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肖碩嗎?”沈洛怡震驚。
仔細端詳,面前這個得體西裝,精致的絡腮胡,好像做了微調,一改曾經圓臉胖胖的樣子的人,是她的大學學長?
死去的大學青春記憶開始攻擊她。
肖碩比沈洛怡大兩屆,共同的愛好是圍棋。
肖碩和她一樣,很難棋逢對手,不是因為下的好,反而是因為下的太差了。
棋藝不佳,還喜歡玩,時間一長,那些水平高一些的同學,看見他們轉身就跑。
有這句話是怎么說的,和水平不高的人下棋,越下越爛。
時間一長她們很自然的這兩個下棋不太好的人,就成為了好棋友。
高手看他倆下棋都直皺眉,可她們卻玩的不亦樂乎,棋逢對手,時不時的來一局,這一下就是兩年。
后來肖碩畢業,沈洛怡還抑郁了好久,痛失棋友的那種感覺,很痛的呀,有木有呀,有木有。
肖碩畢業后,她們還聯系過一段時間。
后來漸漸的就少了,畢竟已經上班,而你還在上學,很多話題都聊不到一起去,曾經很合拍的兩個人,再見面就是兩年后。
肖碩微笑。
“小旗手,好久不見。”
沈洛怡大喜:“我的天吶,你怎么在B市。”
……
燒烤店里,沈洛怡一邊聽,一邊擼串。
這種感覺太好了,不需要掩飾什么,多年的默契太自然了。
兩個人在一起面對面坐著,好像又回到了校園時光的棋桌。
原來肖碩畢業之后沒多久就孤身一人來到了B市。
他大學的專業是金融,來到B市后,一個人跌跌撞撞了好久,現在才算剛剛穩定下來。
巧合的是他們公司就在蘇謹凡公司的那個廣場上。
沈洛怡道歉時轟轟烈烈的一戰成名,在陽臺上看的他,那時就看著眼熟,但不確定。
上個月路過沈洛怡家鄉做項目,還去拜訪了伯母,得知她人現在的確在B市考研。
沈洛怡紅著臉聽完,縮了縮脖子,那個時候就一心就想道歉,誰成想會有這么深遠的影響!
干巴巴的扯笑:“那個,哈哈,學長忘了吧,哈哈哈,那天是我神經錯亂了哈!”
肖碩垂目輕笑,胸音振動。
沈洛怡怔愣,這?擴散的荷爾蒙,妥妥的男神呀。
沈洛怡心里忽然酸酸的,學長變了,印象里的那個肉嘟嘟,只要微笑就像暖陽的人,好像消失了呢。
沈洛怡嘟嘟嘴,果汁的味道在嘴里擴散。
這或許就是學生進入社會之后必要的轉變吧。
???好像哪里不對?
“你去我家了?”沈洛怡警惕。
“你說了什么?”
肖碩嘴角的微笑收起,一臉嚴肅的看著沈洛怡正色道:“你不該騙伯母。”
“你!你!你!你沒說什么吧?”沈洛怡整個人跳起來,心臟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
肖碩饒有興致,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串牛肉:“你說呢?”
這種神態,沈洛怡拍拍胸口坐下,長長嘆氣。
“還好,還好,你沒說什么。”
肖碩笑著搖頭:“這么多年你性格一點都變。”
沈洛怡翻了個白眼:“還是那么愛嚇我,你不也沒變嗎?”
肖碩挑眉,沒做聲。
“怎么做紅娘了?我記得你上學那會兒你的夢想不是老師嗎?”
“我也不想呀,可是你也知道B市有多卷!老師的簡歷我投下去,全都石沉大海,找工作那段時間,待遇薪資最好的就是紅娘,如果想活下去,那就要先有一份工作呀,畢竟夢想沒法當飯吃啊!”
面對沈洛怡坦然,肖碩很能理解,都是為了生活打拼。
“不過你們這個行業看著也挺有趣的,應該不無聊吧。”
沈洛怡邊吃邊回答:“還行吧,每天面對不同的人還是挺有趣的。”
“比如蘇總?”
“他是其中之一,畢竟我們這個行業,來源很廣,需求還是挺大的。”
肖碩眼里的精明一閃而過。
……
“嘔……”謝欣禾在洗手間,胃部翻騰的難受。
都已經一天了,胃部的不適,還是沒有緩解。
顧穎嫌棄:“這樣子,還怎么工作?”
謝欣禾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澆在臉上:“你放心!不會耽誤工作。”
顧穎:“那最好。”
謝欣禾這個要強的性子,果然沒用食言,即便身體再不舒服,這一上午的活也沒耽誤一分。
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的難受,面色慘白,冷汗淋漓。
今天是周一,復診的孕產婦特別多。
一上午已經有三個孕婦提醒她休息一下,謝欣禾笑著答應,轉身又去忙下一個人了。
謝欣禾不會落人口實,顧穎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抓住機會,肯定又要大做文章。
還好,她們中午休息的時間長,謝欣禾打算中午趴在桌子上睡一覺,或許就能好受很多。
可是據忙的上午,越是臨近中午,她的體力透支的就越多。
嗡……
耳中長鳴,眼前的人好像調整了倍速,什么都聽不到了。
眼前的人,開始還在正常和她交流,好像看見了什么驚慌的事情,伸手就要扶起什么的樣子。
下一秒天旋地轉,謝欣禾倒在了地上,全身脫力,直至看到了頂棚的上的白熾燈。
謝欣禾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哦,原來是我自己暈倒了!
幾乎同時林晚晚與沈洛怡都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當二人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時,謝欣禾已經醒了。
人躺在床上,手上在輸液,蒼白的臉上,感受不到任何血氣,虛弱且疲憊的眼睛里依舊倔強。
“你說你逞什么能啊!早上就和你說要請假,現在病倒了吧?想吃什么我就給你買。”林晚晚無奈。
謝欣禾搖頭,林晚晚嘆氣,拿起包包:“等我回來。”
林晚晚走后房間就只有謝欣禾與沈洛怡。
沈洛怡沉默良許后,才說:“我聯系他吧!”
謝欣禾閉著眼睛搖頭:“我們之間結束了!”
沈洛怡:“如果真的結束了,就不是這個樣子。”
“楚巖,是我的會員,你是我的室友,其實也不用太執著你的想法,如果真的能走下去,或許你們……”
謝欣禾靠在病床上輕笑,無言。
安歌推門而入,工作多年,使得她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能保持冷靜。
她手上拿著一沓厚厚的檢測報告,放在謝欣禾手邊。
無波無瀾的說道:“你懷孕了!”
謝欣禾?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