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酒言歡到深夜,第二天清晨,葉追還沒睡醒,小影就叫醒了葉追,告訴他,門口一群受傷的將士排著隊等著他治療呢。
“什么?”
葉追一骨碌穿好衣服,一開門,徹底嚇傻了,滿院子人,還好自己有個學(xué)醫(yī)的朋友,而且還得感謝自己好學(xué),不然,今天恐怕要在劫難逃了。
一張方桌,酒精,紗布,金創(chuàng)藥,小刀,竹條。
傷者一個接一個的來,葉追一個接一個的治,外傷直接弄好,內(nèi)傷寫下藥方,還好都是一些常見問題,不然真得露餡了。
葉追從清晨一直看到傍晚,傷員基本都治療的差不多了,葉追抻了抻懶腰,起身活動了一下發(fā)僵的身體,這才發(fā)現(xiàn)跟了自己一天的小影趴在旁邊睡著了。
可能也是累了,畢竟所有跑腿的活她全干了,葉追脫下外套披在了小影的肩頭,小心的離開了。
借著夕陽,葉追饑腸轆轆的在山寨里閑逛,尋找著能吃飯的地方,走了半天,突然聞到空氣中飄來燒雞的香氣。
吸著鼻子,跟隨著香氣,一處小房子外,兩個手下正在靠著燒雞,把酒言歡著。
“呦,這不是葉神醫(yī)嘛,看完傷員了?”
其中一個認出了葉追,熱情的打著招呼,葉追也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三人有說有笑的閑聊著,一只雞,葉追吃了一半。
“哎,怎么沒看到你們頭領(lǐng)楚伊人啊?”
兩人回答說楚伊人一整天都在礦山上,還沒回來呢。
酒足飯飽,葉追肚子有些不舒服了,可能是吃著急了,捂著肚子,問了一句茅房的位置,一溜煙跑了。
“這破地方,一點沒規(guī)律都沒有,這哪啊?”
葉追出了茅房就轉(zhuǎn)向了,只能憑借直覺往回走。
“咦?”
剛走沒幾步,突然看到賴川崎和趙天霸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一個小屋子里,邊走還編說著什么,距離太遠,葉追隱約聽到了楚伊人的名字。
這讓本不想生事的葉追來了興趣,悄悄的潛伏在窗下,聽聽他們到底談?wù)撝裁础?
“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和伊人計較,不要和她起沖突,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里面?zhèn)鱽砹速嚧ㄆ榈穆曇簦黠@有些生氣。
“不是我找茬,這小丫頭片子老插手我的事,這石油開采迫在眉睫,照她說的速度,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咱們的大事還干不干了,兵貴神速啊!我的統(tǒng)領(lǐng)。”
這次是趙天霸,聽著語氣就是無奈的模樣。
“他們竟然敢公開采取石油,這可是死罪。”
葉追聽到這,心里暗驚,這群人到底想干嘛?什么大事需要石油?
“伊人那邊我去說,石油重要,但是伊人更重要,我今天的位置是他父親的命換來的,這些部下愿意聽從我也是看在伊人的面子上,所以決不能和伊人決裂。”
“那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就跟十年前一樣,把她……”
“閉嘴!”
兩人說話的聲音突然小了很多,葉追聽不太清了。
“啪!”
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拍在了葉追的肩膀上。
這一刻,空氣都凝固了,葉追強裝鎮(zhèn)定的慢慢轉(zhuǎn)頭,看見了一張宿醉的臉,但是眼神卻異常明亮。
“誰?”
屋子里的兩人聽到了動靜,趕緊推窗查看,卻發(fā)現(xiàn)醉倒在墻邊的楚天,兩人看了好久,沒發(fā)現(xiàn)出異常,于是離開了房間。
屋頂,葉追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直到確定兩人已經(jīng)離開才跳了下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葉追走到楚天身旁,搖了搖睡著的他,可惜沒有回應(yīng),葉追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兩人未完成的對話讓葉追很是疑惑,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也沒想明白,第二天的太陽卻已經(jīng)升起了。
“你怎么才回來?”
葉追依舊給傷員看著病,看到了歸來的楚伊人,連忙上前詢問。
“啊~別提了,監(jiān)工監(jiān)了一宿,太困了,我去休息了。”
楚伊人已經(jīng)身心疲憊了,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回到帳篷睡覺去了。
葉追本想和她說一下昨天聽到的事情,但是也覺得沒什么證據(jù),自己也沒有頭緒,決定看看再說。
這時十幾倆馬車駛進了山寨,引起了葉追的好奇心。
“那是什么?”
葉追隨口問著面前的一個傷員。
“哦,那些是煙花,后天是統(tǒng)領(lǐng)五十歲壽辰,這些煙花是慶祝用的。”
慶祝需要這么多煙花嗎?這都夠放三天的了。
“蹦!轟隆!”
一聲巨響,礦山那邊泛起陣陣塵土。
過了一會兒,一個手下前來稟報,說礦山突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