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見到我第一句就是問這個?”
“沒什么,我就問問。”晚晚低下頭。
“你們在一個公司,順路嘛。”
“哦。”
“別這樣。”此時他看著晚晚,眼里溢滿了寵愛。
“你千萬別這樣看著我。”晚晚的眼睛覆上了薄薄一層水霧,顫抖的松開了用力推他的手。
“那你下來一趟是干嘛的啊!”
“沈濯清,你和我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樣的,你說的話我也聽不懂我也不想懂。”她很平靜的笑著說……但是突然鼻頭一酸、眼眶一濕,就說不下去了。
她知道沈濯清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她知道他能一直陪著她,不管溫晚需不需要。這些年沈濯清對她好,她自己知道,她朋友知道。可他沒有說過一次‘我喜歡你’這樣的話。
“你想干什么?”
“他在學校的時候被他的導員周老師表揚過很多次,品行兼優,且為人處世真誠善良,你們又同在一家公司實習,我覺得,他可以代替我照顧你,平時有什么事,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他能幫著些你。需要我的時候,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他也會幫你叫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用別人照顧,我也不會出什么事,也不會麻煩你。”她本就不想與別人同住,這樣一來,即使沈濯清沒有‘監視’她的意思也難免被她誤會了,
“你在學校的時候幫過我很多我知道,但在我不認識你之前,我也曾自己承擔了很多。我就是覺得你以朋友身份管得太多了,這樣不好。”晚晚的言語始終溫柔,卻又像刀子一樣插在沈濯清的心里。
朋友身份,就只是朋友身份。
“那現在呢?要搬出去嗎?”莊岑在一旁尷尬的笑著。
“當然不會。”
“那你的意思是……怎樣?”
“我乖乖的住著,你也少管我。”
看見她這樣說,沈濯清算是松了口氣。
“你們的工作,下周應該就能安排上。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你不吃口飯?”莊岑在一邊也算是說了句話。
“走了。”沈濯清依舊寵愛的看著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的小姑娘,即使目光沒有交匯,她也依舊感覺得到他熱烈的眼神。
關上門后,
“他只是想干干凈凈的走到你身邊去。”莊岑這句話讓溫晚覺得奇怪。
沈濯清家里書香門第,父母還經營著盛世瑾逸公司,從小家境良好使他養尊處優。他應是溫文爾雅、干干凈凈的少年模樣。但是他小時候父母工作無人陪伴,長大后的青春期充滿了叛逆,再加上母親早逝,讓這個本來陽光的大男孩的少年時代蒙上了一層陰霾。
終于,在父親的引導和勸說下慢慢的他開始陽光明媚了起來。他開始安心學習,努力去考上父親心中‘理想的學校’。
可是……高考失利了。
他頓覺眼睛失了方向,生命沒了光。
但是他除了接受什么都做不了,十八歲的沈濯清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另一所高校,然后他把大學活成了高中的模樣。
“我喜歡現在的年紀,卻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因為還要走很長很長的路,所以要心無旁騖的望著遠方。
四年大學他十分努力,在畢業時,他的導員建議留校,而此時的父親已是年邁,他想回家陪伴父親又想留校努力工作。在萬分糾結的時候,沈濯清的姑姑給他安排了去盛世集團歐洲分部學習的機會,那里也是他母親短暫的一生的心血所在。
四年之后,他回國了。在父親的強制壓力下,沈濯清答應他未來的某一天會回到瑾逸。但是在那之前,他要進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最后一趟航班上遇到了考入曾經的母校、作為新生的溫晚,而他也因為她的到來臨時決定回到母校擔任大學生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