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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希望你會是我余生的光

婚禮當天。

早早的,新娘就起來化妝了;沈濯清也從朋友屋出發來接新娘。鬧了一上午,到了午飯十分,二位新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一起到了酒店。在證婚人方濂洲的演講后,沈濯清重新單膝跪地,對著溫晚說了一句讓她永生難忘的話:

“我愿用一世的遷就做聘禮,換你此生的理解為嫁妝。我發誓,我將愛你如生命!日日復月月,月月復年年,年年復此生!”

溫珮玖和溫星云看見女兒有了好歸宿而落淚;朋友們覺得她付出這十二年最終值得而落淚;方濂洲看見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姑娘出嫁了而落淚;杜煙站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也在笑著……在場的所有人盡數落了眼淚,這漫漫十二年把每一個人都熬得老了。

唯有今日,他與她新婚,溫晚格外漂亮;她滿目笑意、驕傲的抬起頭挽著沈濯清的胳膊,與他并肩站在一起。

新婚夫婦敬酒,二人換了第二套禮服,酒紅色的長裙襯的她皮膚白的耀眼,沈濯清一身黑西裝又格外的硬朗。

這挨桌敬酒,讓林亓和邵遇誠喝的都不少。等到沈濯清逐一感謝著來參加婚禮的各大公司老板的時候,邵遇誠已經搖搖晃晃的了,所以隨后所敬的每一杯酒溫晚都替他喝了……這場景多熟悉啊,大四那年處理薛東奇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杯一杯喝回來的。

“難不難受?”讀完證婚詞之后,方濂洲便坐在角落里哭的不成樣子,剛剛緩和了情緒,又看見溫晚喝的臉發紅。

“還好。”

“別喝了,他自己的伙伴讓他自己去敬。”

“他自己的?難道不是咱們瑾逸的?這種場合他堂堂一個董事長怎么能醉酒呢?你放心吧,看好我干兒子就得了!”溫晚沒有告訴他沈濯清會酒精過敏,只是擺擺手,轉身走了。

溫言看見迷迷糊糊的姐姐,想起了自己結婚的那天可是滴酒未沾……她囑咐盧豐照看好盧慕言之后,她去找到了姐姐。

“姐。”

“啊?”溫晚撩撥了一下長發,轉過身看見自己的妹妹還驚訝了一下,“言言困了嗎?困了就先回家吧。”

“沒有。”溫言看姐姐這時候還惦記著小丫頭,她心里怪不是滋味。

“那找我干嘛?”

“林亓姐姐呢?”

“喝多了,后面躺著呢。”溫晚指了指她換婚紗的房間。透過縫隙,溫言看見林亓抱著姐姐的婚紗坐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酣睡。

“你愛他嗎?”

“怎么突然這么問?你忘了之前你也是催婚大軍中的一員?”聽見妹妹這樣問,溫晚也挺奇怪的。

“不,我和盧豐結婚是因為愛。你和沈濯清呢?他愛你是真的,那你呢?你愛他嗎?還是真的就只是為合適?”

“我并不是他最好的選擇,所以他與我談不上合適。哪怕他就是因為我合適結婚才和我在一起的,我也能接受。當然了,這只是我三十歲的看法;要早在我二十四五歲的時候,我也是真的希望一個人要和我結婚是單純的因為喜愛。但是現在在我眼里,光靠喜歡怎么能過日子呢!我已經過了那個追愛的年紀,愛情是勇敢者的游戲。再說了,你見誰三十歲還天天口中不離愛?雖然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愛他,但是若有人問我最想跟誰在一起,我想到的只有他。在這十二年里,他對我最好。”

“方濂洲呢?”溫言提起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覺得方濂洲對姐姐也很好。

“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和別人的爸爸了。”溫晚釋懷的笑了。

散去宴席,溫晚和沈濯清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朋友屋。

在這個小城里,朋友屋也就算是他們的婚房了。墻上還掛著彩色的氣球,床品已經被裘珮玖換成了紅色,地毯也是‘新婚快樂’的字樣,桌子上的紅盤子里還放著大棗花生桂圓瓜子……

“這也是真行,剛催完婚就催育。”溫晚抓了把大棗就吃了起來。

“你沒吃飽啊?我去給你煮點兒餃子。”沈濯清見老婆餓了,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進了廚房。

“喝一肚子酒,是有點兒餓。”

“你怎么不吐啊?”

“這……還沒多到那種程度呢。”溫晚難為情的說道。

“這也是難為我的小媳婦了,喝不多還不吐,也不知道怎么你才能喝多?”沈濯清的手掌撫上她的背,輕輕地拍著。

“后天先去看老先生,再去看杜煙。”

“那個……杜煙給我打電話了,祝咱們新婚快樂;還說,她想搬家來咱們小區。你覺得呢?”

杜煙以前都會直接找自己的,這次怎么打電話打給了沈濯清,她愣了一下:“答謝宴是要請她的,搬家……你定吧。”

“那我就讓寧覃幫她留意一下,這個月吧,她就搬過來了。”沈濯清一邊煮著餃子一邊回答著她。

“嗯?……嗯。”溫晚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突然想到之前從來不主動聯系杜煙的他怎么今天同意她搬來這個小區了。

“我的夫人,明天咱們回娘家,還要早起呢。”

“知道。”

吃了宵夜后,溫晚側躺在床上,沈濯清從后面抱著她,兩個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溫晚聽見沈濯清的鼾聲,她知道他睡著了。她輕輕地轉過身移下他的胳膊,看著床頭柜上忽閃著提示燈的手機,她又愣住了。

三十年,就這樣過去了。

她看著枕邊睡著的這個男人,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起身走到陽臺,看著整個城市的燈火和夜里靜靜流淌的江水,她安靜的想著……

為什么今天與我同床共枕的人是他呢?從一開始,我們只是在飛機上簡單的認識了一下,想一同回學校,想互相知道一下名字而已。這十二年,在他身上,我沒有體會過十幾歲的初戀,也沒有二十多歲對愛情的追求,更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但溫言問起我是否真的愛他的時候,我只能這樣回答,那就是:我能想到的、我最想在一起的人,就是他。最可笑的是,這段婚姻開始的迷迷糊糊,那年沈濯清不敢表白,還是邵遇誠借著沈老先生住院,兩人聯系好了幫忙的……想到這里她孤疑的回頭看了看酣睡著的他。

突然她想到十七歲那年妹妹和自己說的話:你是溫家的大女兒,本就向陽而生。

在我已經逝去的青春里,有一個地方,一輩子不會再提起,卻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有一個人,一句對不起,刻骨銘心;有一段情誼,一向住在心里,卻告別在生活里。就像那句:我已經在夢里嫁給過你一次了。

閉眼時分,淚珠滾落。

沈濯清對她好,她知道,但是很難再敞開心扉的去對他了。就比如當你認真談過一段感情,最后卻分手了,后來你會很難再去喜歡別人一樣。

因為你已經不想花時間也不想去了解誰了,這就好比你寫一篇文章,馬上快寫完的時候,老師說你字潦草把作業撕了讓你重新寫一遍……雖然你記得開頭和內容但你也懶得寫了,因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精力,只差一個結尾,但你卻要從頭來過。

我們不怕從頭來過,怕的是看不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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