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楚楚纖白的手指拿著紙巾胡亂的擦著她的裙子,成功將喬月身上的污漬越擦越大,在萬眾矚目之下她低三下四,眼尾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她才是被迫害的女主角。
“你別生氣……”
白楚楚根本不給喬月說話的機會,一直強行道歉,“我知道是我的錯,要不我把我的衣服給你……”
喬月冷哼一聲,白楚楚這一步走的真好,若她發了脾氣,在外人眼里正好鬧了笑話,反而要指責她不通情達理,她只能忍。
她環顧四周,并沒有人可以過來幫她解圍,這宴會上來的都是社會名流,沒人會表現的失了分寸,現在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冷眼看她出丑,為平淡無奇的生活找個樂子。
“楚楚,怎么了?”
“我不小心將就是灑在了喬小姐身上,禮炎,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人就是陸禮炎?書里的男主,他是陸家的少爺,天之驕子,想要什么唾手可得,而白楚楚是窮人家的孩子,為了讀書要打很多分工,他們的見面是一次偶然,白楚楚這么努力的生活,恰巧打動了陸禮炎。
此后他讓白楚楚去公司做了練習生,動用了無數資源幫她,讓她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本來就沒人幫她,現在又來了一個白楚楚的腦殘粉!
看來她這次出丑是出定了!
“不就是一件衣服么。”
陸禮炎不屑的看了喬月一眼,“喬小姐要是不高興,我替楚楚陪你一件。”
“不用了。”
喬月回頭看去,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霍恒之,他身邊還跟了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
喬月徹底傻了,這兩男人可都是白楚楚那頭的,她今天怎么能這么倒霉!
“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還用不著陸少爺出來英雄救美。”
喬月在一旁聞到了一股火藥味,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楚楚單純善良我也是怕她受了委屈。”
“怎么會?”
陸禮炎看了一眼喬月,似笑非笑道,“我也是聽傳聞說霍太太脾氣不好,愛耍大牌,一時心急才出來解圍的。”
“外界傳聞倒是真的。”
霍恒之攥住喬月的手,喬月根本沒來得及思考,臉已經貼到了霍恒之的胸膛。
而后她聽到了霍恒之的聲音。
“她是我的女人,我便任由她胡作非為,一切都有我頂著。”
這男人不會是瘋了吧?
當著白楚楚的面說這么深情的話,他不是在找死么,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月,月月?”
“啊?”
喬月人已經傻了,霍恒之叫了兩遍,她才聽到他的話。
“乖,你換一身衣服出來。”
喬月感覺自己的臉在莫名其妙的發燒,只尷尬的回答他的話。
“可,可是我沒帶別的衣服。”
“沒事。”
這時站在一旁的女人說話了,她親昵的摟住喬月的手臂,“跟媽媽過來,媽媽正好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媽媽?禮物?
喬月看著女人穿著講究,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配上剛才她說的話,她估計這人應該就是霍恒之的母親,宋美華。
只是這禮物又是什么?
宋美華帶著喬月進了房間,門一關,宋美華就無奈的說,“月月,你怎么對外人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喬月腦海里亂七八糟,只隱約記得書中的喬月和宋美華的關系好像很好,她沖著宋美華笑了笑,試探的說了句話,探探宋美華的態度。
“媽,你就別說我了,快給我看看禮物是什么吧!”
“你啊,就是小孩子心性。”
宋美華見她這樣也不覺得她沒規矩,反而寵溺的笑了笑,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盒子,“今天原本就是想讓你穿上這個的,結果你來了也沒先去找我,正好你身上的衣服也臟了,趕緊換了吧。”
“哇……”
喬月不由自主的贊嘆出聲,宋美華拿出的是一件絕美的旗袍,喬月只覺得自己見過所有美麗的東西都比不上它的萬分之一。
“這旗袍是我從恒之奶奶手里接過來的,如今我也該把它給你了。”
喬月有些猶豫,“媽,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霍家的兒媳,這旗袍除了你就沒人能配得上了,你快換上讓媽媽看看。”
半個小時之后,宋美華帶著喬月進了宴會廳。
“好美……”
“太好看了吧……”
“霍太太和霍少爺果然是郎才女貌!”
一聲聲贊嘆不絕于耳。
喬月自信的站在大家面前,素雅的旗袍將喬月的身材勾勒的如同一副水墨畫,凝脂般的皮膚似乎在散發著一股芬芳,在一眾世俗的美里顯的如此高貴。
宋美華牽著她的手,站在人群面前,看到大家的反應非常滿意。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今天非常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不過我更要感謝的人是月月。”
宋美華和喬月對視一眼,隨后說道,“這幾天網絡上的新聞已經炒的沸沸揚揚,月月也受了不少委屈,外面眾多猜忌,有很多人不懷好意。”
宋美華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白楚楚。
“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我向大家宣布,月月成為我們霍家的兒媳,并非是她用了什么手段,而是我們霍家明媒正娶,如果再有人誣陷,就別怪霍家不客氣!”
宋美華說話擲地有聲,似乎是為了證明宋美華說的話,霍恒之也走了過來,寵愛的牽住了喬月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親了上去。
這這這……
喬月懵了,她初吻就這么沒了?
霍恒之突然的舉動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喬月只覺得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了,耳邊只有急促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一瞬,喬月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楚楚,你怎么了?”
陸禮炎見白楚楚臉色不太對,立刻關心的問道。
“沒事。”
白楚楚語氣清淡,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臺上的喬月,指尖攥的發白。
眾星捧月的人只能是她,喬月,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