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和沈小小剛看完《一閃一閃亮星星》從電影院出來,要離開商場。
這部電影之前出過電視劇,當時林星月眼淚汪汪的追完,一直很期待電影被拍出來,今天電影上映,特地約了朋友一起看。
八月的天氣燥熱的不行,一出商場的大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商場外還是一片燈火通明,“我的天吶,張萬森太深情了吧,我怎么遇不到這樣的男人”小小嘟囔著。
“是啊,張萬森真的是暗戀天花板”林星月說道
“你說真的會有人喜歡一個人,等一個人四五年嗎?”小小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當然會有嘍,不過不是別人喜歡你,是你喜歡別人”林星月吸吸鼻子回答道。
“唉?那你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小小偷笑一臉八卦的看著星月。
“我.....啊....我.....誰沒有過啊”星月支支吾吾的說
小小一臉八卦的看著星月,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星月撫額一笑,半開玩笑地說“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小小“我這就去,不就是酒嘛,我就愛聽故事”說著沒等林星月反應過來,就跑向了旁邊的便利店。
不一會拎了一袋東西出來,然后拉著星月上車說“今晚我要聽故事,你去我家住”星月無奈的笑了笑。
小小似乎很迫不及待,一路上開的很快,還差點闖了個紅燈,一路上星月不停的在說“慢點,有車”
原本20分鐘的路程,15分鐘就到了,小小拉著星月走到了床前、打開一瓶酒遞給星月,星月喝了一口,緩緩地開口:我們去陽臺吧,省的把你屋里搞了味道,星光下談天說地,多美好!
拉著小小往陽臺走去,抬頭望著這漫天的星光,星月緩緩開口:“每次我想他的時候,抬頭看看天空,一想到我們見到的是同一個月亮,心里的難過便能少幾分”
耳邊好似出現了蟬鳴,和那年的夏天一樣聒噪,那時候我剛上高一,對高中充滿了期待。
那天午休我和我的朋友們還沒沒下課,就偷偷跑出教室,去了廁所,之后我們并沒有著急回教室,在教學樓前轉了轉,最后在河邊的長椅坐了下來,磨磨時間等著下課。
正好這時三三倆倆的學生往這邊走來,他就在其中。
他穿著并不算耀眼,甚至可以用普通來形容,一個簡單的白色的短袖,短袖背后有個數字17,高高的個子,高挺的鼻梁,長相一下子吸引了我們。
在他經過我們身邊后,我們幾個人開始激動的討論起來。
那就是我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我還記得當時河邊種著一排楊柳,現在想想那天可能因為遇見他,太美好了,所以到現在風刮起楊柳的弧度我還依稀記得。
很久之后我看見句話:“這個年紀喜歡上你,不是因為你有房有車,只是那天午后陽光正好你穿了一件我愛的白襯衫,我就更難忘懷了?!?
他沒有穿著白襯衫,只是簡單的陽光加持就讓我記了這么多年。
其實我有些臉盲,見過一次的人,下次見很難認出來,只有他,我見了一面就記住了,只是很不巧,后來整個高一我都沒再見過他。
這樣的匆匆一面,見不到面后,自然容易被其他事情沖淡。
讓我最后忘不掉他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因為第二次路口的巧遇。
那時候高二開學有一段時間了,時間太久記不清了,只記得是穿長袖的天氣。
那天,我和朋友去小店的路上,正聊著天,突然就提到關于我們學校有沒有帥哥的問題。
我自然想起的是他,就和朋友說“我見過一個,是高一時候見到的,我看他午休后往畫室去了,當時是高二的,現在應該高三了,不過我不知道名字。
我的朋友接過來說“我也知道有這么個人,但是他的名字我忘了,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說到這,我們已經走到路口,正要拐彎,他當時穿著牛仔外套,出現在我對面,迎面走來,我假裝鎮定,淡然的走過去。
他剛走過去,我就和我朋友對視大笑起來,一起說“是他?。。。 ?
命運的號角吹響,有些情感開始悄悄變化。
從那天開始,我好像經常能看見他,我猜想應該是他美術統考結束了,不用去畫室畫畫。
有一次,我去學校的小店買東西,一轉頭看見了他,看他要去結賬,我慌張的也往結賬處跑去。
商店里的學生人擠人,那時候我很痛恨周圍的人群,恨不得他們立馬消失。
我拼命的擠過去,眼看馬上就要站在他身后,突然出來個人隔在了我們之間,我急個半死。
后來我慌慌張張終于結完賬出來,已經看不見他了。
我落寞的往班級走,路上碰見我的朋友,她看見我拿著東西,問我剛剛有沒有看見“他”。
朋友說看見他了,我激動的拉著她說“我看見了,他就在我面前結賬的,可是我沒能跟上,我出來他已經不見了。
有一天,我的朋友興沖沖地告訴我,打聽到了他的名字“樊辰煦”,在之后很多個失眠的夜晚,我都在心里重復的念著一遍又一遍。
再后來我如愿的加上他的qq,只記得是朋友幫我打聽到的,何時加的,第一句聊了什么,真的太久了,記不清了,那已經是2015年的事了。
林星月停下喝了口酒,小小轉頭看著她說“我真沒想到啊,你能這么喜歡一個人,后來呢?加上qq之后有沒有拉近距離,變得熟起來,你們兩條平行線要開始相交了嗎?”
林星月苦澀的搖了搖頭繼續開始回憶: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只能藏在宿舍,所以只有晚上睡前可以和他聊幾句。
那次我問他生日是什么時候,他說,三月二十二,那時候應該已經四月份了,我一看日歷時間已經過了。
問他是過陰歷的生日還是陽歷的生日,他說“0322是農歷的,我又去翻了翻日歷,發現第二天就是農歷的0322。
第二天我整一天都如坐針氈,我想我該怎么祝福呢,我能做點什么呢!思來想去,膽小如我,什么也沒做。
我當時真的覺得好巧合,我問他生日,結果生日就是第二天,我還在想,看吧!我們是有點緣分的。
說到這林星月笑了笑覺得自己當時真的很幼稚。
又接著說,雖然那次我沒發出一句“生日快樂”,但是從那時起我就想,以后他每年生日我都要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后來呢!我真的做到了,除了那兩次,可都是無用功。
那時候大多都是我挑起話題,我們不熟,再加上我本身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
高中的學業比較緊張,大多數都是我在唧唧歪歪,反正和大多數女生一樣,他回復就開心,他不回復就會有點傷心。
那時候我還經常看他打球,我們學校除了操場的球架,廁所對面也有一片空地,有幾個球架,說實話那個時候我不太懂籃球。
但他在球場的身影還是很難讓我忘懷的,可能因為熱愛,他在球場時整個人都在發光,很有魅力。
后來我看過一句話“時光不及你眉梢”,是啊少年陽光明媚,不是陽光灑在他身上才難忘,因為有那么些時刻他就是光本身。
無論經過多久遠的時光他也會在那熠熠生輝,這句話也一直是我的qq簽名沒改過。
正好女生宿舍就在打球的空地前,那時真好啊,宿舍的窗口可以看見球場。
我就肆無忌憚的站在窗前看到晚自習上課,其實上天也是眷顧過我的吧。
有時候我就一邊看著,一邊給他發信息說,“他今天穿了件什么顏色的衣服,很好看”,我太笨了,根本不會聊天,只能一個勁的夸他。
記得有次晚自習上課前去廁所,正好fcx打完球要回教室,他迎面而來,我們擦肩而過的時間不過一秒而已,他走后我覺得臉頰發燙。
后來經常拖著同學快上晚自習去廁所,不過后來再也沒出現過那樣近距離的擦肩而過。
比起他的正臉,我最熟悉的是他的背影,學校食堂的飯并不好吃,可每天中午吃飯,卻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一下課就拉著同學就沖出教室,卡點走到一個路口,那時他必然會在我前面,我和他之間,隔著一撥人群,但又能剛好看見。
人少的時候,我不敢走太快,每天就這樣盯著他的后腦勺,吃完飯看他要走了,我也立馬起身跟上去。
他有個習慣這個時候會去個廁所,我還是一樣跟在后面,從不上前,我朋友告訴每次我走到他身后盯著他看時都會臉紅,可能太緊張,太害羞了吧!
林星月講到這感覺臉又發燙起來,偷偷看了看小小,看她沒注意自己才松了口氣……
這時小小忽然抱住了星月說,“暗戀好苦啊,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太難熬了吧!抱抱你”
星月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愣了愣,無奈的笑了“是啊,挺難熬的但是也很令人著迷”小小松開了星月拿起手邊的酒和星月碰了碰杯,這次星月咕咕咕喝了好幾口,還差點嗆到
“再然后呢,你和他后來怎么樣”
“我還做了什么事呢!那時候從我們那棟樓去廁所會經過他在的教學樓,他的班級在一樓,每次去廁所或者晚自習下課都經過他的班級,假裝不經意一撇,看他在教室里干嘛!
高三的晚自習下課是比較晚的,安靜的走廊,只有我走,每次路過都是又尷尬又欣喜,就這樣一直默默在他身后。
后來他要畢業了,我天天想以后見不到了該怎么辦,我把每一次遇見都當作是最后一次見面。
我最終還是按耐不住,我想他知道我,我想親口告訴他“高考加油”。
那天午休,我和我朋友路過他的教室透過窗口,看他在座位上安靜的坐著,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
第一遍看他在座位上,開始醞釀去和他打招呼。
第二遍,我給自己打氣,心一橫沖了出去,但是到窗前,立馬加速,跑到旁邊的小亭子。
坐下發現自己自己手心冒汗,感覺臉很熱,朋友說我臉很紅,我更緊張了,不愿意再在過去。
“你再不去,沒機會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哪個,他馬上要高考了,他要走了!”
來來回回幾次,終于我還是鼓起了勇氣,我再次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窗,他抬頭疑惑的看向窗外的我,我示意他出來,他愣了愣,這時,班里有其他沒午休的也看過來,我不知所措,慌忙跑開。
當天晚上我qq問他為啥不出來,他怎么說的我忘記了,大概就是半開玩笑,沒有正面回答,現在回想當時,我還是覺得尷尬的不行。
“我都替你摳腳趾了,哈哈哈哈”小小突然開口。
星月瞪了她一眼“我年少不懂事,小女孩能有什么壞心思,她只是想和喜歡的人親口說句高考加油,,果然后來就真的見不到了,你還要不要聽啦!”
小小閉上了嘴
“繼續,繼續”
還有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也許是上天眷顧,畢業后我再也看不見他了,他高考的時候,學校決定讓我們這些學美術的也呆在學校里。
我就想,那我要抓住最后的機會和他說句“高考加油”,高考前一天,我們晚自習下課的很早。
我在回宿舍的小橋上,就是他班級附近拉著朋友等他,命運怎么會讓你如愿呢?它必定會讓你留下遺憾。
所以我沒有等到他,我等到他的班級關燈,也沒看見他。
我聽到遠處的宿管阿姨吆喝“熄燈了熄燈了”
我問他在哪?我說,“我在小橋,怎么沒看你經過”他久久未回,
我在朋友的催促下回到宿舍,阿姨剛鎖了門,我們只能扯謊說,是在廁所才回晚了的,阿姨說了兩句還是放我們進去了。
回到宿舍他還沒回,我看他久久未回信息,又說,“我沒看見你,我就回宿舍了”
沒一會回了,說“哦”,我對著這個答案盯了許久,我們不會有結局是早就注定的,可我不愿意睜眼,甘愿被蒙蔽。
雖然當時我能感受到自己內心在變涼,可之后還是一次次飛蛾撲火。
他高考了,高考最后一天,我在學校門口墻邊等著同學給我帶飯,他和朋友一起去廁所,我期盼送飯的人慢點來,我想等等,我想再多看看他幾眼。
他出了廁所和朋友往班級走,我就默默地只是看著,我知道那可能是我見他的最后一面,可我除了多看兩眼,我別無他法。
我也曾經幻想過,如果那最后一眼我上前打招呼會不會改變些什么”
“噔”一聲在這安靜的環境異常刺耳,星月摸了摸臉,原來自己在不覺間哭了,覺得有些丟人,吸了吸鼻子,小小遞上了紙巾,星月接過紙巾胡亂的擦了一通。
星星一閃一閃的,好像也聽懂了我的故事,你看陪在星星旁邊的始終是月亮!這樣美好的時刻,我該怎么說想你,是說今晚月色真好,還是說今天落日好美!
后來呢,后來下次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