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偷偷潛到了楊春住宅的附近。
蕭炎的修為不及楊春,但要是論起潛藏,便是十個楊春都不及一個蕭炎。
蕭炎將自己所知的成千上萬的用于潛藏和隱蔽信息的斗技,都結(jié)合在了一起,縱使這每個斗技只有一個相對優(yōu)秀的點,蕭炎的只能融合其中的十分之一,那這斗技也有了千百的好處,
便是如此,即使是蕭炎只有那一身黑袍為自己做遮掩,尋常人都不能察覺他黑袍下的人影。
蕭炎再楊春門外潛伏了十數(shù)日,終于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潛到了楊春的宅院內(nèi),那便是陳達了!
楊春與陳達的見面,卻并不像蕭炎想的那樣一般的和諧,兩人甚至發(fā)生了爭論。
蕭炎只是遠遠的望見了這一場景,他離的太遠,聽不見二人在交流什么,
他只好向前,靠近楊春的宅院,以便于可以聽到兩人的對話。
上次在趙府,陳達在屋內(nèi),便察覺到了蕭炎的動作,為此,蕭炎專門將自己的藏身之術(shù)做了改進。
如今靠近這楊春宅院,一是為了竊聽陳達楊春二人的對話,二是檢測自己改良的藏身之處到底有無用處。
蕭炎將自己的身體靠的很近,近到甚至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正如蕭炎猜測的一般,陳達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看來改良后的藏身之處很有進步。
蕭炎近到宅院一旁時,兩人的爭論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開始討論了起來。
陳達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為你兒子報仇,我無話可說,只是現(xiàn)在事情我已知曉,你是不是應該讓我知曉我那兩個徒弟到底死在了那里,終究是師徒一場,我……我只是想將他們安葬一下。”
另一道聲音開了口,這聲音蕭炎并沒有聽過,想來,應該就是那楊春的聲音,
“你懷疑我殺了你那兩個徒弟?”
“不是嗎?”
“我確實很想讓他們死,但我確實沒有出手,我從沒有欺騙過你!”
陳達冷冷的說道:“所以,是范癆派人下的手!?”
楊春說道:“如果你很確定,黑袍人殺不了你那兩個……那就一定是范癆出的手?!?
陳達慶幸道:“幸好!我那天沒有因為暴怒就直接對黑袍人出手,反而是試探了他一下,否則,我怕是永遠都不能為我的兩個徒弟報仇了!”
之后,兩人也沒說別的,便是一直在討論著如何偷襲,怎么才可以擊殺范癆。
蕭炎將他們的計劃聽了個完全,直到他們停止交談,才悄悄的遛了回去。
……
這已經(jīng)不是楊春第一次來到血宗的這處小房間里了,這座房子很隱蔽,他也是楊春和范癆一向用于聯(lián)絡(luò)的地點。
范癆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還沒有落座,便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急匆匆的聯(lián)系我?”
楊春道:“昨天陳達來找我了!”
范癆道:“看來他的傷好了。他找你什么事情?”
楊春道:“陳達昨天來找我說,他最近在黑石城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徒弟的死還另有隱情,我懷疑,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范癆道:“這必不可能,黑石城中的知情人已經(jīng)全死了,沒有人活下來,他怎么會查到呢?”
楊春皺了皺眉,陰狠的說道:“那那些人的妻兒呢?”
范癆沉默了。
楊春激動的說道:“宗主!這些人的妻兒說不定也會有人之情,應當全殺了才是,怎么能有婦人之人呢?”
范癆并沒有因為楊春的激動而生氣,道:“那你說,如今應該怎么辦呢?”
楊春思索片刻,道:“如今他已然有了線索,勸他放棄,自然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范癆問道:“怎么個先下手為強呢?”
楊春道:“陳達現(xiàn)在只是初步找到線索,所以,日后肯定還會來找我,所以,這里還需要宗主幫忙啊!”
“我?”
楊春道:“便是請宗主這幾日藏在我府上,待到那陳達前來尋我之時,宗主立即出手,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此,便是一個斗皇也無能無力!更何況他一個剛剛傷愈的斗王呢?”
聽到楊春的計劃,范癆沒有別的反應,只是笑道:“我記得,你與陳達可是生死弟兄,之前算計李賈李甄兩兄弟時,你礙于你們兄弟的輕易,只是同意幫我打掩護,讓你出手,你卻是玩玩不肯。
可今天,對付起你這個兄弟來,怎么比我還狠???”
楊春哭喪這臉,解釋道:“還望宗主知曉,那時我不愿出手,并非在乎兄弟之情,只是因為陳達太過于了解我,若是我出手,痕跡太多,他必然能夠發(fā)現(xiàn),我又不是他的對手,必死無疑,當時不愿出手,皆是我的私心,還望宗主諒解?!?
“而這次,他查到線索,只有一點點,卻跑來問我,宗主,非是我杯弓蛇影,只是這件事實在透露著蹊蹺,我這次搪塞過去了,怕是下次卻不能了,若是一直心驚膽戰(zhàn)的,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比起他的命,我還是決的我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些!他若是死了,也不要怪我,他要是把心思一直放在黑袍人身上該多好,偏偏又要調(diào)查什么!”
“宗主,若是您可以救我性命!楊春這下半生,定為宗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春說著,便將雙腿一彎,跪地超范癆磕起頭來。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
范癆嘴里說著使不得,可仍是讓楊春磕了三個頭,這才將楊春扶起來,大笑著說道:
“你這是說的哪里話?人都有私心,哪有人會沒有私心的呢?沒有私心的人,我用著,還害怕呢!”
“這樣,你既然愿意效忠于我!那你便是我血宗的長老了!好了,楊長老!哪里有長老向宗主磕頭的呢?那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
范癆將楊春伏在椅子上,接著說道:
“不滿你說,這陳達在宗里常常出言不遜,總是欺辱宗門弟子,還喜歡濫殺無辜,實在是非人子!此次他竟然想要殺害咱們血宗的長老!實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必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