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今天下午我去接你。”
“干嘛?”
“帶你到瑾逸看看,然后跟著我們談個項目。”
“瑾逸?”溫晚一頭霧水的問。
“盛世瑾逸。”
“是那個名揚(yáng)海外的集團(tuán)化公司?”
“是。”
“你怎么能帶我去談項目呢?我又不是這個公司的人。”
“跟我走就是了。”沈濯清淺淺一笑。
沈濯清要帶溫晚看的是瑾逸的公關(guān)部門,這也是瑾逸最拿不出手的部門了。因為原來的部門部長只要外出談合同,必崩!所以這個公關(guān)部在瑾逸,形同虛設(shè),無論市場調(diào)研和銷售配合額有多么好,都沒用。
沈濯清很快就想了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在當(dāng)今這個社會上最無情卻最有用的‘優(yōu)勝劣汰法’。他要周文文從上往下施壓,在讓寧覃暗中抽了公關(guān)部的老底……結(jié)果不出沈濯清所料,原本十分健康的公關(guān)管理體系早就已經(jīng)成了空殼,沈濯清雖然一早就知道,但也是太慣著下面的人了。
他之前不聞不問,不代表以后永遠(yuǎn)不聞不問。這不,公關(guān)部長的好日子到頭了。可是在沈濯清看來,群龍不可無首這句話在公關(guān)部是沒用的,所以他很多年也沒再安排上新的部長。
“今天咱們要見的是下設(shè)建造廠的廠長,你跟他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他就是一個倚老賣老的家伙,但是也不可以不尊重人。”
“我知道的。”溫晚禮貌的點了點頭。
“嗯……你想一下,到時候?qū)嵙?xí)進(jìn)銷售部?還是進(jìn)公關(guān)部?”
“我可以選擇嗎?”她撲閃著大眼睛問他。
“不可以。”
“……”
“您可算來了。這位是?”沈濯清一進(jìn)門就被薛廠長熱情的拽了過去。
“一個想來瑾逸實習(xí)的大學(xué)生。”
“薛東奇,認(rèn)識一下。”薛廠長伸出了手示意溫晚。薛東奇,就是盛世瑾逸下設(shè)建造的廠長。
“薛廠長好,我叫溫晚。”
“坐吧。”
半年前,寧覃查出來這個薛東奇與公關(guān)部的部長私下有金錢交易,他上報沈濯清之后,小沈老板就下令把公關(guān)部長辭退了。
盛世瑾逸的老員工從來沒見過直接開除部長的大陣仗,雖然這件事轟動挺大的,但也確實借此整頓了瑾逸的其他部門,并且效果奇好。
沈濯清這個人,在公司里向來是一副和善的形象,對外也是溫文爾雅的。但他實際上為人處事老練狠辣,這才能在年紀(jì)輕輕的時候就接管了瑾逸。
“給她加個位置。”沈濯清把溫晚拽到自己前面來。
“噢噢噢,好的好的。”
薛東奇一邊點頭哈腰的打招呼,一邊小跑著找椅子。
“不用麻煩了吧……”
“挨著我坐。”見溫晚面露尷尬,沈濯清便一口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溫小姐喜歡吃什么?”
“她不挑食。”
在這一場飯局上,沈濯清幾乎攔下了他們問溫晚的所有問題……眼看著也吃了快兩個小時了,薛東奇酒意正濃,怕是忘了溫晚是沈濯清帶來的人,他拿著酒杯晃晃悠悠走到她的椅子后面,
“小姑娘,喝一杯怎么樣?”
溫晚看向坐在自己左側(cè)的沈濯清,兩人對視,沈濯清也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溫晚眨了眨眼睛,見沈濯清沒有開口說話。
她低下頭抿嘴笑了,“薛廠長客氣了,能與您共飲是我的榮幸。”說話,她便舉起白酒杯,干了。
“烈性!我喜歡!”薛東奇看著溫晚干了白酒,他心里高興得很。
“您客氣了。”
“沈總呢,給個薄面。”一步一步,他沒了分寸。
“我替他喝。”
沈濯清酒精過敏這件事,只有寧覃和溫晚知道。不管是不愿意,還是礙于面子,沈濯清不對外說自有他的道理。溫晚沒有當(dāng)著旁人的面戳穿,她只說了四個字,便又干了一杯酒。
散了宴席,沈濯清問她:
“難不難受?”
“還好。”
“你一個姑娘,還挺能喝!”
“遺傳。”她笑了。
“多大開始喝酒的?”
“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喂我喝白酒,具體是什么時候我也忘了。”
“爺爺有先見之明啊。”
“我爺爺又不知道我會遇到薛東奇……”
“瑾逸公關(guān)部已經(jīng)破碎不堪了……現(xiàn)在雖然是寧覃代理照看著,但他平日里也很忙,所以我需要你幫忙。”
“什么?”
“實習(xí)的時候我會把你和另一個人都安排進(jìn)來,但是你會在銷售部,他會在廣告部。到時候你得幫我向他打個掩護(hù),他是個內(nèi)心特別單純的孩子,我不能讓他摻和進(jìn)來。”
“那我呢?”溫晚憋著笑。
“你啊,你不乖。我得收拾你。”
“那我能幫你做什么呢?”
“銷售部和市場部多年來都是打配合戰(zhàn)術(shù)的,但是公關(guān)咱們也不能不到位,雖然老部長走了,但我也不敢說剩下的人就沒有一個心懷鬼胎的。今天看你喝酒的陣仗,我覺得你能幫我這個忙。”
“到底是什么忙?”溫晚撓了撓充滿疑惑的小腦瓜。
“幫我……看著點兒他們就行了。”
“這,不難吧。”
“不難啊。”
“那你,何必鋪墊那么多?”
沈濯清的本意是想安排溫晚直接入職公關(guān)部部長地職位,但是她工作經(jīng)驗太少,或者說……幾乎沒有,下面的人又對前部長十分衷心。
他怕她難做,沈濯清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