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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重要

讀書有沒有用?

班上關于這句話的討論程度不亞于當時莎士比亞在《哈姆萊特》中寫下“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的思考程度。

十幾歲的人偏偏愛考慮這些有的沒的。班上熱火朝天的討論自己哪家的親戚今年在外面做生意又賺了多少錢。有初中畢業去上班的朋友在廠里賺了很多錢。

鐘浣月過往也會參與到這樣的討論當中,可她終于是在學費面前低了頭。那幅畫,是初中時期在培訓班畫的,當時還獲了二等獎。

老師說“這幅畫應該還有很多人買的。”

驕傲如鐘浣月,大言不慚道“我第一幅獲獎的作品,我要好好珍藏,才不賣呢!”

可真到了那一天,站在一中校門外的通告欄前,寫著四位數的學費。人群往來查看錄取名字,或是欣喜或是沮喪的離開。

鐘浣月過去不操心學費,連學習國畫,也就是那一句“我想畫出漂亮的畫。”得父母老師支持。

曲老師似乎也對她比其他學員要更加嚴厲,目光卻又總是帶著期待。

“我以后,還要參加國賽,還要拿一等獎。”

不到十五歲的小姑娘就這么拿著證書,大言不慚的站在畫室外出寫生合照的最中央。

那張照片,鐘浣月去畫室退學的時候,還在曲老師的書柜上放著。

大晴的天氣,白色的云跟丙烯顏料一樣點綴在畫布不起眼的地方。遠遠看過去,就跟假的奶油一樣。

徐敏忙著找房子和新工作,社會對于離婚女性找工作確實不太友好。高中錄取線出來那天,徐敏坐了三個小時公交去面試了。

沒時間陪她去一中看錄取的成績。自然也不知道學費是多少。后面徐敏找到工作問起,鐘浣月先是扒拉了一口飯,慢慢咀嚼脫下,才回答“我看不是很多,就自己交了。”

話說,一中的學費真的在高校遍布文川市算少的了。

畫早就讓她初入高一時就賣了。托老師聯系的人,收價還很高。第一個學期的學費解決了。

現在高二開學,這副畫又出現在她面前。

“我怎么知道。”鐘浣月抬抬眼皮“這不是我畫的。”

“不過看筆法行跡,該不是復印,是一手的。”

外面的人好像也不是來找事的,像是真的只是單純來問一下。得到回答后,又仔細對著畫面討論了一番,徑自散了。

“誒話說,浣月你之前是不是也是學國畫的。”

鐘浣月心里才松一口氣,拿出舊書攤在桌上看,聽到身后的人問她。

手指在書頁的字里行間劃過,她感受自己臉部肌肉慢慢僵硬。回答“學過一點。”

“那現在為什么不學了?”

“沒什么意思,就不學了。”她話說的輕飄飄的。聽的人也不甚在意,長長“哦——”了一聲,對話便沒有了后續。

鐘浣月安安靜靜坐著看書,右手拿著筆在文章故事段落里寫寫畫畫。筆桿的影子在紙張上來來回回,直到放學前。

開學第一天多半是不會上課的。班主任江序萍過來叫了同學幾個去搬書。一摞一摞的課本擺在地上,將講臺到門的空地堵了個嚴實,晚來的同學沒有進門落腳的地方。

等前幾排的人把課本發差不多才進來。鐘浣月接過書就往后穿一下,單手把課本放一邊,繼續看書去了。

下午的教室安靜些,雖說沒有老師來上課。一中的學生可是出了名的學習能力都不差,大家都各自拿著擅長的科目提前預習,有學的快些的同學。

晚上的自習,從書包里翻出短板科目的練習題出來寫。鐘浣月在自習正式開始前,也翻開了數學科目的必修三。

鋪開草稿紙和筆記本,一邊推算一邊整理筆記起來。直到下課鈴響起,出教室的同學才發現天上的彎月。

鐘浣月匆匆看了一眼,重新掂了掂背上的書包,大步走開了。

教學樓一樓的電子時鐘上顯示的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半了。

得快些去洗漱,趁著熄燈前還能再寫兩道題。

月亮什么的,畫畫什么的。統統都不重要。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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