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2010年6月24號。
豫中省高考成績查詢入口時間為6月25號0點,這一天對所有參加高考的學子而言,無疑是極具意義的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學子在那個凌晨收獲意想不到的分數時,喜極而泣。
當然,也有沒發(fā)揮好的,趴在桌子上哭的泣不成聲。
喜也好,悲也罷。
但對于余清瀚來說,不過依然是平平無奇的一天罷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績,就連以后在哪里上大學,室友是誰,輔導員是誰都知道。
半個月下來,余清瀚每天坐在電腦屏幕前,在鍵盤上完善著以自己原型的都市題材,穿越型后宮文大綱,并且已經有了幾萬字的存稿!
期間,劉彬呈打來過幾次電話,想邀余清瀚跟班級的同學一起出去玩,不過被余清瀚以“人在月球,剛剛著陸”為理由拒絕了。
劉彬呈不停吐槽道:“高考之前本想著高考結束后一定要好好放松,以緩解我在刷題時死掉的腦細胞,沒想到在家里才呆了幾天就閑不住了,太無聊了!”
對于這些,余清瀚也只是笑笑,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現(xiàn)在還好,等你步入大學晃過大學四年,你就會無比懷念高中的時光,哪怕是沒日沒夜刷題的那段時間,對你來說都是無比奢侈的。
上午十點鐘,正在春夢中撒歡的余清瀚又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
“我也不會難過,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過,大不了唱首歌。”
“雖然是悲傷的歌,聲音有點顫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還是很快樂......”
擾人春夢,無疑是砍人手足!
“草!”
余清瀚不滿的嘴碎了一句,起身走到電腦桌前拿起手機,看了下是劉彬呈的備注:“喂,咋了,又尿床了?”
“滾,別亂說,老子上了小學后就沒尿過床了,說正事呢。”
手機內頭傳來聲音:“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十二點出成績嗎?”
“知道啊,我剛才往教育局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已經告訴我分數了。”余清瀚滿嘴跑火車的說道。
“吹牛逼!”
劉彬呈根本不信:“我打算去網吧來著,你去不去?今天網吧查成績的人應該不少,我怕去晚了沒位子。”
雖說在2010年電腦已經不是稀奇的玩意,甚至是某些地方家家戶戶都有的東西。
但對于經濟不發(fā)達、基礎設施還未完善的寧城居民來說,并不是家家都有。
“知道了,等會我去找你。”余清瀚應下,他本來想讓劉彬呈來自己家來著,可想想,家里哪有網吧氣氛好?
掛了電話后,余清瀚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在小說網站上足足上傳了近一萬字的稿子,這才去洗漱,同時又洗個澡換了條內褲。
等一切就緒,余清瀚瞅了一眼正在樓下吃土的奔馳,又轉身回房間拿起車鑰匙下樓,放著也是放著,不開白不開。
......
劉彬呈住在寧城西郊,距離余清瀚家并不算遠,他父親是初中的語文教師,母親在寧城開了一家賣甜食的小店。
余清瀚開著車沿著柏油路一路向西,他雖然沒駕照,但他前世開車本領不要太好,所以根本不慌。
也不用擔心查車,這個時候寧城的交警基本沒有查車的,除非一些特殊情況,比如節(jié)假日啊什么的。
況且,這個時間點,外面天氣這么熱,就連路上都沒多少車輛和行人,他們才不會站崗查車呢。
如果有,那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所以,只要他想,倒著開都沒事。
車子路過陸婷玉家的早餐店時,余清瀚還停留了一會兒,此時,早餐店外面已經支起了一個棚子,雖然沒啥大作用,但也能擋住暴曬的陽光。
透過車窗,余清瀚看到一名陸婷玉正在收拾客人吃剩下的殘渣,由于天熱的原因,陸婷玉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腳下還跟著一只搖著尾巴的小黑狗。
微風吹來,馬尾輕擺。
隨之擺動的,還有余清瀚的心。
看少女紅潤的嘴型,像是在說著什么。
“小黑,過來。”陸婷玉蹲下身子,拿起一個吃剩下的半根油條。
小黑狗見狀,蹦蹦跳跳的,尾巴搖的更快,像直升機的螺旋槳一般,湊到陸婷玉跟前。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陸婷玉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抬頭向外面望去,只見一輛飛馳而去的車子,和原地卷起的灰塵......
來到劉彬呈家,現(xiàn)在西郊還是綠樹蔭蔭的,時不時還能看到一片片的楊樹林,只不過,將來這些樹都會被砍掉,或者移栽,因為這里要開發(fā)成一個大公園。
“彬呈,請問大學生劉彬呈在家嗎?”余清瀚推開鐵門,騷包的喊著。
“來這么快?”
劉彬呈聞言騰騰跑出來,抱怨道:“我在家里都快無聊死了。”
“你這么無聊,都不去幫你媽看看店,賣賣東西?”余清瀚問。
“誰說我沒去啊,我媽根本不讓我?guī)兔Γ€說我只會幫倒忙,非讓我在家歇著。”
劉彬呈吐槽道:“別說我啊,你呢,你這段時間去哪浪了啊,讓你出去玩也不去,都找不到你人影,真跑月球去了?
余清瀚有些納悶,以前也沒覺得劉彬呈話這么多,劉彬呈這種屬于跟熟人能吹一天牛逼都不重樣,但跟陌生人說話,半天蹦不出來一個屁的那種。
“我去拯救失足少女了。”
余清瀚催促道:“你不是說要去網吧占機子,快點吧,為了幫你占機子,我還是開車來的。”
“失足少女有警察幫忙呢,需要你拯救?”劉彬呈沒聽出來“失足少女”啥意思。
兩人來到車上后,劉彬呈摸著座椅,羨慕道:“這車真帥,多少錢啊,等以后我也買一輛,天天帶我爸媽出去兜風。”
聽到這里,余清瀚愣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劉彬呈大學畢業(yè)后好幾年,也是一直沒結婚,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家還調侃他:“彬呈啊,你不結婚同學都著急,大家可都等著還你份子錢呢。”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在小區(qū)里面撿的。”
余清瀚回過神,扯皮道:“這輛車停在小區(qū)里面有一段時間了,我看沒人開怪可惜的,就借來開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