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諫官就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說了一樣,天天光想著給她找對象,煩都煩死了,右先生和左先生也提過這個事,左先生還給她專門搞了個畫冊,三天兩頭一本新的送過來,這玩意還是按期訂閱的?玄兮懷疑他是不是不想當丞相了,準備改行當媒婆。
玄兮把這些畫冊都送給莫非了,讓她送給有需要的,于是她送給了文沁,一個開書店的老板娘,每期都是爆款,一下找到了商機,那些小姑娘天天等續集。
后來左先生發現玄兮喜歡和白玉山莊的那個少莊主眉來眼去,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取向有問題,連夜去找右先生商量對策,一開始右先生覺得他想多了,應該不會。
可是后來,大家好像都覺得玄兮可能不太正常,不止是那個女侯爺,還有東陵的太子妃,沒事老來瞎逛游,只不過礙于顏面又怕死,不敢說。
而且這事要的傳出去,北玄的臉面豈不是要丟盡了?他們還怎么在其他國家面前抬起頭。
右先生不怕,三朝元老,別人不敢,他敢,前幾天專門屏退了左右,一臉諱莫如深的問玄兮,一開始玄兮見他這般嚴肅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結果他居然是為了這個事情,玄兮有口莫辯,還沒想好怎么解釋,他居然甩袖子走了,這下玄兮凌亂了。
好巧不巧幾天后白玉樓來求娶。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且正好行動的人。
他偷著來的,白令曲不知道,藍玉也不知道,還以為去采花了,結果他真的是去“采花”了。
有些人注定不平凡,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玄兮給白玉山莊下的聘禮抬進門的時候,整個山莊都震驚了,這是他們家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公子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白玉蘭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去,自從玄兮走了之后,這小子天天纏著自己打聽玄兮的下落,她就不告訴他,倒不是因為玄兮是微服出來的,行蹤保密問題,只是她習慣了和白玉樓對著干。
本來以為他過幾天就忘了,結果他硬生生纏了她三個月,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不死心,藍玉是真夠了,才告訴了他真相。
他知道玄兮是北玄玄殿的時候呆住了,藍玉見他那個死樣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一下給踹趴下了。
之后的幾天他就不見了。
玄兮和白玉樓成親的時候,北玄的眾卿都喝大了,有點夢想成真了的感覺,只有鳴曰最大書店的老板娘不是很開心,因為她最近斷了條財路。
能來的都來了,五國的重要領導人以及這些公子公主們,都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幕,還有天幕峰的眾位門主以及高徒,當然武魂眾人并未以真實的身份出席,真正知道他們身份的也沒有幾人,武魂的神秘感一直保持的很好。
一切都是很順利的進行,繁瑣的禮儀,復雜的儀式,直到最后新婚之夜,非常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藍玉故意給他們把酒換成了度數高一點的,于是最后一項儀式,交杯酒喝完倆人就在眾目睽睽下呱唧歪道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們倆才醒。
他們倆真的是天生一對,喝酒基本靠舔,而且舔不了幾下就暈,這一杯下去,指定第二天醒,本來玄兮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專門囑咐藍玉給她弄最低度數,稍微有點酒味的那種意思意思就好。
藍玉是連夜跑的。
按常理四國來賀的賓客都是第三日走,還有正事要辦,第二天傍晚,玄兮去左殿找了圣夕陽。
“不知道玄殿找本宮何事?”
圣夕陽沒有想過她居然會來找她,來和自己打架的嗎?
“還你一個本屬于你的東西。”
玄兮把東西放下,也不多說,放下東西就走了。
本來玄兮未曾想過要將此物交給她,但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將此物還給她,畢竟這本來就應是她的東西。
玄兮與白玉樓成親的第二年,圣夕陽為安徹誕下皇子,從此西錯的軍政大權全權移交安徹,安徹收回軍權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動戰爭,攻打了當年那個和西錯開戰的鄰國,安后向谷陽借兵,二圣親自點兵支援,玄兮沒去,但是她讓莫嵐帶了十萬將士去。
從開始到結束都沒用兩個月,這個曾經敢與西錯開戰的國家就此滅亡,西錯則成了五國中面積最大的那個。
就在大家都以為西錯這個新安帝是個戰爭分子的時候,他卻用時間解釋他不是,他一生就發動過這一次戰爭,后來到死再也沒有開過戰,因為也沒人敢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