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收起卡組，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君晝同樣收起，她倒也沒有擔(dān)心什么。她和當(dāng)初的君夜一樣，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能從容離去。

她問道：“你知道我的卡組？”相比勝負(fù)，她更在意這一點(diǎn)。

“你因我而生，我自然知道多‘你’的事情。”君夜回道。

在融入幻象的時候，觀察世界，萬物都是半透明的，唯獨(dú)君晝?nèi)缣柊阋邸?

她不是幻象，而是真實(shí)存在的。

她為何存在？

大概是因為禁忌尊主的原因。

他之前的禁忌力量并沒有因為回到過去而消失，頂多消失一部分，又因為一些未知原因，這些力量化為了君晝。

這是君夜的猜測，是否正確，他無法確定。

“不，單單是禁忌尊主殘留的力量是不夠的。”君晝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們畢竟是同一個人。

君夜看著他，還有另外的力量推動嗎？

君晝點(diǎn)頭。

“你不在底層元靈海？”

“你不在星羅海？”

兩人同時開口。

答案也不需要回答了，兩人并不在同一個地方。

靈界只有一個，靈界下屬的小世界卻有很多個。底層元靈海只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最重要而且離得最近的一個。

“你的童年和我是一樣嗎。”君夜說著，將腦海中記憶傳輸給她。

君晝感受了一會兒，點(diǎn)頭，“一樣。”

“你失去控制，陷入瘋狂，屠戮了整個王室？”君夜問道。

“你沒有？”

相似的經(jīng)歷，絕對不是巧合，是故意為之。

“你是因為什么而瘋狂的？”

君夜瘋狂是因為蓋婭，現(xiàn)在蓋婭在自己這里，那君晝是因為什么而瘋狂的？

“禁忌尊主。”君晝意識到他這么問，原因肯定和自己不一樣，“你是因為什么？”

君夜思索，禁忌尊主殘留的力量并沒有形成她本身，而是就在元神之上，所以她才會瘋狂。

另外，唯一稱號也不唯一啊。

“就是你感知到的那張禁忌魔神，黑暗豐穰女神、起源祖星、蒼穹之母——蓋婭。”

君晝看著他，“七十二柱魔神中有這位魔神嗎？”

君夜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難道蓋婭一直以來的說辭都是謊言。而自己為什么一直沒有意識到，又是古神的力量嗎？

“蓋婭，你在聽著對吧？”之前，他就聽到了蓋婭的聲音，肯定不是錯覺。

蓋婭沒有回答。

君夜將腦海中關(guān)于回到過去的記憶，以及曾經(jīng)的大概經(jīng)歷都傳輸給她，“你能誕生，原因應(yīng)該就是出在這里。”

君晝閉目感受了一會兒，“至少是兩位古神嗎？”知道古神的存在的人，談起他們總是無比畏懼，君晝卻是神色如常。

君夜神色也沒有什么變化，“能回到過去，本就會被無數(shù)視線盯上，這些都在預(yù)料之中。關(guān)鍵在于，祂們想要做什么，為什么需要你的存在？”

兩人陷入思索。

現(xiàn)在君夜因為經(jīng)歷過九次瘋狂九次清醒，基本不會瘋狂了，但君晝不一樣。祂推動不會瘋狂和瘋狂的自己同時存在，肯定是有原因的。

曾經(jīng)君夜面對過很多與古神相關(guān)的事件，甚至底層元靈海就有古神的教派。但是，他從未直面過古神，也并不是特別了解祂們。

不了解自然也無法猜出祂們的想法。

君夜說起了另一件事，“我的經(jīng)歷大概都告訴你了，這些應(yīng)該能幫你。”

兩人雖然之前打了一場，也沒聊幾句，甚至都沒有開口說出，但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合作關(guān)系。

兩人什么都沒有說，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非常親密了。

君夜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不會厭惡過去的自己。

那個時候的他，無數(shù)次希望有人能幫自己，可是最后什么都沒有等來。

這一次，他可以自己幫助自己了。

別看君晝無比冷漠，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她的心情和當(dāng)初的君夜是一樣。

她渴望有人了解她，渴望有人幫助她。

而誰又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不管祂是因為什么而推動這事，至少現(xiàn)在來看對于君夜、君晝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雙方終于能夠互相安慰，互相分擔(dān)，逐漸擺脫過去的影響。

君夜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君晝笑了，君夜也笑了。

“我很快就會飛升，到時候，我們底層元靈海再見。”

底層元靈海離著靈界最近，其他世界飛升的時候，是會經(jīng)過的。如果力量足夠強(qiáng)大，是能夠暫時擺脫靈界的引力，到達(dá)底層元靈海的。

君夜伸出手，兩手相握，“那我就恭候大駕了。”

說完，君夜消失，幻象破碎。

君晝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離開，在這個世界，她還有任務(wù)要做呢。

……

君夜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進(jìn)來之前的場景。

圓柱實(shí)驗艙之外，楚凌緊貼著玻璃，擔(dān)憂地看著他。見他睜開眼睛，立刻問道：“夜，感覺怎么樣？成功了嗎？”

君夜右手握拳然后松開，帶著電弧的黑色能量在手中匯聚。

“成功了。”

楚凌笑了，“那就是奧能，每個人的顏色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我的是白色的。”

說著，她的手上同樣有純白色電弧能量匯聚，和君夜手中交相輝映。

“接著來吧，不是還有靈能覺醒嗎？”

楚凌遲疑，“已經(jīng)融合出奧能，靈能覺醒已經(jīng)不是必須的了。”

君夜微笑，“你不用擔(dān)心，最危險的融合奧能我都度過了，靈能覺醒不算什么的。”

看著君夜的笑意，楚凌笑得更開心了，伸手一拉，直接將君夜從圓柱實(shí)驗罐中拉了出來。

法環(huán)·空間折疊！

重重堵住了他的嘴，許久之后，楚凌舔著嘴唇，意猶未盡，但她也知道不能浪費(fèi)時間。

“我是第一次看到你笑。”楚凌將他放了回去，“是在幻象中遇到了什么好事嗎？”

“差不多吧，幫助了自己，安慰了自己。”因為實(shí)驗艙里有液態(tài)的能量，不能說話，君夜是通過精神傳訊。

“好了，不能浪費(fèi)時間了，要開啟靈能覺醒了。會非常痛苦，如果你覺無法忍受，就跟我說，我會停下來的。”

“我明白，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