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聚在空曠的宴會廳里,身邊熟悉的人一個一個慘死,每個人心里的不安都被寫在臉上,生怕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自己。
急促的腳步聲打破沉悶的氛圍,眾人的目光全被吸引到進門的醫生身上。
“福警官在哪?”醫生喘著粗氣環顧四周,沒在宴會廳里看到福靳東的身影。
“福警官沒在這里,請問有什么事嗎?”伊芙琳作為女主人感覺自己此時有必要站起來回應醫生,并且知道一些事情。
“不好意思,福警官讓我只能告訴他。”醫生說。
“作為這里的主人,連我也不可以知道?”伊芙琳語氣里有些不滿。
“對不起……福警官交代過誰也不能說。”
“嘿,醫生,你有消息要告訴我嗎?”福靳東從門外走進來。
“太好了,福警官你來了!”醫生快步走過去將嘴湊到福靳東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福警官是發現什么線索了嗎?能透露一點讓我們稍微感到安心的信息嗎?”瑪麗忍不住站起來問。
“對不起,案情蹊蹺,在兇手露出真面目前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福靳東扔下這句話匆匆離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伊芙琳犀利的眼神落在醫生身上,后者尷尬地笑了笑,趕快逃出宴會廳。
福靳東離開宴會廳后徑直來到關押安東尼的房間,船員為福靳東打開房門。
“沒人來過吧?”福靳東問船員。
“沒有。”
“很好。”福靳東拍拍船員肩膀,進屋將門關上。
昏暗狹窄的房間里,安東尼斜靠在墻角,不動聲色地盯著福靳東。
“感覺好些了嗎?”福靳東問。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感覺了。”安東尼回答。
福靳東覺得眼前的安東尼有些奇怪,之前還空洞無光的眼神現在變得深邃起來,漂亮澄澈的蔚藍色眼睛深處暗自滋長著什么東西,隱隱有種危險的感覺深藏在漆黑的瞳孔之中。之前福靳東覺得安東尼就是個笨手笨腳的年輕人,除了外表英俊外一無是處,但現在福靳東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
“沒事就好,醫生說你昏迷只是因為發燒,體溫降下來就好。現在看來你似乎比之前更清醒了。”福靳東說。
“大病初愈總會讓人頭腦更清醒一些。”安東尼回答,右邊嘴角輕微上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還記得誰給你送過食物嗎?我懷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福靳東問。
“都是船員送來的飯菜。”安東尼回答。
“是嗎?那我不得不懷疑船員里面有人想要你的命。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對不起,福警官,那是你的工作。”
“我想我們之前并不認識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福靳東在安東尼眼神里看到一絲轉瞬即逝的慌亂。
“咳,咳……”安東尼干咳兩聲,回答:“像您這樣赫赫有名的大偵探很多人都認識。”
“是這樣嗎?我認為自己并不是什么名人。”福靳東死死盯住安東尼的眼睛,想要從里面看出更多的東西。
安東尼低頭避開福靳東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繼續保持沉默。
“你好好休息吧。”福靳東轉身開門準備離開。
“等等,能告訴我富蘭克林先生怎么樣了嗎?”安東尼突然問道。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福靳東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
離開前,福靳東特別叮囑看守安東尼的船員,除了送飯的船員,不能讓任何人接觸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