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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一生默燃
  • 不作貓
  • 4060字
  • 2022-04-05 15:05:30

這回應了俗話的久別勝新婚。

早上起來的時候,季末然拿著杯放了冰塊的水啜飲,大腦才清醒了不少。

昨晚真算是,縱那個什么了。

他女人還在睡著。他洗過澡,拿著杯水,穿著睡衣,閑庭信步地轉著這個房子。

陽臺上給花澆澆水,心情不錯地磨了杯咖啡……

走到別墅的門被人輸入密碼,被他請來做早飯的女孩兒照常穿著普通地來打工。

“季先生,早上好?!备總€見到老板問好的普通的打工人一樣,楊一笑得禮貌而無害。

季末然擱下一杯剛磨好的咖啡,充分拉著人享受了此刻的歲月靜好:“嘗嘗?!?

“您不喝嗎?”楊一面帶猶豫。

季末然的回答是:“不辦公的時候,我不喝咖啡。”

楊一低頭淺嘗,抿了抿唇,一陣苦意:“我們導師高興的時候就會跟我們一起吃辣條……”

季末然低笑,指了指放在旁邊被她忽略的方糖。

楊一握緊杯子,目光放在方糖上:“謝謝?!?

喝完這杯咖啡,楊一去做飯了。

她走向這套豪華的房子唯一屬于她的地方。

人的共同點是在高興的時候包容力上升,吃一下平時不碰的食物,碰一碰在平時沒有需要的東西。

季末然很高興。

楊一煮著雞蛋的時候,想的卻是:喬小姐是真厲害啊……

此刻琴聲悠悠傳來。

楊一微怔,默默凝聽,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喬默是被優美的琴聲喚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又聽了一會兒,慢慢坐了起來,露出了一天開始的第一個笑容。

季末然的眼睛突然被蒙住了。

離開餐廳,楊一靜靜地看著他們,這是一種不一樣的生活,這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這是一個被愛著的女人,在見到之前,她曾以為這樣的畫面只會出現在童話故事里。

現實中,男人沒有“唯一”可言,女人也很難放心地真正視誰為依靠。

無論男女都在忙著生存,誰都想要輕松一點,可誰都不得不每天地聽從鬧鐘行事。

吃早餐,磨咖啡,彈鋼琴,與愛人相守……好像是最平凡的事情,但有幾個人擁有呢。

季末然的眼睛被蒙住了,但并沒有影響他彈鋼琴,音聲不亂,但很快以滾珠般的滑音結束。

他拽下她的手,微微側過身,掐住她的腰把人給抱坐在了腿上。

喬默手指落在琴鍵上,右手輕輕彈著《夢中的婚禮》和弦,任左手被他握著。

他們沒有交流,卻更加從容。

季末然注意到了楊一:“可以吃早餐了嗎?”

楊一眼神復雜,點點頭:“我還有課,就先走了?!?

喬默看過來:“謝謝?!?

楊一:“拿了薪酬,我應該做的,不用客氣。”

她轉身離開。

喬默雙手抱著季末然的脖子,眼神里有點藏不住的羨慕:“她是賢妻良母。”

季末然含笑看她:“你還有機會成為這樣的女人嗎?來,騙騙我也好?!?

喬默懵:“我也學過做飯的……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吧是吧?我沒騙你?!?

季末然更想笑了,他吻了吻她:“別當真,我對賢妻良母沒興趣。”

喬默怔:“那你對什么樣的女人有興趣呢?”

季末然黑色的眼睛看著她,不曾移開過視線。

“她是那個一哭就停不下來的喬默就行了。”

“哦……”喬默笑了,“我可以做到。”

季末然捏了捏她的臉蛋,廢話。他把她抱起來走向餐廳吃早飯。

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同時季末然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季末然讓喬默安心吃飯,一邊拿著手機接通了姑姑的來電,一邊去開門,看見的人卻正是他的姑姑季靜。

季靜還是扶著人來的,那人正是剛剛走了的楊一,楊一見到老板頗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

季靜倒是干脆:“我把她給撞了?!?

季末然沒花三秒接受了這個壞消息,“她是我雇的廚子?!鄙焓职褩钜粡募眷o手里接過來,從頭到尾打量了季靜:“有沒有受傷?”

楊一靠著季末然,看著他的側臉,似乎呆住了,聽到這句話卻猝然驚醒過來,季末然關心的人不是她。

喬默已經走過來,和季靜四目相對。

三秒鐘后,季靜收回目光,喬默也看向季末然,走過去默默把楊一從他懷里扶出來。

這里就可以看出來在場的人各自關注的側重點,以及完全可以來推斷他們為人如何。

在場面僵住的時候可以來理一下:

楊一關心的是她的老板關不關心她——關注一個她世界之外的人,也是比咖啡更苦澀。

季末然關心的是他的姑姑有沒有受傷——他的本質真是很涼薄且無情。

喬默關心的是楊一靠季末然很近——她的占有欲非常強,絕不遜色于她的哥哥喬待定。

只有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指望再活多久已經看開生死的季靜只關心楊一,這個被她撞了的小姑娘。

并且在第一時間扶起楊一,正好在季末然家門口,看楊一腿受傷,先把她往這兒安頓。

然后叫季末然去處理這件事——這里可以看出來,季靜是一個比較傲慢的人,她承認自己傷害了別人,但她也并不覺得需要她去送這個人就醫。

這個人就算不是季末然,也會是她的下屬。

喬默看了看那對姑侄,在楊一詫異的目光下,她彎下身,輕輕撩起一點點楊一的半身裙,看到她磕破的膝蓋,以及腫起的腳踝,判斷出來這場車禍不嚴重但是確實人被車逼了一下,她小心地放下裙子,站起身對楊一說:“我們去醫院。”

喬默才是真正在乎她的人,楊一身為當事人,并不傻。

季末然剛要答應下來,季靜就開口命令下去:“季末然你送小姑娘去醫院,喬默你跟我談談?!?

這幾乎又觸動了喬默的占有欲那個紅色按鈕了,她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但是楊一的傷最重要,她做出抉擇,把自己先放到一邊,把楊一交給了季末然。

看著季末然接過楊一,給了她一個等他的眼神……

季末然才扶著楊一離開。

季靜看他們慢吞吞的卻著急起來:“你一個大男人不會把小姑娘抱起來???”

喬默一言不發。

季末然懶得與長輩爭論,把楊一打橫抱起來,他才是真的急,讓兩只母老虎撇開他相處,說實話,他很怕。

楊一被季末然一路紅燈地送進了醫院。

楊一卻誤會了,她以為,他在關心她。

“季先生,我沒事的?!?

季末然薄唇輕抿,他真的很想說出“我有事”那種話。

他總覺得自己會被那兩只母老虎任何其中一只……給暗中賣掉。

喬默和季靜面對面坐著。

這兩個人都不是熱情的人,且都遺傳了親人血緣里的漠然。

你不喜歡我是不是,我也不喜歡你。

你看不慣我是不是,我也不一定看你順眼。

誰也不會為了誰而改變。

無視對方是她們這些年的相處法則。

可是季靜年齡大了,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最近按捺不住了,必須要面對這個年輕的女人了。

“舒幸是我放在季末然身邊的。”

開場語,非常不友好。

幾乎算得上一種挑釁了。

季靜伸出手捧著水杯,紅色指甲十分靚,她對這個沉默的漂亮晚輩輕輕一笑:“我還可以送更多的女人到他身邊去,他還不能和我生氣?!?

喬默面色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波瀾起伏,似乎根本不以為意。

但季靜并不打算因為她的不接招而放過她:“只要他一天不結婚,我就不會停止這種手法。我知道效果微乎其微,但我就是要給你添堵。”

我就是要你看著他身邊鶯鶯燕燕,怎么樣?

喬默低頭喝著水,喉嚨微微動著。

季靜太知道何為男人女人了。

女人對于男人,幾千年來有一條從沒變過,那就是希望她們的男人眼里、身邊的異性只有她們。

否則就會懷疑、嫉妒。

而男人對于女人,幾千年來有一條從沒變過,那就是希望恢復三妻四妾的規矩。

雖然季末然對喬默足夠深愛,但是如果這條三妻四妾的規矩有機會恢復的話,他會去阻止嗎?他不會的。

他不會去踐行它,他也一樣不會去阻止它恢復。

這就是男人。

季靜就是要他們彼此生疑,從這一點上她和她不認識的喬待定意外地共同。

喬默突然打破平靜:“難道我就不能嗎?”

季靜皺眉,防備起來。

喬默笑容可掬:“季女士,他可以鶯鶯燕燕,我也可以。難道你以為我是會哭著在家等男人回來的賢妻良母?”

季靜心中被刺到了,她曾經就有這么一段婚姻。

喬默看著她:“我不是。他如果傷我一分,我會傷他五分。綠帽子這種事,男人才忍不了。我們女人可是有容忍的歷史以及天賦的。他們吃醋嫉妒起來遠比女人可怕得多,比這一塊,他們一定會輸?!?

季靜定定地看著喬默。

“所以……”喬默目光冷漠,“你這么做下去,受傷害的人絕對不只有我?!?

明確告訴你好了,你如果要我死,我就會拉著你侄子一起死。

幾乎算得上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手法了。

季靜很生氣,非常生氣。

你說你不和我侄子結婚卻非和他在一起,還不允許他身邊出現別人……還玩非如此不可,否則都下地獄這一套。

真難怪季靜生氣。

“你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季靜難得罵人。

喬默的難處又跟誰說。

血緣這種東西,是每個人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金鎖,是禮物,也是束縛。

季靜摔杯而起,轉身走了。

又一次不歡而散。

如果她回一次頭,就會看到喬默落寞的樣子。

季靜走出門,一個電話打給季末然,簡直歇斯底里的語氣:“季末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救你,你被毒蛇咬上不松口了你知道嗎?”

季末然剛坐進車里:“姑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喬默啊,那條毒蛇。”

季末然無奈了:“她不是。”

他還護著咬他的毒蛇。

季靜簡直要叫他一聲佛祖:“我看你死在她手里也不知道!”

季靜氣得摔了電話,開車而去。

季末然丟下行動電話,也開車回家。

喬默坐了一會兒,一個人去吃早飯。

豆漿已經涼了,她卻毫無所謂地喝了下去。她腦袋里一片空白,手上卻在收拾著桌子,直到季末然開門回來,看見的就是她失魂落魄這一幕。

他想到姑姑被氣得說出來的胡言亂語,怎么都好像是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贏了吧……

那為什么像個失敗者。

季末然從背后圈住她,她身體卻顫抖了一下。

喬默生硬地咀嚼著文字:“你那么快就回來了?楊一呢?”

“她在醫院。我又不是醫生,在那兒也沒用?!?

“你把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那兒,她會害怕。”喬默痛恨自己的虛偽。

“看在足夠錢的份兒上,醫生會好好為她治療且好好安撫她?!?

季末然并沒有覺得這個做法有什么不恰當的地方。

受了傷,得到錢,得到治療,這就是最該做的。

可楊一不是一般的受害者,貪嗔癡她幾乎全占了,在遇到季末然被季末然帶出來的那個晚上。

作為一場車禍的受害者,她得到了她該得到的補償,但作為人生的受害者,是的,她見到了另一種人生,從此再也不覺得自己應該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她想要改變,徹底改變。

喬默在愧疚:“等她出院,我們一起去接她?!?

“好?!奔灸┤晦D過喬默的身體,讓她抬頭,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姑姑給你難堪了?!?

肯定的語調。

喬默苦笑,只說:“她很愛你,她想保護你?!?

她不怪。

季末然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能替他姑姑:“抱歉?!?

喬默只是抱住了他。

她什么都不怕。她閉上眼睛,她不怕任何人,沒錯,所有的問題都有解決的方法,只是她暫時還沒有找到,但她總會找到的。

只要他在這里,她就不會放棄。

季末然輕輕地,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繃起的后背,有的問題到了必須去解決一下的時候,至少,要讓姑姑放她一馬,還她清靜……

這樣的會面再多來幾次簡直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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