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快點兒找個男朋友吧,你也體驗體驗愛情的快樂!”
“肖渭讓你快樂了嗎?”毒舌晚晚依舊一針見血。
“那是我尚筱月遇人不淑,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樣的……”
“你愛上他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你說他讓你心動了,可是讓你心動的人從來都不會給你好下場。對不對?”溫晚殘忍的提醒著尚筱月,
“你的偏愛讓他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你知道嗎?被偏愛是幸運,去偏愛就是苦楚。你也曾從這個城市跋山涉水去見他,可是他呢?你去跋山涉水見的人只能記住他自己跋山涉水去見的人。你喜歡他耗盡了你的多巴胺,他消耗你的感情卻只是因為荷爾蒙的需要。”
“是啊,這是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尚筱月低下了頭。
“你放心,他無底線消耗你的愛,會遭報應的。”
“我從他沒錢的時候就陪著他啊!”說著說著,尚筱月壓不住心中的委屈靠在溫晚的肩膀上潸潸落淚了。
“我就從男孩子的角度告訴你吧……男孩子沒錢的時候,才會選擇跟喜歡自己的女孩子在一起。有錢了當然要去找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他害怕他深愛的女孩子吃苦。懂了嗎?”佟樾說了一句算不上實話的實話。
說起愛情……大概每個人都能娓娓道來吧,可是被舉的高高的愛情怎么能輕易去碰呢?人們向來知道受過傷的疼痛,可是一旦動了心還是不長記性。
其實喜歡就夠了、還能聯系就夠了、彼此進過心里就夠了、還能活在世界上就夠了、合不合適,在不在一起真的沒那么重要。
有很多人少年時動過了心,說過了我要娶你之類的話,娶不娶重要嗎?你已經在那年想娶過我了,至于你十年后娶的是誰或想娶誰,都沒關系,我也已經在心里嫁給過你一次了。
“我們都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怎么能因為他對你的左耳說了好聽的情話,你就止不住的動心呢?”
佟樾看著尚筱月被溫晚的話刺激的淚流不止,立刻轉了話題,
“如果一個你很久沒見到的朋友來看你了,你歡不歡迎?”
“沈濯清吧!”溫晚想都沒想,這個名字脫口而出。
沙發上的佟樾十分詫異。門外的沈濯清十分尷尬。
“什么都瞞不過你哈。”沈濯清尷尬的笑著和邵遇誠走了進來。
“傷好了,腿不疼了。還要問什么?”
“你說話客氣點兒!”孟雯在一邊緊著拽溫晚的袖口。
由樊燁和尚筱月做了這一桌菜,吃完飯后,大家都各回各家了。溫晚說好久都沒回來了,在這里住一晚,沈濯清也留了下來。
“你這一百一十二天有沒有想我?”
“你惡不惡心。”
本以為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結果方濂洲一邊挑著眉毛一邊說,“你看當著孩子的面呢,怎么能說沈叔叔的壞話。”
“就是!你看人家多會教孩子,你再看看你!”沈濯清附和道。
“我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的呀。”
“這女的咋這么不解風情?走咯,爸爸帶你出去溜達溜達。”轉身,方濂洲推著嬰兒車把小方方帶出去了,順便拽上了邵遇誠。
“這下好了,和我聊聊吧。”看著晚晚絲毫沒有想理他的樣子,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
“是不是我太主動了,讓你覺得我的感情很廉價。”沈濯清說的嘴巴干,“哪兒有水?”
“冰箱里。”溫晚用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雖然現在交通工具很方便,但我也算是跋山涉水來見你,我推掉了最近所有的會議。我來這兒找你,是想把你帶回去,我來的時候都想了一路了,我想帶你去見我爸。然后我們可以結婚嗎?”
“真是春秋大夢啊,我也曾路途遙遠去見過別人,你在浪費我的時間,你也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相當于謀財害命!你覺得我不夠真誠,可是不真誠太危險,而太真誠則致命。你在你的‘十里洋場’里順風順水,可我壓根就不想參與。”
“那我們可以不去說那些。其實你告訴我哪里有水的時候就原諒我。”沈濯清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
“你可真逗,我從未怪過你啊。”溫晚突然笑了。
后來,沈濯清知道了她只是在家人面前她很乖、很聽話、很懂事,可是她骨子里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溫晚,我們六年了,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