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點頭,慢慢依偎在風青懷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人果然走了。
風青一看時辰,已經到了寅正三刻,馬上就天亮了。到了白天就更不好行動了。不過看著女孩,他并不后悔今天的行動。
女孩定定的看著風青,風青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瘆人。
過了片刻,女孩突然道:“我要走了?!?
“什么?”風青疑惑。
女孩卻沒有再多說什么。站起來,在夜色的掩映下,一件一件開始脫衣服。
“你做什么?”風青有些慌張。
女孩并不回答,只剩最后最后的內心了,她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風青皺著眉頭,按住了她的手臂。
女孩綻開一個大而恐怖的笑:“我要走了?!?
風青被她震得倒退了兩步,權杖出現(xiàn)在手中。
但女孩并沒有搭理風青,而是將最后一件衣服脫了下來。
然后發(fā)生了風青這輩子都難忘,就算是時隔多年想起來也會寢食難安的事情。風青的腸胃仿佛也翻了出來,他跪在地上,干嘔了半天,只吐出一點苦水。
血液流淌了一地,在流到風青腳邊的瞬間,他的世界突然被打破,腦中的弦繃到了極限,終于斷裂。風青什么都不管不顧,御劍而起沖破門窗而去。
他飛得高高的,沒有心情,也沒有意識來在意,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
在漫無意識飛行時,突然聽到一聲呼喊。
“風兄!風兄?”
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風青嚇了一跳,扭頭發(fā)現(xiàn)了祝寒山。
他看著風青魂不守舍的模樣,一把將他拽了下去,拽到了他躲避的地方。也幸虧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沒有人看到他們。
布置好隱蔽陣法后,祝寒山拉著他問道:“風兄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也來這兒了?”
風青看到了熟悉了人,宛如沙漠中的人遇到泉水,欣喜若狂,一把將他抱到了懷里。
祝寒山猜測他受了什么刺激,一聲聲慢慢安慰。終于等到風青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點。風青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終于從可怕的噩夢里解脫出來。
風青吃了一棵回神丹,調息一個時辰,將暗傷去除,靈力恢復完全。迫不及待要拉著祝寒山去找尹劍歌,只希望趕緊找到,趕緊離開。
祝寒山拗不過他,風青取出一身云化雨給的衣服,兩人喬裝打扮后,就出門了。
風青總覺得不對勁,又拉著祝寒山回到了昨天躲藏的地方,哪里還有什么血跡,器官,頭顱呢。
風青不由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出幻覺了,好在云飄飄可以作證,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風青走在街上,看到周圍的人都像正常人一樣,早上起來,家家戶戶有飄散的青煙,有飯菜的香味。街上有擺攤賣菜的老人。
讓祝寒山藏在角落,風青走到攤前,那老人殷勤的一邊笑,一邊嘰里咕嚕吐出一串風青聽不懂的語言。
風青居高臨下,狀似無意的將手放在了老人頭頂,那語言瞬間變成了可以聽懂的話。
老人在問:“你一個小伙子也這么早出來買菜嗎?”
風青點頭:“嗯,菜我都買了,但我還想問一下祈神節(jié)的事情?!?
老人一臉歡喜:“你可真是個好孩子,祈神節(jié)不就在今天晚上嗎?大家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你現(xiàn)在要買東西,可就遲了?!?
風青冷淡點頭:“祈神節(jié)不是昨天晚上嗎?怎么會是今天晚上?”
“你這孩子,你怎么能說瞎話呢,我老漢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人還沒老糊涂。明明就是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大人會乘花車從府邸來到祠堂祭祀神明,到時候我們都可以去看看貴人的模樣?!?
風青點頭:“我知道了?!?
然后放下兩顆靈石:“菜我不要了。”
老頭看到靈石勃然變色,高聲喝道:“快抓住他,他是外來的人?!?
周圍本來平和的人,突然暴起,將風青圍了起來,祝寒山想要出來救風青,被他用眼神堵了回去。
風青被眾人捆起來,放到了柴房里,等待審判,那些人去請族老去了,而風青的結局就由這些人商議決定。
與此同時,尹劍歌那邊顯然好運氣到頭了,由于風青驚動了畫里人,城主派出好多隊伍去挨家挨戶搜尋外人。其中一隊二十多個人,領頭拿著一把刀氣勢洶洶的朝著尹劍歌的方向走了過來。嘴里罵罵咧咧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尹劍歌眼見情況不好,連忙從躲藏的院子里跑出來。三兩下翻到了別的地方,他貓著腰飛檐走壁,一刻也不敢停,感覺走的夠遠了,就翻到了一個大戶人家院里,找了個偏僻地方,打開窗戶,跳進了屋內。
這間屋子窗戶上糊著黑色的窗戶紙,一看就是用來懲罰下人的地方,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下。只聽一聲驚呼:“誰呀?”
是個女孩兒的聲音,尹劍歌心道不好,這里不安全了,為防止女孩說出自己的下落,就想著把女孩打暈一起帶走。
剛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字面意義上的濕漉漉,因為她在哭。
而且看到尹劍歌滿臉兇氣,哭的更厲害了。
只見她蹲在地上,手上被捆著繩子,繩子另一頭栓在桌角上。
尹劍歌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命更重要,用劍柄在她脖子上砸了一下,把人扛到肩膀上,扛走了。找了一戶沒人住的房子,布置了陣法結界。
而風青這邊也有了結果,一群老頭圍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他們這里從來沒有外人進來過,既然他要進來,自然得受到死亡的懲罰。
正當一群人即將敲定時,一個人進來朝著坐在主位的老頭耳語片刻,那老頭突然改變了主意:“聽說今天晚上本來要做祭品的人跑了,要不我們就拿他來做祭品吧。你們意下如何?”
幾個老頭交頭接耳片刻,一致認為大長老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