相赫駕駛寶馬,開得很快,車技跟沈月陽有得一拼。
徐錦年坐在副駕,笑道:“你以為你在開跑跑卡丁車?”
李相赫道:“這難道不是正常速度?”
徐錦年道:“你這樣不好。”
李相赫道:“哪里不好?”
徐錦年道:“你自己清楚。”
李相赫道:“你為什么不說?”
徐錦年道:“我怕你這樣開車找不到女朋友。”
李相赫道:“這二者難道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徐錦年道:“應(yīng)該有。”
李相赫道:“愿聞其詳。”
徐錦年道:“你自己去想。”
李相赫道:“我想聽你說。”
徐錦年嘆了口氣,道:“沒有女孩子敢坐你的副駕。”
李相赫道:“你認(rèn)為我會和一個不會開車的女孩子交往?”
徐錦年道:“難道你準(zhǔn)備讓她來開車?”
李相赫道:“不然女朋友有什么用?”
徐錦年沉默半晌,忽然問道:“你會不會騎馬?”
李相赫道:“不會。”
徐錦年道:“那就對了。”
李相赫道:“什么意思?”
徐錦年道:“這就是女朋友的用處。”
李相赫道:“她會教我騎馬?”
徐錦年點了點頭。
李相赫道:“我不懂。”
徐錦年道:“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懂,不懂就對了。”
李相赫道:“對了?”
徐錦年道:“嗯,對了。”
李相赫道:“哪里對了?”
徐錦年道:“對了就是對了。”
李相赫嘆了口氣,道:“騎馬應(yīng)該比開車好玩。”
徐錦年道:“開車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
李相赫道:“那騎馬呢?”
徐錦年道:“騎馬是男人最大的樂趣之一。”
李相赫道:“我懂了。”
徐錦年道:“懂就對了。”
李相赫道:“又對了?”
徐錦年道:“完全對了。”
李相赫道:“除了騎馬,你還有什么樂趣?”
徐錦年道:“在你看來,人生的樂趣難道很多?”
李相赫怔了怔,搖頭道:“不多。”
徐錦年道:“是的,一點也不多。”
李相赫道:“對我來說,游戲就是唯一的樂趣。”
徐錦年道:“我也是。”
李相赫道:“你真的是?”
徐錦年道:“但我跟你還是有點不同。”
李相赫道:“哪里不同?”
徐錦年道:“對你來說,游戲就是你的人生,但對我來說,人生就是一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