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子喃昵一句,有些失魂落魄。
秦昊天見男子不想在多說什么,只好說自己受李幼寧父親囑托,因而可以盡力一試,解決鬼靈附體的問題。
“哦。”
男子聽完秦昊天說的話,這才轉過頭來望向秦昊天,眼里有種莫名的沖動。
“你既然與幼寧的父親認識,那么就是山巔之上的仙人嘍,求仙人救救我妻子吧。”
此時,男子一掃剛才的頹勢,立刻激動起來,說著就要叩首請求。
秦昊天見此,忙把他拉起,而后叫他不必言謝,只需領著自己找到李幼寧,自己自會盡力解救。
“好好好,多謝仙人。”
接下來。
兩人一前一后穿梭在這祁山堡之中,根據男子的介紹,秦昊天了解到他的名字叫李秋,家中靠著祖上遺澤還算景氣,頗有資產,但是自從來過一位道士后,一切都變了。
“當時幼寧無子,便一直想要求個孩子,于是不知道聽誰介紹,便找來一位道人,那道人神通廣大,只用了幾張符,又施展了些許法術,很快就贏得一家人的信任。”
略微停頓一番,男子有些哽咽,隨即繼續說道:
“道人施法后,三日之內幼寧確是懷孕,那時一家上下大喜過望,可是僅僅幾天后,幼寧的情況開始變得極差,初時大家認為是生育后的虛弱,可是一段時間后,幼寧仍卻如此,這可是急壞了我們一家。”
“去尋那道人,可是那道人卻早已不見身影,我們只好張榜尋醫,長時間無獲,只是暫時能將癥狀穩定下來而已。”
“唉”
說完李秋一陣嘆息。
“哦,那道人施的是何等法術,竟能使女子懷孕?”
“仙長,我乃一介凡人,怎會識得仙家法術,只是那道人施法時,法術令人時常感到陰冷,不時從其中還有陣陣嬰兒的哭嚎聲傳出,倒是讓人頗為在意。”
李秋苦笑一聲,隨即又一拍大腦,思索一番后說道。
“哦”
秦昊天聽到此,大概是猜到那道人施展的應當是某種邪修法術,用來汲取女子生育時產生的先天胎氣,借此以滋養自身。
“那周圍可有求子之人,求助那那道人施法?”
“這,求子的人倒是很多,只是道人脾氣古怪,只是說緣分未到,僅給幾個人家看過。”
李秋思索片刻,繼續說道。
“嗯”
秦昊天聽到此開始沉思起來,隨后自是邊走邊看著周圍堡內的情況。
堡中氣氛很是拘謹,路上的行人看起來大多數都是面黃肌瘦,行動遲緩,偶爾有人餓死街頭,這些人長時間處在一種半饑半飽的水平,堡內人的生活水平似乎很是惡劣。
“嗯…”
兩人就這么聊著,很快便到達李秋家中。
李秋家里生活應該還算過得去,院子很大,墻壁很高,筑屋的石材也是上好。
進入屋內,屋中寬大,各種家具用品自是一應俱全。
此時,在屋內的床上,躺著一位美婦,雖然已是年近三十,確是依舊美麗動人,歲月絲毫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這就是李幼寧了。
秦昊天想到。
美婦此時氣息微弱,面色慘白,橫著躺在床上,周圍有著兩三個小廝在一旁侍奉湯藥。
根據李秋的介紹,秦昊天得知,他們家中老人皆已去世,養著幾個身手矯健的家奴,因此得以將這份家業打理的很好。
此時。
夫人聽到門外的動靜,知道是李秋回來了,于是虛弱的開口道:
“夫君。”
李秋心痛妻子,于是打發走下人,快步上前,抓住了李幼寧的手安慰起來。
“夫人,別怕,此次我找來了真的神仙,說是與你那仙人父親有舊,受其囑托前來,這下你可有救了。”
“嗯”
女子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老頭,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秦昊天,而后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此時。
秦昊天雖然沒有直接上前察看,卻是已然感覺到了來自女子周身之間攜帶的陣陣陰煞鬼氣,氣勢已然頗具規模。
感受著這些鬼氣的涌動,秦昊天眉頭一皺,隨即屏氣凝神,神識瞬間探入李幼寧的腹中,接著就察覺到了異樣。
“這是鬼靈正在剝奪李幼寧的生命本源孕育自身。”
秦昊天沉穩下來,略微思索片刻就得出了答案。
這鬼靈去除倒是不難,但是想要根本解決問題,還是需要斬除那位邪道人方可。
此時,李秋倒是迎面上來,恭敬的看著秦昊天說道:
“仙人,幼寧的情況可能救治?”
“自是可以,只是如果那道人乃一邪修,而邪修大多是睚眥必報,施此邪法被破,必定尋求報復,若是不除之,極有可能還會再來,若是在我走后,你們又當如今?”
秦昊天定了定神,然后看著李秋,淡淡地說道。
“這…”
李秋看著秦昊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那道人引出來,再由我將其斬殺,必可永絕后患,這也算是完成其父的囑托,甚至于若是處理的好,你們還能得來一子,可好?”
“好好好,仙人請吩咐…”
李秋見秦昊天如此情形,自然有些意動,他又何嘗不想如此呢。
“嗯,我先助你妻子祛除鬼靈,而后按我說的去準備就好。”
“這樣……”
秦昊天吩咐好事宜后,隨即轉身開始為李幼寧祛除鬼靈侵擾。
祛除過程很是簡單,只是需要秦昊天不斷催動體內精純的法力,而后消除那道人注入李幼寧體內的鬼氣而已。
此時。
“仙長與我父有舊?”
祛除鬼靈期間,李幼寧詢問起來秦昊天她父親的事情。
“正是,你父親也算是我仙途上的前輩吧。”
“嗯,他還好嗎?”
“已經仙逝,囑托我護佑你一生平安。”
聽到此,李幼寧眼神之中充滿著復雜,而后不停嘆息,仿佛難以放下什么。
……
而在外面,李秋開始根據秦昊天的指示布置起來,而后只需要靜等時機成熟即可。
時間開始一點點過去。
就這樣一直等待了三天之久。
……
而在祁山堡附近的一處高山之中,隱藏著一處昏暗的洞穴,洞穴很是隱蔽,常人難以發現。
洞穴之中,盤坐著一位面容猙獰的老者,不僅如此,老者的脖頸之上布滿了密麻的紋路,顯得煞是詭異。
突然,老人咳出一口鮮血。
隨即該老者憤怒的大叫道:
“傭奴,快去問問那蠢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是辦不好,我要他的腦袋,更別提什么合作了。”
“是,主人。”
老者身后的一位面色僵硬,看上去毫無生機的青年男子冷冷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