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李白、吳指南二人游至青城山最深處,偶然發(fā)現(xiàn)有個景色幽靜的小湖,湖畔有個簡陋的道院,在林里若隱若現(xiàn)。
小湖邊,有一個容貌嬌美的道姑正在練習(xí)劍法,只見一把寶劍在她手上舞得行云流水,虎虎生威。
二人來到一棵大樹后靜靜的觀看,并不想打擾到道姑。
“好劍法!”吳指南卻越看越贊賞不已,不由得叫好!
“大膽賊人,竟敢在此偷看,鬼鬼祟祟,肯定又是敖雄那淫賊派來監(jiān)視本道姑的,看劍受死!”那道姑二話不說,舉劍飛向李、吳二人。
“好兇的道姑,我就來陪你玩玩!”吳指南嘻笑道,拔劍迎了上去。
二人在湖畔你來我往、飛上飛下,斗得難分難解,一會兒湖面,一會兒樹梢。
李白卻在想:“這道姑為何會脫口說出敖雄的名字,而且面露怒色,看似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會兒得問個究竟!”
此時吳指南和那道姑又打斗在樹梢,只見吳指南一個橫掃,劍氣瞬間劈斷道姑腳下的樹枝,道姑不防,仰面落了下去,而樹下正好是湖面,吳指南本就手下有留情,不想傷害道姑,只想陪她玩玩,不想?yún)s被自己擊落,吳指南一驚,隨即腳尖一點,頓時從樹梢彈射過去,本想接住道姑,不料還是晚了一步,手指抓了個空,卻正好抓到道姑衣帶,將道姑的衣服解開了,吳指南一愣,趕忙退了回去。
這時,一個道士拿著佛塵踏湖飛過,接住了道姑,扶她飛回湖畔,道姑躲在那道士后面慌忙系好衣帶,憤憤的說道:“丹丘道長,那淫賊肯定是敖雄派來監(jiān)視我的,還輕薄于我,企圖對我圖謀不軌!”
“不是這樣的!”吳指南連連擺手,正想解釋,不想那道士已經(jīng)飛身過來,“無恥小賊,看我如何教訓(xùn)你!”
吳指南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戰(zhàn),沒曾想這道士武功了得,招招充滿勁道,吳指南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fēng)。
李白無奈的笑了笑,眼看吳指南要吃虧,趕忙走出樹林,大聲說道:“丹丘兄,手下留情啊!”
那道士正欲將佛塵掃向吳指南,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收住了手,二人這才停了手。
那道士仔細(xì)看了一眼李白,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太白兄,原來是你啊!”
“哈哈,丹丘兄,好久不見啊,這一切都是誤會!”李白又接著介紹到:“這是我結(jié)識不久的好友吳指南,這是我昔日的好友元丹丘,喜好云游四方,修道交友!”李白又將剛才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方知都是誤會一場,眾人聽后大笑了起來。
“吳兄,剛才多有得罪!”
“丹丘兄,客氣了!”
二人又抱拳客氣了一番。
“不知這位道姑如何稱呼?”李白問道。
“貧道玉真!”那道姑立掌回答。
“玉真道姑,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吳指南慌忙道歉。
“吳兄說笑了,只怪我太過心急,不問清緣由,才造成這場誤會,還望吳兄海涵!”
“對了,丹丘兄,你怎么會在這里,適才玉真道姑口中一直說著敖雄,這是怎么回事?”李白問道。
“這位玉真道姑其實乃當(dāng)今公主,因不喜宮中生活,便一心求道,最后尋得這天杰地靈的好地方潛心修練!”元丹丘又介紹了一遍玉真公主。
“原來是公主,”兩人驚嘆道,正欲叩拜。
“哎,免了免了,我本來就厭煩這一套才修的道,你們再來這一套,那還是不是朋友了!”玉真公主急忙制止道,露出了女孩可愛的一面。
李白吳指南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玉真性情豪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白調(diào)笑道。
“事情是這樣的,”元丹丘接著說道:“半月前我云游到青城山,此山天杰地靈,適合修道,便不由興起隨處游玩了一番,忽見幾個人身鬼鬼祟祟,肩上扛著一個麻袋,正慌慌張張往山下走去,我覺得不對勁,就跟蹤了一段距離,發(fā)現(xiàn)沒系好的麻袋里是一個人,就出手打跑了那幾個小人,救下了袋中之人,就是玉真公主!”
“還好碰上了丹丘道長,不然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玉真公主接話說道:“我在此修練不久,不曾想被山下味江寨敖雄的手下撞見,便告訴了敖雄,敖雄便親自來拜訪我,一開始看到他溫文儒雅,我還對他頗有幾分好感,和他交了朋友,不想時隔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人實則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看我有幾分容貌,便幾次要求與我交好,我本修道之人,并無兒女之情,就拒絕了他,怎奈如此卻激怒了他,但他礙于他那所謂大俠的稱謂,便幾番派人來請,見我依然不同意,開始失去耐性,露出本性,寫信威脅利誘,不停的來擾亂我的生活,就想讓我從了他,我氣不過,便將他的手下好好打了一頓,卻未曾想還是著了他的道。那天我正在打坐,突然一股香味,我便一無所知了,事后就是丹丘道長所說的一幕,后來才知,我中了那伙小人的迷香!”玉真公主停了下,又接著說道:“通過交談,才得知我和丹丘道長都師承司馬承禎道長,丹丘道長師父紫陽真人便是司馬承禎道長的弟子,而我有幸更是得到司馬承禎道長的指點,拜他老人為師,在和丹丘道長論道交流中,我才發(fā)現(xiàn)丹丘道長道法遠(yuǎn)比我高深,便挽留他下來一起探討道法,順便為我指點指點,這話說回來,我還是真的挺感謝丹丘道長的,不僅救了我,還教我了不少道法!”
“玉真哪里話,你我皆道友,論輩分還得喊你師姑呢,一同論道,談何感謝!”元丹丘笑著回道,四人不禁笑了起來。
“丹丘道長不必這么客氣,論年齡你我差不多,何必叫的如此生疏!”玉真紅著臉說道。
“這敖雄小人,真是罪有應(yīng)得,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吳指南聽后很氣憤,說道。
“敖雄死了?”玉真和元丹丘異口同聲的說道,顯得很驚訝。
“是的,十日前,我和李兄被敖雄請到府中吃飯...”吳指南把經(jīng)過都講了一遍。
“難怪近日都沒見敖雄派人來了,原來如此啊!”玉真回答道。
“太白兄、吳兄真是俠客英雄,為民除了一害,令我自愧不如啊!”元丹丘道。
“丹丘兄一心修道,很少過問世事,再說,此事若是被你遇到,你也定會行俠仗義的,何必如此自謙呢!”李白回答。
“哈哈哈...”眾人開心的笑道。
幾人相見投緣,就在道觀里住下,每日論道修法,甚是開懷,其間還幾次談到了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白云先生司馬承楨道長,不知不覺十日有余,四人又到了分別的時刻。
“太白兄,聽聞我?guī)煿抉R承禎要去游南岳衡山,你二人可去那拜訪他老人家,或許對你們的劍術(shù)會有很大的幫助,我有事需去嵩山一趟,他日有空我再去看望他老人家。”
“多謝丹丘兄,那我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告辭!”李白、吳指南告別二人,下山徑直前往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