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個月。
張阿牛體內的真氣火線已經成長到了頭發絲般長短。
現在他手中的水桶已經換成了直徑40cm,高60cm的中桶,他平舉著雙臂在石板路上健步如飛,一口氣跑到山頂上,桶中的水居然沒有灑出去多少。
現在,只要是他稍微一動,體內的真氣火絲就無比的活躍,因此,跑了上百里的山路之后張阿牛也只是感覺到稍微有些疲憊。
他心想,如果我現在運轉心法之后會是怎么樣的?
想到此處,張阿牛開始默念口訣,真氣火絲以一種特定的方式在雙腿之間不斷的流轉,他邁出《凌波微步》,整個人如同虛影一般在上路上狂奔,呼嘯成風。
這是……大成了!?
張阿牛發出一聲長嘯,聲音在山谷之中回蕩。
此時,小天天說道:“別高興的太早,現在只是第一階段大成而已。”
張阿牛:“第一階段?這門武技還有第二階段?”
小天天:“老夫突然想起來了,《凌波微步》也不僅僅是一門基礎武技那么簡單,品級有可能還在《蠻牛拳》之上。”
張阿牛:“我靠!這么變態?”
小天天:“沒錯,老夫說過,只要你的實力變強,老夫就會記起更多的事情,《凌波微步》的第二階段是凌波踏虛,你慢慢練吧。”
張阿牛:“凌波踏虛?能踏虛而行?”
小天天:“當然,而且速度是凌波微步的十倍。”
張阿牛:“我靠!神技!”
小天天:“行了,別自我陶醉了,老夫還記起來,長河宗后山的樁林有些不簡單,今日你打拳的時候試著運轉心法看看。”
張阿牛:“什么意思?”
小天天:“問那么多干毛!老夫如果記起來自然會告訴你!”
張阿牛:“尼瑪——幣!”
行至樁林,張阿牛按照小天天的說法,運轉蠻牛拳的心法,真氣火絲凝聚于雙臂和腰間,一拳砸在古樹身上。
他默念道:“古樹前輩,都是小天天讓我運轉真氣打你,你如果不高興,找他,不要找我……”
恰在此時,古樹龐大的樹干搖晃了一下,張阿牛感覺到自己似乎一拳打空,繼而拳頭被樹干狠狠地抽了一下,若不是有真氣護體,整條胳膊基本上就廢了!
嗯?
這又是怎么回事?
古樹嘩啦啦作響,搖擺著身軀,好像是在嘲笑張阿牛。
“我靠!你特么還挑釁我?”
張阿牛忍不了了,蠻牛六式直接一通亂砸,腳下凌波微步不斷地變換方位,而古樹的樹干也跟誰著他的動作在搖晃,他越快,古樹搖晃的頻率也就越快。
現在他的蠻牛拳已經到了一拳打死一頭蠻牛的程度,然而卻每一拳都被古樹輕巧的躲開,繼而反震在張阿牛的手臂上。
他發現,自己所承受的傷害大概在拳力的七成左右,有真氣護體的情況下勉強能夠不受到傷害。
張阿牛心中一發狠,電光火石之間,他揮出去的一拳回收了半寸,繼而一拳轟出,打出了1.5倍的牛力,剛好與古樹反震的樹干形成共振。
張阿牛的右臂一陣鉆心刺骨的疼痛,整條胳膊已經九十度彎折。
他長大了嘴巴,口中發不出任何聲音,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小天天道:“傻杯!”
張阿牛:“我艸!@#,不是你讓老子運轉真氣的?”
小天天:“老夫又沒有害你,剛才你因禍得福,老夫又記起了蠻牛拳的一些事情。”
張阿牛:“快你!@說!”
小天天:“蠻牛拳是一種疊拳招式,你剛才那一擊已經有了二疊拳的雛形,真正的二疊拳能夠有三倍的牛力,三疊拳九倍,四疊拳二十七倍,五疊拳八十一倍。”
張阿牛:“這么厲害?一共有幾疊?”
小天天:“我哪兒知道,就記起來這些,不過,只要能夠練成五疊拳,武宗以下,你就可以無敵了。”
張阿牛:“五疊拳,武宗以下無敵???”
瑪德!老子這條胳膊還斷值了?
耷拉著胳膊,張阿牛運轉凌波微步,去到了宗門的藥房。
藥房里管事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面白無須。
張阿牛道:“煩請師兄拿一副接骨的藥膏。”
青年男子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他彎曲的手臂,眼中忽然一亮:“我靠!技術活兒啊!”
張阿牛苦笑一聲,“師兄就莫要打趣師弟了。”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又是個練體練廢了的弟子,這年頭是怎么了……”
張阿牛疑惑道:“還有其他人也像我這樣?”
青年男子呵呵一笑:“多了去了,最慘的一個全身上下就剩下骨頭了。”
張阿牛:“這也能活?”
青年男子:“死了啊!”
張阿牛:“……”
青年男子:“黑玉斷續膏,一顆靈晶一副。”
嗯?
這么貴?
張阿牛道:“師兄,我是紫守恒長老門下的弟子,在別的地方都是有折扣的……”
青年男子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丹宗長老的弟子?”
張阿牛使勁點頭。
青年男子:“很牛杯嗎?”
嗯?今兒個守恒的面子不值錢了?
青年男子又道:“你就是那名凡人?”
我是凡人你咬我啊?張阿牛白了他一眼。
青年男子卻轉臉一笑,將一盒黑玉斷續膏塞在他的走手上,拍了拍他左邊的肩膀說道:“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我們丹宗一脈的弟子,去哪兒都不會有折扣。”
張阿牛眼神疑惑的看著他。
青年男子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都是白拿!”
我靠!
親師兄?
青年男子抬起他骨折的右臂說道:“小師弟啊,你這情況很嚴重啊,師兄我幫你一把!”
嘎嘣——
青年男子將張阿牛的右臂又掰了回去,張阿牛疼的大叫一聲。
嘎嘣——
又給掰彎了。
張阿牛不解道:“師兄,這是為何?”
青年男子歉意的一笑:“抱歉抱歉,剛才掰錯位了,沒事,多掰幾次總會掰正的……”
張阿牛:尼瑪幣!
嘎嘣——
啊……
嘎嘣——
啊……
嘎嘣——
……
半個時辰之后,張阿牛有氣無力的躺在藥房的地上,“師兄啊,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玩我……”
青年男子呵呵一笑:“是這樣的,師父他老人家發話了,讓我們幾個都多照顧照顧小師弟。”
張阿牛:“這算照顧了?”
青年男子:“嗯啊,師父以前就是這么照顧我們的!”
張阿牛:“……”
青年男子道:“你別不服氣,師父說過,不深入的體會病人的痛苦,怎么做到感同身受,不能感同身受,怎么對癥下藥?”
張阿牛:“師兄感同身受了嗎?”
青年男子:“我……心疼!”
張阿牛:曲妮瑪媂!
青年男子說道:“你是我們丹宗一脈,平日里師父沒空教導,如果有什么想學的東西,可以請教我們這些師兄。”
張阿牛:“師兄有基礎武技嗎?”
青年男子:“丹師練習武技,是對這個高貴職業的褻瀆!”
張阿牛:“哦,那沒了。”
青年男子面色一黑:“作為丹宗一脈的弟子,你就不想先學學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