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狹窄的房間里空空如也,安東尼仰面躺在地上,空洞的雙眼望著天花板,身體時不時抽動幾下,嘴角延溢出唾液,偶爾發出幾聲含混不清的嗚咽。
“他怎么了?”福靳東詢問看守安東尼的船員。
“不知道啊!一直都好好的,該吃吃該喝喝,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船員回答。
福靳東的目光落在墻角邊的餐盤上,從食物殘渣能看出來那不是供給船員的食物,而是宴會廳里專供賓客們的精致菜肴。
“誰送來的食物?”福靳東指著餐盤問。
“昨晚一位女士送來的。”
“女士?什么樣的女士?”
“三十多歲的樣子,棕色頭發,走起路來十分優雅。”船員回答。
站在一旁的徐成東插嘴道:“是艾娃?”
福靳東用智能手環將艾娃的全息照片放出來,問船員:“是她嗎?”
“對,就是這位女士。”船員仔細看了全息照片后回答。
“還有其他人來過嗎?”福靳東繼續問。
“今天早上西蒙先生來過。”
“你認識西蒙?”
“富蘭克林家族的產業都由他打理,這艘船也不例外。”
“他來做什么?”
“他說來了解下情況。”
“他們說了些什么?”
“不知道,西蒙先生把門關上了,我在門外聽不見。”
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醫生急匆匆跑來,嬌小的護士背著碩大的醫藥箱艱難地跟在后面,兩人跑到房間門口停下,不約而同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一翻檢查過后,醫生松了口氣。
“怎么樣?”福靳東問。
“只是發燒犯迷糊了,把體溫降下來就沒事了。”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叫護士準備注射退燒藥。
看到安東尼慢慢平靜下來,福靳東轉身離開房間。
“艾娃和西蒙來做什么?”徐成東跟在福靳東身后問。
“我怎么知道,現在艾娃死了,只能去問問西蒙了。”福靳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