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討厭的人,溫孤棠月心情很好。
“可真得謝謝五姐姐她們,犧牲有點大呢。”
有那兩姐妹在,此番出行必然影響心情,真真是舍己為人了。
溫孤梨月一本正經道:“我們可以給她們帶禮物。”
溫孤棠月笑說:“嗯,小梨兒說的對,可得好好挑挑。”
虞飛泓湊到川遙久華旁邊:“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感覺你有點眼熟。”
除了身形之外,身上那種似有若無的氣場也似曾相識,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懶得去想,直接問了。
川遙久華也沒否認:“見過。”
虞飛泓眼睛亮了:“是吧?我就說我們肯定認識,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的了。”
為了他著想,川遙久華沒給他解惑。
偏偏虞飛泓不死心:“哎,我們是在哪見過來著?”
溫孤景月攔在他們中間:“我勸你別問,等以后再見面你就知道了。”
虞飛泓疑惑:“為什么?”
溫孤景月故作神秘:“天機不可泄露。”
現在說了,他還敢湊著過來?怕不是真會給川遙久華跪下磕幾個以示敬意。
到了街上,幾個女孩在前面挑挑揀揀,也會問他們的意見,但是問完之后果斷放棄他們選的那件。
問了幾次后,虞飛泓忍不住說了:“為什么我挑哪件你們就放棄哪件啊?”
虞飛鳶說:“直男的審美就是用來排除的。”
“?”虞飛泓被這明晃晃的不信任給打擊到了,“你們別問我了,我不想白費腦子。”
他明明是認真看了之后給出的答案,結果她們用來做排除,太打擊人了。
溫孤景月安慰他:“別這樣嘛,我們問你當然也是相信你的眼光的,你看,我們都只問你,不問他。”
溫孤棠月和虞飛鳶不太敢跟川遙久華說話,都是麻煩虞飛泓,溫孤梨月對這些小玩意又不感興趣。
只有溫孤景月偶爾會問一問他的意見。
虞飛泓更自閉了:“你們這是在羞辱我的眼光,他挑那兩件你都選了!”
“呃……”
誰讓川遙久華眼光好又博學呢?挑了之后還能給出為什么挑那件的理由,完全能說服她。
虞飛泓氣呼呼的走前面去了,不想跟她們說話。
看著他似乎深受打擊了,溫孤棠月有點過意不去。
“要不……我們等會兒買幾樣他挑的?”
反正都是些小玩意兒,花不了幾個錢,大不了以后拿來送人唄。
虞飛鳶笑說:“行啊,等下你讓他挑。”
溫孤棠月應了:“好。”
溫孤景月看著自家表姐那笑容,感覺別有深意,看了看外面的虞飛泓,她好像悟了。
幾人接著去逛,溫孤棠月尋了幾樣小物件,問虞飛泓的意見。
虞飛泓本來是冷著臉,一副誰都不搭理的模樣,但她一問,還是有些別扭的挑了。
看見溫孤棠月買了他挑的,虞飛泓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她。
溫孤棠月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我也覺得這個不錯。”
是個葉子形狀的玉墜子,雕工雖然不算十分出色,倒也頗為雅致。
“你真的覺得不錯?”
虞飛泓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她們之前還很嫌棄他的審美。
溫孤棠月點頭:“嗯。”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虞飛泓的不愉一掃而光,跟滿血復活似的。
溫孤景月挪到虞飛鳶身邊說悄悄話:“這小子是不是對棠月有意思?”
虞飛鳶笑容燦爛的點頭了。
溫孤景月笑說:“難怪呢,我就說他怎么有時間跑來宴星湊熱鬧。”
別的事可能不行,但是終身大事嘛,確實能跟太子請到一段時間的假。
溫孤棠月還有幾個月就及笄了,虞飛泓年長她兩歲,兩家也是知根知底的,若是他們有意,倒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溫孤景月姐妹和虞飛鳶就故意給他們制造機會了,川遙久華在旁邊看戲。
天色漸暗,幾人去七寶齋吃了晚飯,還有些意猶未盡,不想回去。
宴星沒有宵禁,到了晚上依然熱鬧。
讓人把買的東西先送回府后,他們去了天上宮闕。
看見溫孤景月,樓主慕容立馬過來了。
“呦,今天吹的什么風?竟然把七小姐迎來了,這幾位是?”
溫孤景月簡單引見了一番,到川遙久華就一句朋友帶過,慕容也沒有多問。
“頂樓可有客人?”
慕容笑說:“沒有沒有,本來有位客人想約來著,臨時有事取消了。”
“眼下看來天意如此,就等著七小姐大駕光臨呢。”
溫孤景月帶著他們上樓,又讓慕容準備幾樣吃食,溫了一壺好酒,一壺花飲,幾人坐下看看風景聊聊天。
看著杯中的酒竟然是淡淡的粉色,溫孤棠月好奇的嘗了一口。
“這酒好香啊,一點都不辣,七姐姐,這是什么酒?”
溫孤景月笑說:“此酒名為暗香疏影,我釀的。”
虞飛泓驚訝:“你還會釀酒?”
他端起一杯嘗了嘗,“清香綿密,倒挺適合女孩子喝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那是。”溫孤景月好心提醒:“這酒雖然不辣,但后勁挺大的,你們少喝點,喝醉了可別怪我沒提醒啊。”
溫孤棠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七姐姐好厲害,居然還會釀酒。”
溫孤景月謙虛道:“略懂一二。”
川遙久華看著她杯中的酒,有些心動:“我能喝嗎?”
自從到了溫孤府,他便再也沒碰過酒了,他的大夫不讓喝。
溫孤景月看了他片刻,哦,她的病人已經痊愈了,可以喝酒了。
她把酒杯遞給他:“喝吧。”
溫孤棠月剛想提醒她那是她的酒杯,川遙久華已經接過去喝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酒杯溫孤景月已經喝過了吧?他倆用一個酒杯喝酒……
川遙久華心情不錯:“確實很香。”
“那當然。”溫孤景月的語氣有些得意:“不過只能喝一杯,多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