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前走著,聲音越來越嘈雜,眼前也越亮,亮到我睜不開眼睛,我只能再次調轉方向,順著原路開始返回。
隨著眼前逐漸清晰起來,我知道,也許我只能在屬于法術大陸的信息庫中,兩邊有路,但都無法通行。
當我再次看到大倉庫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回到原點了。
我不知道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是夢境,那這次的夢境怎么這么長?我難道還沒有醒來嗎?
我扶著橋邊的石欄桿,向遠處望去,突然心生一個新的念頭。
如果兩邊我都走不了的話,我還可以試著從橋上跳下去!
有了這個想法,一股無明的力量,推動著我爬上欄桿,看著下面那白茫茫的霧氣,我竟沒有半點恐懼,就從那白色的石欄桿上面,一躍而下。
在我第一只腳懸空,身體失去平衡以后,我瞬間恐懼,非常緊張,但此時,因為第二只腳也已經邁出,所以身體處于完全失重的狀態。
我立刻感覺到后悔,求生欲使我下意識的釋放出法術波動,那淡藍色的法術波動融合到白霧中,竟果真使我的下降速度緩慢了起來。
“你怎么也會想不開呢?”一個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是男聲,但有些陰柔。
“誰?”我警覺的問了一聲。
“你命不該絕,你不該死!”這個聲音此刻顯得如此激動和堅定。
我怎么就死了呢?
我捏捏自己的臉,還有感覺。
不過他似乎非常堅定,要趕我走,不讓我留在這里,我甚至能感覺到從我腳下傳來一股力量在把我往上推。
“你知道我是誰嗎?”既然不知道他是誰,我不妨先這么問問他。
他沒有回應,但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此時竟有些停頓,似乎在猶豫。
“能夠在這個時候獨自來到這里的,恐怕只有法術之子了吧?”這個幽靜的聲音從我周圍傳來,甚至分不清聲音的方向。
“你知道我?”我問道。
“我曾經是法術之子,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殘念。”這個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似乎離我近了。
“我曾耗盡全部力量,換回了法術大陸的安寧,人們永遠會感謝我,人們永遠會銘記我,人們永遠不會忘記我,或許這就是我能夠存在至今的原因吧?”他的聲音逐漸激動起來,說的越來越激昂。
“我知道你是誰了。”我說道。聽著描述,他就是上一代法術之子!
“第二次法術界大戰是結束了,不過法術大陸被一個黑影席卷之后,所有人都被傳送到了另一個時空中,而我是來重新開啟法術大陸的。”我說道。
“什么?什么!”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癡狂起來,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白霧突然翻騰起來,他也逐漸沒有了聲音,但我透過翻滾的白霧,似乎看見了他的殘念……
暗勢力揮師南下,為首的那個人,竟然是面前戴著淡紫色紗巾,手中拿著三印萬魂靈杖的女子!
她就是暗勢力首領!
我突然想了起來,原來在我方隊伍中的那個女子,就是她!
天法聯邦已經建立很長時間了,可能要追溯到第一次法術界大戰之后了,總之已經在法術大陸上存在很久了。
天法聯邦分別是天之國,雷之國,歸之國,和妹之國,四國圍繞在暗勢力的周圍,希望能夠穩定暗勢力。因為暗勢力是由很多強者后組成的勢力,內部不是特別和諧,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也許上一代法術之子,也有協調十一勢力的任務,不過他趕上了戰亂。
因為當時的天法星隕全部降臨在南方地區,暗勢力暗中聯合北部上古勢力和天馬勢力,將北邊的兩個天法聯邦國度逐個攻破,南方勢力為了防止暗勢力南下,只能去支援南方的兩個天法聯邦國度,于是第二次法術界大戰就全面爆發了。
這是一場大規模的戰爭,雙方都不妥協,一直都難以有一個結果,隨著投入兵力越來越多,傷亡也越來越大。
上一代法術之子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惋惜著戰火紛飛的法術大陸。
于是,上一代法術之子挺身而出,拼盡自己的全部力量,居然發揮出了超越大陸文明的力量,動用了宇宙級的力量,試圖運用時空之力改變現狀。
在那個時候,上一代法術之子就已經耗盡力量不知所蹤了。沒想到后來那黑團竟在法術大陸上法術波動的影響下逐漸形成了自主意識,造成時空錯亂,把法術大陸上的所有人給送到現代世界當中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
先法術之子的殘念似乎是感覺到我已經了解了什么,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繼承我的遺志,守護法術大陸……”
“我會的。”我說道。
隨即,白霧再次翻騰,我竟被一股從下而來的力量托舉了起來,像波浪一樣把我推到了橋上,隨即那白霧就像浪潮一樣又退了回去,橋下一片平靜。
我把頭伸出石欄桿,看著橋下那風平浪靜的白霧,陷入了沉思。
大家培養我,支持我,信任我,是因為,法術之子肩上的責任,是即使犧牲了自己,也要堅持守護法術大陸,我在這一刻,終于懂了。
而我需要面對的,也許就是能席卷一切的,那黑色的未知吧。
這時,天空中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照了進來,我擋住眼睛,隨即只感覺到了渾身就像陽光灑滿一樣,暖洋洋的,等到再次瞇瞇著睜開眼睛,我出現在半空中,面前有八個人的身影。
這幾個身影,我都感覺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隨著光亮慢慢消散,我把眼睛睜大了,隨即發現,這不是瑞澤,堯琳,加童和法術大陸五老嗎!
這怎么和開悟之境那時候的場景一樣啊,就是多了五位老者!
“法術之子,想必到了現在,你已經了解了很多東西了,我們也能看出來,你也經歷了很多。”瑞澤開口說道。
我也沒想出來什么回應的話,只是覺得一回生,二回熟,竟開口問到:
“你們是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