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原本還靠在車門邊看程牧嶼發瘋，誰知道下一秒這家伙就抓住了南姜的手。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沖上去把程牧嶼的那只手剁了的沖動想法，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程總一個戀愛期間出軌的人居然也好意思來管前女友的私事。”

“也不知道程總家里是怎么教的，居然能教出程總這么不要臉的人。”

“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追求別的女人，還在追求別的女人的情況下對前任死纏爛打。”

路北說到這里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在下真的甘拜下風，我承認這點我是真的比不上程總了。”

程牧嶼聽到路北諷刺他沒家教的時候就氣急了。

“路北！你他媽說什么？！”

南姜頓時暗道不好。

書里寫了程牧嶼原生家庭對他影響很大。

他爸在他小時候就因為賭博欠債跑了，他媽媽從那以后身體就不太好。

程牧嶼從小就是靠自己勤工儉學長大的。

而他媽媽也在前幾年過世了。

所以他才會因為高中時期白希薇對他的一點好就念到了現在。

只是這些事程牧嶼都藏的很好，不仔細查是查不出來的，所以連路北這個跟他競爭了幾年的人都不知道這些事。

路北這話正正好好地戳到了程牧嶼的痛點。

他放開了南姜的手，對著路北就想一拳砸過去。

路北自然也看出了他有些不對勁。

程牧嶼一身酒氣，顯然是喝大了來的。

剛剛他說的話好像把程牧嶼惹急了。

南姜一把攔住了程牧嶼，靠近了才感覺程牧嶼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

頓時皺了皺鼻子，蹙著眉問：“程總，你喝多了吧？需要我讓你助理過來嗎？沒事的話不要在這里撒酒瘋了。”

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

難不成就因為林暮遠的事把他惹毛了？

程牧嶼剛想甩開她的手，又在看清楚了拉著自己的人是誰后腦子才清醒了一點。

他今天本來是在應酬的，喝多了回家以后看著空蕩蕩的公寓，莫名生出了一股子寂寥感。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跑到剛調查出來的南姜的新小區樓下了。

如今清醒了幾分，他才有些茫然地盯著南姜看。

直到看清了南姜冷若冰霜，眼中不再夾雜著和以往一樣對他的情愫時，他徹底醒了過來。

程牧嶼凝神注視著這個陌生了許多的女人，頭一陣一陣的疼。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變成這樣了呢？

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居然在他的生活里留下痕跡了？

又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家里有人等他回家？

南姜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太舒服，見他大概是清醒了，才放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兩步。

只是眉頭依舊緊皺。

路北看著這一幕，眼皮跳了跳，總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奇怪。

半晌，程牧嶼揉了揉眉心，同她道了聲歉。

“抱歉，我今天喝多了。”

南姜點了點頭，用眼神詢問他還有事嗎？

程牧嶼看出了她的不耐煩卻也沒太生氣，只是低聲提醒了一句，“路北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話音未落，他又狠狠瞪了在一旁無辜被罵的路北。

見路北只是盯著南姜看，根本沒理會自己的意思。

程牧嶼怔了怔，忽略了心中莫名涌起的酸澀情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