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筱月和樊燁從錢晉那里打聽到了溫晚要出國的消息,雖然她們還是知道一些原因的,但是整個事情全部的原委溫晚誰都沒告訴。
“晚晚吶,你都要去德國了,你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去也就去幾天,辦完事情就回來了呀。”
“那可得注意安全,你和沈濯清還有寧覃,還有誰嗎?”
“還有錢晉?!?
“你去見他的前女友,心里就沒點兒別的想法?”
“沒有?!?
“她和她小姨差點兒害死你啊?!?
“我對她這個人本身就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她和黎君的所作所為也僅僅表現出她們的內心有問題,也并沒有讓我死掉。整件事的起因是以沈濯清認識我為開始,以他說他喜歡我為導火索,以我受傷住院為結束。”
“什么什么導火索?”
“之前錢晉給我看了一段視頻,視頻里有杜煙和黎君,黎君是杜煙的小姨。七年前沈濯清和杜煙分手的當天下午,杜煙就找到了她的小姨,并且告訴黎君讓她看著沈濯清。”
“看著?都分手了還看著?真變態誒!”
“理由是:這么優秀的人她不要了也不能讓給別人。并且當時的杜煙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已經給黎君找好了獵頭公司,黎君以優秀的從業資格經驗在眾多求職者里脫穎而出,再加上她干練精致的外表,順理成章的被沈老先生納入瑾逸麾下,成為了杜煙留在國內的眼線?!?
“杜煙怕不是有心理疾病吧?喜不喜歡的那還得看沈濯清啊,她怎么能傷害你呢?太過分了?!?
“所以這次,我們去德國就是想見見她。我也沒想把她當時對我用的手段返加到她身上,至于她為什么消失了啊……我單純的認為她是在躲著我?!?
“不是,晚晚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們說啊……”
“你們都成了家,有自己的日子,過自己的生活。再者說,我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何必鬧得人盡皆知?!?
其實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三年前溫晚住院的時候,她的大學室友冷莘林通知她參加她的婚禮;林亓發了條微博,她又一次緊緊牽著男朋友的手站在黃浦江邊說著最悅耳的情話;邵遇誠在香港又談下了一筆新項目……
前幾個月,溫言的寶寶出生了,全家人都特別開心。正當此時,溫晚大學同學的朋友圈里有人談論冷莘林被家暴的丑聞;林亓哭訴這三年的感情都不如他媽媽的一句‘不同意’;邵遇誠被騙,整個公司虧損了兩百多萬……
情緒總會突然涌上來,每次都猝不及防。時間是浪漫的也是殘酷的,你越來越會發現,身邊的東西有一些被你以舊換新,有一些讓你不得不由于厭惡而扔掉,所以到頭來,我們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也沒有什么可以留住。
“晚晚,我和凌祝結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那得恭喜你倆啊?!?
“就溫言結完婚沒幾個月的時候,我們也沒操辦酒席,就領了個證?!?
“那也挺長時間了。”
“嗯……等你回家我們請你吃飯。”
“好。”
掛掉電話的溫晚內心復雜萬分,但她還是抑制住了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
此行德國,她真的就只是想見一見杜煙這個人,至于杜煙和黎君對她造成的傷害,她愿意為了沈濯清不再追究。
溫晚明白,這些事告訴誰都沒有實際作用,難過不能說得清楚,失落也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