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邱主任和卷毛不介意阮箏使用防沙車,但是這次是阮箏個人行為,不能公器私用,所以阮箏只好先借用卷毛的寶貝,山地摩托!
卷毛目送阮箏離開,內心無比擔憂,不知是擔心的師姐多一些還是擔心自己的摩托多一點?因為這輛摩托可是花了自己半年的工資啊。
阮箏不知道世隱族在哪個方向,也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地方,只是當初送金曉光離開的時候,記得從這里往北,一直往北,這就是金曉光的路線。
按照之前金曉光和木子鳶的描述,他們出了結界之后,走了一天的時間才遇到阮箏他們。
所以按照這個時間和步行的速度推斷,只要方向不錯,騎山地摩托三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結界所處的位置。
最幸運的情況是在中途能夠遇到金曉光。
阮箏這樣想著,她騎行的速度不快,因為,她還要觀察周圍的情況,萬一金曉光倒在旁邊的沙地上,也好及時發現。
……
世隱族中,自從金曉光出界之后,金家就陷入了情緒低谷,金云與夫人整日處于傷春悲秋之中。
見族長時會想起金曉光,見金曉晴也會想起金曉光,見書上的落葉、河里的游魚都會想到金曉光。
金云長老身體越來越差,木玉笙又整日泡在藏書樓里,所以族中的事務都壓在巴彥青一個人身上。
巴彥青在處理族中事務的同時也會經常到后山的山洞里去走一走,自從金曉光出界以后就再也沒有幻影的消息了,好像他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樣。
巴彥青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和經歷,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不對,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拿子鳶的性命開玩笑,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巴彥青開始在山洞里的每一個角落里尋找幻影,生怕他會被某一個石頭卡住出不來。
然而,依舊沒有幻影的任何消息。
這天晚上,巴彥青在議事堂的廳中處理事務,韋燕燉好了雞湯讓木子澄給送過來。
木子澄好好打扮了一番,用食盒裝好雞湯就裝模作樣地來了。
柳益不敢得罪這位二小姐,還是領著木子澄來到廳中。
“族長,木家二小姐來了?!绷鎴蟾?。
“何事?”巴彥青頭也不抬地繼續翻看著資料。
木子澄將食盒放下,裝模做樣地說道:“聽說族長近幾日勞累,子澄燉了雞湯,給族長補一補身子?!?
雖說木子澄比木子鳶小兩歲,如今也是十六歲的少女了,可是在巴彥青的心目中一直將木子澄當成一個任性的孩子,從未有別的想法。
巴彥青問道:“可有給大長老送過?”
木子澄頓時語塞,她還沒有膽子大到撒謊的地步,她支支吾吾說道:“還,還沒有,先給族長送了,子澄回去就給父親送?!?
巴彥青面無表情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晚飯。柳益,你將這個湯給大長老送去,務必看著大長老喝下,老師最近是越來越瘦了?!?
柳益撇撇嘴,憋住笑,“是?!?
打開的盒蓋又再次被蓋上,柳益提起食盒就往外走去。
巴彥叫住他,“等等,木子澄應該幾日未曾見到父親了,帶她一起去?!?
柳益:“是?!?
木子澄的小算盤落空了,現在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借口留下。
她悻悻然跟著柳益離開了,還沒有幫助族長磨墨呢,她心有不甘。
木子澄給父親送完湯后,徑自回到了家里。
韋燕聽到動靜,興致勃勃迎上來,“如何?如何?族長全喝了?有沒有夸獎一番你的手藝?”
木子澄氣鼓鼓的將食盒丟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別提了,都被父親喝了,族長說父親這幾日辛苦了,讓我給父親送過去了。”
“啊,怎會如此?”韋燕一臉驚詫,大意了,太大意了。
“女兒,不氣,不氣,都是娘大意了,這樣,我明日做一盤點心,你再給族長送過去,到時候,娘與你一同出發,娘給你爹送去,你給族長送去,這樣就沒有意外了?!?
木子澄嘟了嘟嘴,最后卻嘻嘻笑出來,開始抱著韋燕撒嬌,“娘最好了!”
第二天的晚上,依舊是老時間。
韋燕還真的做了兩盤點心出來,兩母女兵分兩路出發。
木子澄來到議事廳,門口的柳益依舊帶路,領木子澄進去。
巴彥青抬頭一看,木子澄又來了,他不免蹙眉。
木子澄微微一笑,“族長,這是我親手做的玉露糕,您嘗嘗,助消化的。”
這次巴彥青沒有想法子推脫,反而說道:“端上來吧?!?
木子澄心中暗暗竊喜,終于是接受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她拿出食盒里的一盤玉露糕放在了巴彥青的面前,“族長請用?!?
巴彥青放下手里的資料,很認真地看著頗為精致的玉露糕,“這玉露糕倒是精巧,看著晶瑩剔透,內里的嫩綠與透明的軟皮相輝映,再看形狀真的像一滴雨露一般?!?
巴彥青立刻就想起木子鳶給自己做的玉露糕,甜而不膩,入口軟糯,吃完齒頰留香。
木子鳶當時用的是木薯淀粉,餡料用的是抹茶與蜂蜜調制的甜醬。
聽到族長如此說,木子澄以為族長喜歡玉露糕,回答:“是的族長,您快嘗嘗,這糕點解膩助消化再好不過了?!?
巴彥青:“你用的何種餡料?”
木子澄內心一激靈,遭了,忘記問了!隨后想到族長哪里懂得這些糕點的餡料,又聽說母親早上才采摘了鮮竹尖,隨后胡亂說了一通,“早上剛采的鮮竹尖配以蜜糖佐治而成?!?
巴彥青挑眉,問道:“鮮竹尖性寒,怎會有助消化的功效?”
“?。俊蹦咀映晤D時語塞,被問住了。
巴彥青立刻對糕點失去了興趣,擺擺手,對柳益說道,“我最近胃寒,柳益,你最近不是上火嗎?剛好這糕點瀉火,你吃吧?!?
柳益先是一愣,后笑道:“謝族長,謝二小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木子澄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但還是故作大方,“子澄不知族長胃寒,下次做一些溫和的食物過來。”
巴彥青繼續看桌上的資料,漫不經心說道:“不用了,你要是如此空,就多去陪陪你父親,我開個特例準許你進出藏書樓?;厝グ伞!?
木子澄的計劃再次落空,不免失落,外加生氣。只能再次悻悻然離開。
為什么之前族長沒有這么冷淡,以前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客客氣氣的,自從木子鳶離開后,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整日冷冰冰的,再也沒有露出笑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