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慕青那句軟軟糯糯,像是對徐涵羽撒嬌的話,殺傷力太大,以至于他是怎么騎到海邊的都不知道。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夜晚的海邊,并沒有滿天繁星,只有點點星光掛在天空上,月亮在這夜色里顯得熠熠生輝。
徐涵羽與畢慕青脫下鞋子,漫步在沙灘上,海風漸漸把男孩臉上的緋紅吹走,海浪聲從不停止,“嘩嘩”的響聲,仿若拍打在心靈上,夜風中,海岸上,這世界宛如只有兩人,一片寂靜和美好。
“那么,要來嗎?徐先生。”畢慕青在海岸上,在彎月下,緩緩地向徐涵羽伸出手掌,月光照在她美麗動人的臉上。就算她換了一身不符合實境的衣物,她也依然貴氣十足。
“我想這不會有人拒絕吧,畢小姐。這是我的榮幸。”輕輕的握住仿若美玉般的小手,在對于認真學過禮儀后的徐涵羽,能夠完美無缺的接下畢慕青的動作,就連畢慕青對他也挑不出來什么毛病。
海浪聲是天地為他們的伴奏,沙灘是獨屬于他們的舞臺,彎月是舞臺上的明燈,一個微步轉體,女孩自然而然的倒在男孩懷里,男孩再揚手,女孩連體轉了幾個圈后又重新被男孩拉回懷里。
要是在他們跳舞的途中,有幸運兒親眼目睹這場優雅高貴的華爾茲,一定會感到慶幸吧。
最后的最后,兩人相擁著,對視著,一眼萬年。
以徐涵羽放開畢慕青為結尾,但這一舉動,倒是畢慕青來了調笑,因為原本是說好由畢慕青先退場的。
“哦呀呀,怎么才這種程度我們的貴公子就受不了了嗎?一下子就放手了,是因為害羞了?”
畢慕青再說完,猛地湊到徐涵羽面前,見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慢慢的,像熟透了的蘋果,彤紅彤紅的。
徐涵羽扭過頭,臉都快成猴子屁股了,還嘴硬道:“我才沒有,就是跳舞有點累,才松開手的。”
畢慕青又掛起小惡魔般的微笑,發出“哎~”的聲音,來嘲諷徐涵羽這副嘴臉。
“原來是這樣,一個一星天魂使,說自己跳個舞累。”
“好了好了,畢慕青別說了,我承認是因為我們的大小姐太美了,我害羞了還不行嘛。”邊說邊走向他們放鞋子的地方。
“我先送你回去吧,明天不是還有事情嘛。”
“好吧。”今天就先放過你好了,默默的把這句話咽在肚子里,其實她自己的臉也變得有些不堪呢。這就是所謂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回去的路上,畢慕青倒是變得特別老實,這反倒讓徐涵羽送了口氣,不過,不知為何他的心里也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快到酒店時,沉默了一路的畢慕青終于說話了,平靜的對他說:“你想要考那個大學啊?”
她好像有點緊張,是錯覺嗎?
“晨曦大學吧,離這里也不遠,也是個十分不錯的大學。你呢?”
他像是無意間的反問著女孩的未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內心帶著點點的焦慮。
“我,也應該是晨曦大學吧。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罩著我。”
“罩著你?不不不,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吧。”莫名的放松了下來的徐涵羽笑道。
“行了,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
回家路上的徐涵羽,心情像摸了蜜一樣,嘴都要咧到天上了。
大學有了畢慕青,我不直接起飛,抱大腿就完了,而且聽說到了大學要組小組,我這不無敵了。
這家伙的情商真的就是沒救了嗎?其實他早就意識到了些什么,只是對于一個外來者,你能確定今天過后,你還會在這里嗎?如果你離開了,她怎么辦?可能在他找到為什么來這個世界的理由前,都會無視掉一些東西吧。
第二天,畢慕青如約的到酒店門口等著他,遠遠的看到徐涵羽一手提了袋包子,一手提著兩杯豆漿,慢悠悠的朝畢慕青走來。
“吶,你吃不吃?”徐涵羽咬了口包子,口齒不清的對畢慕青說。
“不了,我今天早上吃過了,你自己吃吧。”畢慕青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過一會,才會有人把我們帶過去了。你慢點吃,不用著急”
徐涵羽點了點頭,遞給畢慕青一杯豆漿,咽下嘴里的包子,對她說:“多出來一杯,你喝吧。”
“哦~這里不會被你放了一些壞東西吧,這后面正好是酒店呢。”畢慕青瞇起眼睛,愉悅的說。
“你……我,你愛喝不喝。”說完,他就要把遞過去的手在收回來。畢慕青眼疾手快的一把把那被豆漿搶過來。
“誰說我不喝的,不喝白不喝。”
畢慕青單手抓著豆漿,插上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豆漿的奶香與甜糖充滿了畢慕青的口腔。
“恩~真甜啊。果然,豆漿半甜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邪教。”
“對,它要是太甜,會感覺太膩了,完全就不好喝了。”徐涵羽贊同的附和道。
等到車來時,徐涵羽剛好吃完了這一頓美味的早餐,從口袋里掏出來張紙,擦了擦嘴,結束了這頓美好的早飯。
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輛黑色的能源車,從車上下來的還是徐涵羽的熟人,上次一起做檢查的呂良茂先生。
呂良茂?果然昨晚不是突發情況,早有預謀嗎?畢慕青什么時候和監察司扯上了關系,因為上次的蠱雕?
呂良茂從一旁打開后面的車門,那張輕浮的臉充滿嚴肅,像是在運輸危險物品似的。要是這時,徐涵羽轉身就跑,可能也會被呂良茂拉回來,五花大綁的硬塞到車上。
畢慕青率先上車,徐涵羽緊隨其后的上車,呂良茂確定兩人都已經沒有問題的上車了,坐回駕駛位,慢慢悠悠的起步。
在經歷了再一次的割裂空間的眩暈感后,徐涵羽這次總是沒有在呂良茂再一次吐出來。只是下車時,腿有些軟。
呂良茂從車上那里瓶水遞給了徐涵羽,他喝了幾口,畢慕青在身旁順了順他的背,慢慢的他的面色也有所好轉。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