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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深層殺機(3)

壓在麥可肩上的任務(wù)

將軍將報告遞給麥可,抽了口雪茄,緩緩?fù)鲁鰺熿F。

麥可接過報告大致瀏覽了一下,心里不禁隱隱有些激動。

“看來機器戰(zhàn)士計劃徹底失敗了。”將軍放下雪茄繼續(xù)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麥可激動地使勁點頭:“請將軍放心。”

“別高興得太早,機器戰(zhàn)士計劃已經(jīng)浪費了我們太多時間,能給你的時間相當(dāng)有限。”將軍的話讓麥可激動的心情稍微緩和一點下來。

“我還剩多少時間?”麥可問。

“最多半年。”

麥可沉默了,按照他的設(shè)想,項目從開始到進入實用階段起碼得3年。

“前線傷亡率太高,優(yōu)秀兵源又無法及時補充,我們實在等不起了。”將軍見麥可沉默不語,解釋道。

“我……試試吧。”麥可小聲說。

“不是試試,必須成功。”

“我……盡力吧!”麥可回答得有些心虛。

將軍的目光凌厲起來:“不能成功你就脫下這身軍裝滾出軍隊!”

“保證完成任務(wù)!”麥可壯起膽子大聲回答。

將軍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同麥可握在一起,收起嚴肅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道:“麥可,軍隊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我不是逼你,是形勢在逼我們所有人啊!”

麥可在那一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風(fēng)暴中的旅館

劇烈的太陽風(fēng)暴讓偏僻小行星上的星際旅館失去了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

喬治關(guān)掉失去信號的全息電視畫面,再次檢查了一遍發(fā)出故障報警的通訊系統(tǒng),然后搖搖頭,往餐廳走去。

穿過餐廳走到廚房門口,喬治拉了拉門把手,確認門沒被打開過。正當(dāng)他轉(zhuǎn)身想要回到大廳去時,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小男孩嚇了一跳。

“你在害怕什么?”科勒冷冷地問。

“科勒,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你父母呢?”喬治從驚嚇中緩過來,對小男孩說。

“你在害怕什么?”小男孩繼續(xù)用稚嫩卻陰森森的童聲問道。

“我沒有在害怕什么。現(xiàn)在我要帶你回到你父母身邊去。”喬治剛剛受到的驚嚇正在轉(zhuǎn)變成怒意。

“廚房里有什么?”小男孩繼續(xù)問。

喬治愣了一下,此刻的小男孩完全沒有剛見面時的羞澀,反而讓他感覺有些……害怕。

“你為什么把廚房鎖起來?廚房里有什么?”小男孩追問。

“廚房里什么也沒有,別再問了!”喬治大聲說。

“你有秘密藏在廚房里,讓我猜猜,可能就藏在冰箱里。我也有一個秘密,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小男孩說完自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看著小小的背影走出餐廳消失在視線里,喬治松了口氣,掏出根煙點燃。

回到大廳里,小男孩已經(jīng)不見了,喬治躺到沙發(fā)上,腦袋里開始回放桃樂絲妖艷的面孔和曼妙的身材,還有最后那句“晚點別忘了來檢查我的房門哦。”

喬治在意醉神迷中感覺身體里涌起一絲燥熱,于是躡手躡腳向桃樂絲的房間走去。門虛掩著,喬治心頭一喜,難道真走桃花運了?抑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輕輕敲了敲門。

沒人應(yīng)聲,喬治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門。

還是沒人答應(yīng)。

喬治疑惑地推開門走進房間,眼前的一幕讓他大驚失色。桃樂絲圓瞪著雙眼驚恐地望著天花板,身體倒在床邊,頸子上插著一把不銹鋼餐刀,旁邊的墻壁上覆蓋了一片噴射狀的血跡。

喬治強壓住心里的恐懼,轉(zhuǎn)身跑出房間,向愛德華的房間跑去。

“愛德華,愛德華。”喬治一邊敲門一邊壓低聲音喊著那位前警察的名字。

愛德華打開門看到一臉驚慌的喬治,隨即一把將喬治拉近房間迅速關(guān)上門,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個……那個……妖艷的女人死了,就死在房間里。”喬治喘著粗氣說。

“帶我去看看。”

喬治帶著愛德華悄悄穿過走廊來到桃樂絲的房間,待兩人都進入房間后,愛德華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然后蹲在尸體旁邊仔細查看起來。

愛德華注意到尸體的左手,這只纖細的手五指緊握,從指縫間露出一點白綠相間的東西。愛德華掰開手指,那是一張鈔票。

“你有什么看法?”愛德華將鈔票拿給喬治看。

“9號房……那個魁梧的男人付的現(xiàn)金。”喬治疑惑地說:“你不是說他們是一伙的嗎?”

“誰知道,也許他們起了內(nèi)訌呢?”

“要去9號房看看那個男人嗎?”

愛德華點點頭。

9號房門口,喬治用備用的門禁卡打開了門鎖,然后怯懦地看著愛德華。愛德華推開門走了進去,喬治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鼓起勇氣跟在愛德華身后也走進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衛(wèi)生間的門半掩著,里面亮著燈,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愛德華悄悄靠近衛(wèi)生間,一手拿著槍一手將門緩緩?fù)崎_。喬治注意到愛德華的手槍槍口上顯眼的橘黃色標志,那表示愛德華的槍實際上是一把只能致人失去行動能力的電擊槍。

高大的男人此時背對愛德華和喬治站在衛(wèi)生間里手搓一件被染紅的襯衫。

“先生,請你舉起雙手慢慢轉(zhuǎn)身。”愛德華說道。

高大男人停止手中的動作,聽話地舉起雙手轉(zhuǎn)過身來,沒有一絲慌亂。

“襯衫上的是血嗎?”愛德華問。

“別誤會,這件襯衫上的并不是血,不信你可以拿去聞聞,上面有股濃濃的番茄味。”高大男人將濕漉漉的襯衫拿起來遞向愛德華。

愛德華沒有接過襯衫,繼續(xù)用電擊槍對準高大男人,頭稍微一偏,說:“喬治,你過來聞聞。”

盡管有些膽怯,但一直躲在愛德華身后的喬治還是大著膽子走上前來。

就在喬治接過襯衫的一剎那,高大男人突然抓住喬治的手,一使力將喬治的身體拉過來擋在槍口前,然后一拳將愛德華手中的電擊槍打落,同時飛起一腳將喬治連同愛德華一起踢飛,在他們站起來之前奪門而出。

愛德華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喬治,撿起電擊槍追到門口,空空的走廊里早已不見高大男人的蹤影。

“嘿,這真是番茄醬。”喬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愛德華回到房間,從喬治手上接過染紅的襯衫聞了聞,一股番茄味。

打開燈,兩人在房間里搜索了一遍,喬治從餐桌旁的地上撿起一瓶打開的番茄醬對愛德華說:“這家伙看起來是真的打翻了番茄醬。可他干嘛要跑?”

愛德華看著喬治手中的番茄醬瓶子,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兩人回到接待大廳,喬治挨個房間打電話將今晚的住客們?nèi)冀械浇哟髲d里來。此時照明全開,整個大廳亮如白晝。眾人聽完愛德華對剛剛發(fā)生的兇殺案的介紹都露出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除了戴著墨鏡的朋克男青年和滿臉困意被母親抱在懷中的小男孩科勒。

“我和喬治去找那個高大的男人,你們都呆在這里,千萬不要單獨行動。”愛德華對大家說。

“為什么是我,他有槍怎么辦?就憑我們倆加上你手中的電玩具?”喬治不想再冒險了。

“有人自愿跟我一起去嗎?”愛德華的目光從在場的每個男人臉上掃過,沒人說話。

“我認為我們可以都留在這里,喬治可以從監(jiān)控影像中找到那個人。”科勒的父親說道。

“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視頻輸出裝置被破壞了,不過存儲器還在,只要修好投影儀就能調(diào)出事發(fā)時的監(jiān)控影像查看。”喬治說。

“讓我試試吧。”科勒的父親回答。

“你們都留在這里,把門關(guān)好,盡快修好投影儀。我們必須找到那個男人,如果他破壞了旅館的封閉式生態(tài)維持系統(tǒng)我們就都完了!”愛德華說完走出大廳,手持電擊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要回房間去。”朋克男突然對女友阿曼達說。

“親愛的,我們應(yīng)該和大家在一起,這樣才是最安全的。”阿曼達說。

“殺手此時可能就在我們中間,我要回房間去。”

大廳里的人都被朋克男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向他戴著墨鏡、似乎永遠沒有表情的臉。

“你說什么?”阿曼達驚訝地問自己的男友。

“我說的是事實,剛才他們說了,那個男人正在洗的襯衫粘上的確實是番茄醬。既沒有目擊證人,事發(fā)現(xiàn)場也沒有證據(jù),你們憑什么認為是他殺死了8號房的女人?就憑他長得強壯?要我說,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朋克男說。

“可他逃跑了。”喬治說。

“突然有人闖進你的房間用電擊槍指著你,你跑不跑?你們就等在這里被殺手一鍋端吧,我要回房間并鎖好房門。”朋克男說完自顧自離開大廳向自己住的房間走去,阿曼達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跟著跑出了大廳,兩人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小的爭執(zhí)過后大廳里很快恢復(fù)了平靜,科勒的父親找喬治要了個工具箱試著修好被破壞的投影儀。科勒躺在母親的懷里睡著了,他的母親臉色憂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喬治從沙發(fā)下面抽出一根棒球棍,對大廳里僅剩的一家三口說:“我去餐廳檢查一下。”

小心翼翼地推開與接待大廳一墻之隔的餐廳大門,喬治繞著餐廳走了一圈,最后來到廚房門口,用手試了試門鎖,然后才放心地回到大廳,雙手抱著棒球棍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大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喬治支撐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很快便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治睜開眼發(fā)現(xiàn)接待大廳里一片漆黑,他試著喊了兩聲,沒人回答。于是喬治摸索著走到門邊,打開燈。

大廳里空無一人,就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喬治身后傳來令人不寒而栗的童聲:“你在干嘛?”

喬治嚇了一跳,回頭看見科勒坐在自己剛剛躺過的沙發(fā)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喬治心中充滿疑問。

“你在干嘛?”科勒繼續(xù)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問。

“你的父母呢?我睡著前他們明明在這里。”喬治心中升起一點怒意。

“你在干嘛?”科勒重復(fù)著這個問題。

“誰把燈關(guān)上的,我睡著后大廳里發(fā)生了什么?”喬治語氣里的怒意越來越濃。

“你在干嘛?”

喬治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沖上前將科勒小小的身軀抱起來使勁搖晃,大吼:“我沒干嘛,回答我的問題!”

科勒的小腦袋隨著身體劇烈地搖晃,突然,科勒的一只眼珠掉了出來,鮮血從空空如也的眼眶中涌出來。

“啊!”恐怖的畫面使喬治發(fā)出一聲驚叫。

喬治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一臉驚慌看著周圍。大廳里燈火通明,科勒被母親抱在懷里睡著了,他的父親正在低頭修理投影儀。

“怎么了?”科勒的父親放下手中的工具抬頭看著喬治問道。

“沒什么,做了個噩夢。”喬治說完長長地吐了口氣。

大廳門被推開,愛德華氣喘吁吁走進來說:“都出來看看吧。”然后又對抱著小男孩的女人說:“你們就留在這里。”

喬治和科勒的父親跟著愛德華走出大廳,走廊上躺著那個逃跑的強壯男人。

“他死了。”愛德華說。

喬治和科勒的父親圍著尸體轉(zhuǎn)了一圈,尸體上沒有任何傷痕。

“被電死的。”愛德華說。

“你殺死了他?”喬治問。

“不是我,當(dāng)時他正躺在一灘污水里,一根裸露的電線連接著電源和污水。”愛德華回答。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朋克男傲慢的聲音傳來:“你還是先證明他不是被你的電擊槍殺死的吧。”

眾人陷入沉默。

“他說的沒錯,我沒有辦法證明我說的,也沒有辦法證明死者不是被我的電擊槍殺死的。”愛德華說。

“你不是回房間去了嗎?過來干嘛?”喬治問朋克男。

“當(dāng)然是肚子餓了,你這里有些什么吃的?”朋克男問。

“抱歉,廚師急著在太陽風(fēng)暴來臨前辭職走了,餐廳現(xiàn)在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喬治回答。

“哦,是嗎?你能打開廚房讓我們自己找找嗎?”朋克男的語氣帶著懷疑,邊說邊朝餐廳走去。

喬治想要上前阻止朋克男,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顯得有點慌張。

“站住!”科勒的父親突然大聲喊道,朋克男停下腳步。

“你能解釋下這個嗎?”科勒的父親看著朋克男,右手緩緩從尸體的褲腳里抽出來一小段斷裂的金屬鏈條,大概一指的長度,接著說:“能讓我們檢查下你衣服上掛著的那些鏈條嗎?這可能是導(dǎo)致他死亡的關(guān)鍵證據(jù)。”

“這不可能。”朋克男驚訝地說,然后自己動手翻看掛在衣服上的金屬鏈條。

“舉起雙手。”愛德華掏出電擊槍對準朋克男。

“不,不,絕不是我。”朋克男堅決否認對自己的指控,但還是舉起雙手站在原地。

“不可能是他,我一直和他在一起。”阿曼達想上前阻止愛德華,但被喬治拉到了一邊。

科勒的父親在朋克男身上翻找了一遍,找出一根斷裂的金屬鏈條,然后將從尸體上找到的那節(jié)鏈條與之放到一起比對,斷口處合在了一起,斷裂的痕跡剛好彌合。

阿曼達尖叫了一聲,然后哭泣著倒在地上。

“有繩子嗎?”愛德華問。

喬治放開阿曼達,跑到餐廳里找來一卷膠帶說:“只有這個。”

眾人一起用膠帶將朋克男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無法動彈,然后將他扔進餐廳。阿曼達將朋克男拖到餐桌旁的長椅上躺好,帶著哭腔問:“真的是你嗎?”

“當(dāng)然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你難道不相信我?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朋克男僵硬的臉上終于露出焦急的表情。

“親愛的,我愿意相信你,但我們并非一直在一起。”阿曼達想了想說:“我睡著后你起來過一次,我以為你上衛(wèi)生間去了,雖然我當(dāng)時睡的迷迷糊糊,但現(xiàn)在想想,你去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你真的是去衛(wèi)生間嗎?”

“呵呵……你們女人總覺得男人上廁所的時間太長……現(xiàn)在我也證明不了自己,等著吧,兇手遲早會露出馬腳。”朋克男嘆口氣說。

阿曼達不舍地看著男友,心情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該相信斷裂的金屬鏈條還是男友的話。最后阿曼達仍然狠下心走出餐廳,在關(guān)上門以前對男友說:“親愛的,等殺手露出馬腳,我第一個回來給你道歉。”

朋克男躺在長椅上,閉上眼睛沒有回應(yīng)阿曼達的話。

愛德華見人都到齊了,對眾人說:“今晚有些蹊蹺,大家都留在大廳里吧,等到風(fēng)暴過去通訊系統(tǒng)恢復(fù)后馬上報警。”

眾人都沒有說話,大廳里只剩下阿曼達輕輕的抽泣聲。

喬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問愛德華:“你說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桃樂絲和那個強壯的男人兩個月了,能說說嗎?”

愛德華雙眼看著地板似乎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緩緩開口:“他們是非法人體組織販賣網(wǎng)絡(luò)的成員,妖艷的女人負責(zé)勾引身體健康的男人,強壯的男人會選擇合適的時間撞開房門沖進去,沒錯,就是玩的仙人跳。但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男人的錢包,當(dāng)搜刮完受害人的最后一分錢后,他們會將受害人打暈,卸下受害人身上能賣錢的所有器官和肢體。對于受害人則放任不管,讓他們慢慢死去。”

喬治聽完嚇出一身冷汗,自己差點成為他們的下一個受害者。

“可他們是怎么死的?”阿曼達問。

“不知道。”愛德華說完大廳里再次陷入沉寂。

眾人昏昏欲睡時,科勒醒了過來對母親說道:“媽媽,我想去上廁所。”

科勒的父親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來說:“我?guī)グ伞!?

愛德華點點頭說:“小心點,有事就大聲喊我。”

科勒和父親去廁所的時間似乎長了點,正當(dāng)科勒的母親局促不安時,走廊另一端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和科勒父親的喊聲:“科勒,科勒,怎么了?你還好嗎?”

愛德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迅速沖出大廳奔向走廊盡頭的公共衛(wèi)生間。

當(dāng)愛德華到達時卻看到科勒正被父親抱在懷里,膽怯地說:“對不起,我把褲子弄濕了。”

“沒關(guān)系,沒事就好。”科勒的父親向愛德華投來歉意的目光表示沒事。

三人走回接待大廳,卻沒見到人,餐廳大門洞開。

愛德華急忙走進餐廳,阿曼達、喬治、科勒的母親圍在朋克男旁邊,怔怔地站著。愛德華走過去分開眾人,看見朋克男躺在長椅上,頭頂插了一把切牛排的餐刀,正在往外泊泊地冒著血,一雙死魚眼不甘地圓睜著。科勒的父親帶著科勒最后走進來,看到現(xiàn)場的狀況后父親趕緊捂住科勒的雙眼,抱著他又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愛德華問。

“你跑出去之后我們問喬治要吃的,他拒絕打開廚房,于是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這位女士趁我和喬治糾纏在一起時沖進餐廳,然后我和喬治聽到了她的尖叫聲,我們跑過來就看到這一幕。”阿曼達說。

“這里還有別人?”愛德華問喬治。

“怎么可能,現(xiàn)在這顆小小的星球上只有我們幾個人。”喬治回答。

眾人回到接待大廳,愛德華對科勒的母親說:“對不起,請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離開所有人的視線,你能做到嗎?”

“你們是懷疑我了?”科勒的母親氣憤地說道。

“對不起,當(dāng)時只有你一個人在餐廳。現(xiàn)在我必須將你綁起來。”愛德華回頭看著科勒和他的父親繼續(xù)說:“希望你們能理解。”

將科勒的母親綁好后,科勒的父親走過去輕聲安慰了妻子兩句,然后將科勒抱到沙發(fā)上坐著,自己則繼續(xù)修理投影儀。

“我餓了。”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的科勒小聲說,安靜得可怕的環(huán)境里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這一聲稚嫩的童音。

“喬治,想想辦法,弄點吃的吧。”愛德華走到喬治身邊說。

“可是真沒吃的了。”喬治回答,眼神里一閃而過的驚慌沒有逃過愛德華的眼睛。

“我們自己去廚房找找,總會剩下點什么,哪怕是過期的罐頭也好。”愛德華說完自顧自地打開餐廳走了進去。

喬治跟在愛德華身后,在愛德華準備將廚房門撞開時突然大喊:“你不能進去!”同時將球棍高高舉起準備在愛德華頭上來一下。

愛德華對此早有防備,身體往后一退,將喬治撞開,球棍落了個空。喬治重新站穩(wěn)后,愛德華手中的電擊槍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眉心。

聽到響動的科勒父親跑進餐廳,目睹了喬治想要攻擊愛德華的一幕,當(dāng)他從震驚中緩過來后迅速跑過來幫愛德華用膠帶捆好喬治的手腳,又一起將喬治抬到接待大廳放在地上。

隨后兩個男人留下阿曼達照看接待大廳里的科勒和兩個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人,來到廚房準備找點吃的。愛德華正在櫥柜下翻找時,背后突然傳來科勒父親的驚叫聲。

愛德華轉(zhuǎn)身一看,高大的冰箱門被打開,一具凍僵的尸體從冰箱里面掉出來砸中科勒父親的面部,此時科勒父親正在掙扎著站起來。愛德華趕緊上前幫忙把尸體拖到一邊,之后又在冰箱里發(fā)現(xiàn)一個裝滿現(xiàn)金的帆布包。愛德華檢查了凍硬的尸體,這是個胡子拉碴的老人,滿臉的皺紋被深深嵌進了臉部。

愛德華和科勒父親回到接待大廳,替科勒的母親松綁,然后將幾包過期的餅干分給眾人。喬治躺在地上,看到愛德華手里提著的帆布包,趕緊說:“聽我說,這是誤會,這是個誤會。”

愛德華走過去將帆布包往喬治面前一扔,蹲下來說:“說吧,這是個怎樣的誤會?”

“那老頭是剛拿到退休金的礦工,幾個小時前礦業(yè)公司的飛船將他從附近的采礦點送來就飛走了,準備等太陽風(fēng)暴過去后再搭乘過路的飛船回家。我看到他一個人抱著帆布包倒在走廊上,一定是心臟病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包里的錢才把他暫時藏在冰箱里,我可沒膽量殺人。”喬治焦急地解釋。

“等警察來處理吧。”科勒的父親說。

“愛德華就是警察,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沒膽量殺人的!”喬治大聲說。

“我說過……我曾經(jīng)是警察。”愛德華說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閉目思考,不再說話。

眾人吃飽后繼續(xù)在大廳里等待太陽風(fēng)暴過去。

“親愛的,能陪我去趟廁所嗎?”科勒的母親對丈夫說。

“沒問題。”科勒的父親說著站起來,轉(zhuǎn)頭對阿曼達說:“請你幫我們照看一下科勒,可以嗎?”

阿曼達木訥地抬頭看了看安安靜靜坐在沙發(fā)上的小男孩,點點頭。

科勒的父母穿過走廊,走到公共衛(wèi)生間門口,科勒的母親說:“你就在門口等吧。”

科勒的父親點點頭。

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頭頂傳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科勒的父親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一把綁著石頭的菜刀從天花板落下來,菜刀在石頭重量的加持下落在科勒母親的頭頂,刀鋒深深插進頭顱中。可憐的女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鮮血從頭頂迅速涌出。

“親愛的!你沒事吧!”科勒的父親大聲叫喊起來。

愛德華從接待大廳飛奔過走廊,看到科勒的母親被丈夫抱在懷里,滿臉鮮血。愛德華伸手試了試鼻息,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我去找點什么東西來裹住她。”愛德華對科勒的父親說。

科勒的父親有些驚慌失措,愣愣地點了點頭。

愛德華起身朝接待大廳走去,轉(zhuǎn)過走廊最后一道彎,阿曼達出現(xiàn)在大廳外的走廊上,焦急地朝愛德華跑過來,邊跑邊說:“科勒不見了,你見到科勒了嗎?”

愛德華感覺腦子像被敲了一下,愣在原地。不過很快他想起被綁住的喬治一個人在接待大廳里躺著。

“跟著我。”愛德華對阿曼達說,然后朝大廳跑過去,推開門,喬治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愛德華湊上去試了試喬治的鼻息,呼吸均勻,看起來是睡著了。愛德華沒有理喬治,帶著阿曼達來到餐廳,隨手扯下一塊桌布,然后朝科勒母親被害的地方跑去,阿曼達緊緊跟著愛德華,兩人奔跑的腳步聲回響在空蕩蕩的走廊里。

當(dāng)愛德華和阿曼達到達公共衛(wèi)生間外時,科勒的父親抱著妻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傷口正往外噴涌鮮血,頸動脈被割開了。夫妻兩人的尸體靜靜地躺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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