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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影響(盧平場合)

“什——么——?”躲在角落的紅發男孩見到他之后,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男孩大驚小怪的聲音從車廂里頭響起:“克勞尼也中獎了?”

什么中獎了?

盧平拉著下巴看過去。

“哈利從碰到那個怪物開始之后就這樣了。”納威說。

“是的,”羅恩抖了抖,“我的意思是,克勞尼也碰到了這種事兒?”

“應該不是。”盧平坐到了他們的旁邊,“她只是和我一起忙活了一通,現在太累了。”

好吧,誠如艾伯特小姐平時的光明偉岸的形象一般,她確實不太可能像哈利一樣因為這種事情中獎。

他們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決定把位置留給兩個已經倒下的不知道是否受傷的小巫師。孩子們擠在了另一邊,盧平貼心地把艾伯特小姐的頭挪到了他鋪著厚實但破舊的風衣上頭。

艾伯特小姐的額頭上逐漸滲出了冷汗,看起來并沒有得到了休息的快慰,反而承載了更多。

攝魂怪會影響比較脆弱的人,但只要與他們接觸過,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身體乏力的現象。

神奇動物們本身帶來的影響,就足夠讓巫師們好好地消化了。

盧平把巧克力分給了醒著的孩們子,呼出一口氣,希望待會到了霍格沃茲之后事情會好轉起來。

他對剛開學就遇到這么一樁事兒可沒有任何預兆。

蹙著眉艾伯特小姐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那聲音不同于列車安穩有序地,在鐵軌的枕木上頭敲擊過后留下的安定的聲音。

但確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為她提供了一處心靈的棲息地,如此溫和地引導她向著某給方向前進。從某一刻起,以粉色作為底色的白噪音和它纏繞到了一起。

那個聲音說:

“勞利,我的女孩。”

“克勞尼。”

“啊...”艾伯特小姐小聲的感慨,“我從不會忘記這個。”

他是艾伯特小姐生命中比重最大的亮色。

眼前的霧氣分明清晰,他們彼此過去的任何一個細節都銘刻在她的腦海里頭。根本不需要夢境,即使她清醒時,那樣殘忍的場景也依舊歷歷在目。

確實,確實,她確實一直生存在失去他的痛苦之中。但這樣的痛苦原本隨著時間的流逝、新來之人的替代變得平淡。

但是為何在此時此刻又會變得如此劇烈起來呢?

那樣的眼睛透過沒有任何光芒的玻璃體反射出她的面孔,這是假的。在這樣的場景里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她自己。

異色的瞳孔擴散開來,沒有任何生命的征兆。

從沒有聲響的身體,到成為骸骨,在沒有其他環境因素的影響下,最多僅僅七個月,非專業人士就很難再評湊起軀殼所有人的樣貌了。

“我不想看這個。”克勞尼在夢里閉著眼,但是夢境的內容不會因為她閉上眼睛而停止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或者說,當她意識到是在這個地方的時候,那枯瘦的,被飛蟲和白色的幼蟲覆蓋的場景,就像當初無數遍出現在她的記憶里頭那樣,反復地播放。

“你想看這個。”另一個冷硬的聲音這樣在她耳邊重復,“你想看這個。”

“你從沒想過遺忘。”那個聲音說。

“遺忘是懦夫的行為。”

“那逃避就不是了嗎?”

“我從未他逃避過!”

“你沒有嗎?!”

那個聲音接著說:“你不想殺死他嗎?不想折磨他嗎?不想讓他尖叫著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然后再在希望中剝奪他的所有嗎?”

那個聲音意有所指,似乎對她近來的行動有所不滿。語氣之間滿是犀利的諷刺,似乎要從她的身上扣下什么來。

“我...”

劇烈的呼吸中,有人正在用輕柔但是有力的手掌緩慢地拍著她的胸膛。

“醒醒,孩子。”那個柔和的聲音堅持不懈地呼喊,“醒醒。”

依舊是那張滄桑的臉孔,偏向白色的棕色睫毛被車廂的燈光照亮,泛著白光,有點兒似曾相識。棕色的眼睛里頭飽含著歉意和擔憂。

剛醒過來的艾伯特小姐甚至恍惚地將那骷髏和眼前的所有混在了一起,直到再一次睜閉眼之后,那殘留的影像才從她的視網膜中褪去。

盧平教授正低著頭擔憂地看著她:“抱歉,克勞尼,我小看了攝魂怪的威力。”

“你是做噩夢了嗎?”他說,“很抱歉把你叫醒,但是你看起來很不好。”

“攝魂怪?可是我使用了守護神咒?”克勞尼刻板地眨著眼睛,強迫自己用這個動作來掩飾目前為止并沒有因為清醒而調整過來的的狀態。

她語氣說不上好。透過沙啞的喉嚨誰也聽不出她的狀態,“不應該被影響到?”

“可能是你的守護神拿著那個攝魂怪玩了很久。”盧平教授說,“我猜,那個攝魂怪死的時候帶來的東西并沒有被清理干凈,可能被帶回來了。”

“哈哈。”艾伯特小姐干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可以向魔法部索要賠償了?”

沒想到她還有精力開玩笑,心下稍微放松了一些。盧平忍俊不禁,幫著艾伯特小姐從膝蓋上坐了起來,這才回答她:“或許你可以試試。”

他把一塊被掰成奇怪形狀的巧克力放到了她的手心里。不知道是被人攥了很久,還是因為被放在夾克內側的緣故,巧克力有點兒融化的跡象,摸起來起來柔軟了一個度:“或許你可以吃些巧克力補充一下。”

好在并沒有被融化成糖漿...艾伯特小姐揉了揉鈍痛的太陽穴,感覺自己現在的腦袋就像連續熬夜幾天之后沒有休息的那樣疼痛,這種危機感讓她有點兒想吐。

她這才看到周圍圍了一圈的小獅子們。

“咱們快到了...”哈利同病相憐地看著她,“馬上就要下車了。”

艾伯特小姐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隆冬早已過去,春寒雖然料峭,但不至于如此寒冷才對?

毛茸茸的布萊克先生并不在身旁。艾伯特小姐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腳下,這才恍然記起小貓可能還在赫勒斯的懷里。

誒。。那膝蓋的暖意是?

順著與她靠在一起的深棕色的條文毛絨呢褲板直的褲腿向下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皮質不明的紅棕色皮鞋,鞋頭的皺紋里頭還殘留著些許黑色的灰質,不過很難辨別得清楚里頭具體是什么樣的物質。

艾伯特小姐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不出意料地察覺到了來自身后比常人的體溫還要高上許多的手掌的溫度。

盧平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他,看起來他還是很擔心她處在的異常情況。

“我其實現在感覺還好。”克勞尼笑了一下,她并不反感這樣的觸碰。更何況,一起共同對敵的經歷讓她自然地將這位老師拉入自己的戰線里頭。

這種表情也很新奇——盧平教授的表情讓克勞尼感覺他似乎已經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不過他們兩的距離還是有點兒危險的。雖然對于看起來已經成為“生病的一員”的艾伯特小姐而言,這并沒有什么。但是為了這位剛來學校不久、她并不討厭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清譽,艾伯特小姐還是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后順著這位教師的引導吸氣呼氣。

“確實好受了很多誒——”她有點兒驚訝,“這是什么原理?”

“深呼吸能給人帶來放松感。”盧平看起來并不習慣被人這樣稱贊,即使這種稱贊只是對他的行為也不行,“你看起來很緊繃,我想這樣會讓你好受些。”

“真是太抱歉了,克勞尼。”他真摯地說,“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你...”

“也沒什么人能阻止他就是了。”艾伯特小姐大笑了一聲,把頭往后座上頭靠,“連我說的話都沒用——我的守護神在某些方面很執著——它很好奇攝魂怪,畢竟他還沒有見過他。”

“你可沒有什么錯,教授。”艾伯特小姐又打了個哈欠,看起來輕松了許多。

剩下的旅途里,眾人神色頹頹,反而是之前一直長睡不醒的新老師看起來比任何人都精神飽滿。

“一會...”盧平頂著小獅子們的視線俯身到了艾伯特小姐的耳邊,手掌擋在臉頰前邊,盡可能地阻止聲音向其他方向傳播,“咱們能坐同一輛馬車嗎?”

“我是說,在這兒可能不太好說事情。”

依照盧平對于格蘭芬多的印象,特別是對于哈利——雖然他并沒有見過這個好友的遺孤幾面,但從鄧布利多對他性格的形容來看,如果讓他們知道艾伯特小姐可能因為驅逐攝魂怪而遭受魔法部的某些追究,或許會天翻地覆地大鬧一場。

艾伯特小姐當然不會拒絕他。她神秘地對著小獅子們笑了笑,然后昂首點頭。

等火車在霍格莫德站停下,所有的學生都擠成了一團,爭先恐后地下車,看來攝魂怪對他們的影響很大,即使是高年級的學生面上也難以褪去那樣張皇失措的表情。

剛走出站臺,克勞尼就見到了自己分別的好友們。

人群——人群望了過來,但是依舊是她最熟悉的幾個人走上前來。

他們沒打算重新湊在一起,一起度過危及之后,他們和其他的朋友看起來更加緊密了。

克勞尼和他們大致說了一下情況,頂著韋斯萊兄弟們對她勇猛行為的稱贊,和盧平教授一起坐上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馬車。

拉車夜騏見到她興奮極了,蹬著蹄子迫不及待地往她的方向走,絲毫不管自己身后的馬車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因為沒什么人能看到他們,西爾瓦努斯教授非常頭疼在閑暇時間對夜騏的飼養工作。雖然他并沒有探聽學生個人信息的愛好,但是艾伯特小姐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對于原本并不能被看到的生物們的表現,讓他將艾伯特小姐推薦給了海格。

作為夜騏固定時間的飼養員——她額外能夠得到獵場的某些珍貴的物資。

這群喜歡吃肉的小家伙們性格其實很溫馴。艾伯特小姐和面前的夜騏頭靠著頭,又撫摸了黑馬好一會兒,這才和盧平爬上了馬車。

“你能看到——他們?”盧平說,“當然,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克勞尼。”

“嗯。”她看起來并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多談,只是冷淡地回應了一句。

盧平有點兒尷尬,但好在他和她坐同一輛馬車的重點,是為了解決接下來魔法部可能的斥責。

盧平看起來對魔法部關于神奇動物們管理的流程十分的熟悉,包括主管官員,甚至是填表流程以及事件申報流程,他看上去就像是經常在處理這些事情。

這可真不錯——盧平教授看起來是一位知識淵博,對神奇動物頗有研究的老師。

他大致描述了一下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司的人員安排,并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多做筆墨,看樣子只是為了讓她更放心一點兒:“所以這其實不算是什么大事。鄧布利多還在學校呢——老實說,他應該是不大高興的。即使是福吉——啊,我是說我們的魔法部部長。”

“即使是他,也得掂量一下。”

“更何況這是在上學途中出現的問題。”他說,“再不濟也不會讓你個人承擔的。”

看起來盧平對于這個所謂的責任承擔如此耿耿于懷,他看起來非常想要把這個“不小心咬死攝魂怪”的罪名攬到他自己的身上。

還是不要了吧...

艾伯特小姐聽鄧布利多說過魔法世界的三堂會審,如果要上法庭——雖然這樣說有那么一點兒自夸的嫌疑,但她不認為這位看起來經濟窘迫的教師具有那種舌戰群儒的能力。

聽他字里行間都是想要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的意思,克勞尼終于是忍不住原本談公事的嚴肅表情,梗著脖子笑了起來:“我并不擔心這些,教授。”

這位神秘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似乎并不愿意對外展示他的守護神:能夠那樣自如地釋放銀光,并且引導他們的走向,他看起來是守護神咒的老手。

在使用過程中沒有成像,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并不希望對外公開自己的守護神。

這和他的表現一點兒也不一樣:守護神咒所具現出來的動物形象,能夠很好地表明自己主人的性格,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巫師不愿意對外展示的——但這些人都屬于比較敏感的人格類型。

盧平教授看起來可不像是那種要隱瞞自己的某些秘密的人...吧?

“對于無法掌控的魔法生物的使用,魔法部擁有非常嚴格的程序,要求必須要有能夠說明情況的兩人以上的工作人員在場,并且能夠及時地說明使用原因、掌握使用效果。”

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是魔法部要考慮要不要給我們學校賠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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