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并不死心,一直沖撞墻壁,云化雨見狀一把抓過風青,劃開他的手心,用血畫了一個鎖魂符,才勉強將女孩鎮住。
“現在這惡鬼已經被放出來了,你的血也堅持不了多久,咱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風青無語:“為什么不用你的血?”
“當然是因為你是人,而我是妖了,還有什么原因?這惡念既然是人的殘魂變成的,自然人血效果更好。”
“那也不用劃得這么深吧?”風青左手被劃傷,右手又壞了上藥很不方便。
“沒事吧?”祝寒山關切問道。
風青搖頭道:“你先替我上點藥,總算出來了。還是外面空氣好。”
三人大大咧咧坐在地上恢復體力。云化雨照舊回到風青的胳膊上。看到兩人奇異的目光,風青簡單解釋了一下。
不過雖然人妖有別,但秘境里,事急從權,大家也不在意。
休息的差不多了,風青將剛進秘境時程峰給的石頭拿出了看了一眼:“咱們脫離隊伍好久了,這里東西都拿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找找怎么出去吧。”
兩人點頭贊同。祝寒山不好意思的走到了風青面前,欲言又止。
風青直言道:“有什么話直接說好了。”
祝寒山聲音雖然低,但很堅定道:“風兄,托你的福,我這次才找到這么多寶貝,而且修為也提高了境界。咱們意氣相投,我想和你結為異姓兄弟。”
風青有點詫異:“和我?”
祝寒山臉漲得通紅:“嗯,不過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敢高攀。”
風青沉吟片刻點頭:“沒問題。”
祝寒山又看了尹劍歌一眼。尹劍歌不贊同道:“要拜你們拜,我和你們可不熟。”
“行,咱倆拜就咱倆拜。風兄那里有供桌嗎?”
風青搖頭茫然:“結拜不是跪在地上磕頭就行嗎?”
祝寒山搖頭:“當然不是,得拜過天地,然后說誓詞,在磕八個頭。”
風青臉皺成一團:“這么麻煩……”
祝寒山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
不過風青還是提供了一張吃飯的桌子。祝寒山找了點水果當貢品。擺在桌子上,兩人跪在地上。
“我風青。”
“我祝寒山。”
“在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拜完八拜后,風青問道:“你多大?”
“我十七。”
“我二十五。沒想到你這么小,也就是在這里,在我老家,你都能叫我叔叔了。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找出去的路吧。”
尹劍歌突然道:“我走的那條路,路過一口井,那井很特殊,我當時沒敢進去看。你說會不會那里就是出口?”
“走,去看看。”
尹劍歌在前面帶路,三人走出房門,背后風青血液畫成的符,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淡淡的黑色霧氣籠罩了整幅畫面。
三人御劍飛行,很快到了尹劍歌說的那口井旁邊。
風青拍了拍井沿道:“你說的就是這個?”
“嗯,這里面好像有結界之類的東西。而且沒有水。”說著拿起了兩塊碗那么大的石頭,遞給風青一個,把剩下一個扔進了井里,“你看,沒有聲音。”
風青趴到井口,仔細看了一下,只能看到一片黑,很深,很深。大手一揮讓云飄飄下去看看。
云飄飄身上的微光逐漸沒入井中。過了一會兒,爬了上來:“主人,里面沒有水,最深處有個結界,我一往進走,就感覺要被卷走,然后就會重新出現在你身邊。應該是傳送陣。”
風青沖著兩人道:“我感覺下面是出去的傳送陣,我先下去看看吧。”
尹劍歌和祝寒山點點頭,風青御劍進入井中,燃起一把火照亮周圍的情況,井壁是用青石砌的,長滿了青苔。大概有十幾米就到底了,下面很寬敞,是平的,沒有一點水,甚至也看不到剛才丟下來的石頭,可以容納五六個人沒問題。
風青甫一落地,就感到一陣強大的吸力傳來,驟然站立不穩,從劍上跌落地面,消失在空氣中。而他仿佛進入了洗衣機里,眼前一片金星,身體極速的旋轉失重。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很快風青就重新看到了陽光,還有熟悉的自由落體的感覺。不過這次還沒等到他召喚和風,就落到了什么東西上面。
風青被摔的頭暈眼花,聽到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非常嘈雜,里面最多的就是“危險!”“快下來。”
風青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突然躺著的地面將他甩起一尺高,整個人在“地面”咕嚕咕嚕的翻滾。他在翻滾中摳住一個凸起,才勉強將自己的身體穩住。
連忙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大蜥蜴上面,這蜥蜴足有五層樓高,自己剛才掉在了它的背上,抓住的是它的鱗片。
就在這當時,蜥蜴的嘴朝著風青一口咬來,風青連忙空翻躲避,周圍有十幾個平方宗的弟子御劍圍攻它。將它的注意力引開,其中一個弟子高聲道:“風青,快跑。這里危險。”
風青御劍而起,飛到半空中才看清情況,這里好生熱鬧,三個隊伍聚在一起,帶隊的分別是程峰,邊左,武柳心。
一群人在圍攻自己躺著的這條蜥蜴。它現在已經受了傷,但是皮糙肉厚,生命力頑強。還能頂好久。
程峰也看到了他,高聲道:“風青,快下來!”
風青經歷了畫中世界,才不會覺得這個危險,下來?不,現在正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完全可以一舉扭轉自己在別人心里的位置。
就在這時,天空又掉下來兩個人,一起砸到了蜥蜴背上,風青抄起和風,一劍扎進了蜥蜴的鱗片縫隙里,將兩人卡住。正是祝寒山和尹劍歌兩人。
兩人這幾天也經歷了很多,警惕性非常高,很短的時間就穩住了腳。祝寒山看到風青,又掃了一眼周圍圍著的平方宗弟子,開心道:“我們出來了嗎?”
而尹劍歌也欣喜若狂,不住呢喃:“終于出來了,終于出來,蒼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