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愛的告白
- 他的一切,讓我心動
- 海汐
- 6178字
- 2022-03-11 14:51:50
這一周夏盈忙得快要飛起來,周五下午她好不容易有點閑暇,鬼使神差地找出溫庭以前演的電影來看。
溫庭很早就參演了電影。那時候溫庭還是大學三年級戲劇學院在讀學生,被著名的文藝片導演蔡時珍看中,演了他電影里的一個配角。雖然只有十分鐘左右的戲份,但這個角色讓溫庭一炮而紅,走進大家的視線。
時至今日,溫庭已經出演七部電影,兩部電視劇。而這七部電影里有四部,溫庭都是男主角。
二十六歲的溫庭,可塑性極強。他演過瘋子,演過罪犯,也演過陽光開朗積極向上的青年,“演什么像什么”是大眾對他的評價,票房和口碑一直都保持得不錯。
夏盈這些天熟讀他的履歷,補課他的作品,發現他很愛惜羽毛,作品挑選極為慎重。
越知悉這點,想到他為了自己居然同意接《日暮晚風曉》,夏盈在內疚的同時,不可抑制地想到夢境里那個看起來極度深愛自己的溫庭,他真的是愛著她的嗎?
這是一個會讓夏盈失去從容思考能力的問題。她潛意識總是想逃避,但又不能對某些事視而不見。
夏盈漸漸地被電影吸引,忘卻了溫庭本身,而是電影里他演的人物許志。
夏盈喜歡這部叫《海岸風》的電影,電影里溫庭扮演的主角,是一個坐過牢因事故而有聽力障礙的年輕人。
畫面上溫庭在掃地,襤褸的衣衫,破舊毛邊的工廠褲,他住的地方簡陋得讓人心酸。
在心愛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時,夏盈都憐惜地要跟著哭了。
他身上那種讓人身臨其境的魅力,質樸生動。他的眼睛極為攝人,你望著它,就仿佛感知他的情緒,他臉上細微的表情都極富感染力,讓觀眾共情。
夏盈意識到溫庭的珍貴在哪里,生動自然的說服力,仿佛真的存在那么一個許志,他有太多故事太多苦衷,滿身悲慘,卻依舊善良得讓人心碎。
慕思城進來的時候夏盈正揪著紙巾擦拭鼻涕。她的眼眶紅紅的,鼻子都塞了,為男主角最后的結局。
看慕思城盯著自己欲言又止,夏盈急忙解釋:“我……我在看電影……”聲音含糊,然后她又不顧形象,在慕思城面前擤了下鼻涕。
電影的片尾音樂放出,夏盈忙按了暫停鍵,抬頭問慕思城:“是有什么事嗎?”
“你在看《海岸風》?”
“你光聽音樂就知道?”夏盈瞪大眼睛看他。
“很不錯的電影。我們流光影視主投,夏老先生還在的時候,入門的新員工都要求看這部電影。”
夏盈點點頭:“我也是因為看到是我們公司出品的,才先看的這部,真是好片子,劉行知導演非常棒?!?
“夏老也非常喜歡這部片子。”慕思城的聲音里透露出懷念,“溫庭演這部電影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就能夠把握那么復雜深刻的感情,所以夏老常說,他生來就是做演員的。”
夏盈很吃驚,父親居然對溫庭有這樣高的評價。原本父親要她和溫庭結婚的時候,她因為太過排斥和覺得荒唐,還和父親吵了一架,最后她的理解是,這只不過是為了商業利益結盟的手段,卻從未想過,父親居然欣賞溫庭。
慕思城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夏盈被他瞧得有點發堵。
慕思城又說:“《滄瀾》昨天殺青了,溫先生今天應該會回來。”
《滄瀾》昨天殺青她是知道的,畢竟是公司的重點項目,自然有人不時在她耳邊匯報。
但溫庭要回來這件事,夏盈覺得自己有點不想去思考,畢竟他們還從未好好相處過,現下他要回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么。
“你就是要說這個?”夏盈不太想討論溫庭的事情。
慕思城將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關于星輝娛樂的調查?!?
夏盈的神情凝重起來。她翻開文件,仔細地閱讀起來。
她看完后抽了一口氣,與慕思城對視:“所以說星輝背后的主人,其實是賀詠倫?”
“是,他做得非常隱蔽。星輝表面上的CEO,與賀詠倫看起來沒有一點關系,我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查清這里面彎彎道道的關系??偟膩碚f,擁有星輝最多股份的汪遠值,是賀詠倫的親信?!?
“所以他是不滿足自己在流光的位置,想要另起爐灶單干?”
“就怕還沒這么簡單。他現在利用流光,做《日暮晚風曉》這個項目?!?
“他還想要溫庭演男主角,帶他們星輝的人?!毕挠悬c生氣起來。
“好處全得,用大號養小號?!蹦剿汲茄院喴赓W。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夏盈是有些沖擊的,賀詠倫是父親資助養大的孩子,在他們家跟養子沒有區別。
夏盈從沒想過他會有二心,甚至不滿足在流光的位置。
他竟是這樣野心勃勃的一個人。不,甚至沒有良心。
“目前只能證明他跟星輝的關系,要看他怎么做。也不一定說他就是要對流光不利。但流光也不能接受有異心的人?!蹦剿汲怯幸徽f一,“賀詠倫在流光的勢力,比你想象的要深。部分股東是站在他那邊的,夏小姐,這點你必須有所了解。”
“你是說,如果我和他對立,我不一定能掌控流光的大局,最后還有可能輸了流光?”
“雖然很殘酷,但現實來說是。”慕思城面無表情地回答。
夏盈的心像被什么敲了一下。
“怎么會這樣?爸爸給我的股份有百分之四十五,那就是說……”
“你想得沒錯,作為一名領導者,他比你更得那些股東的心,但這也是因為他在流光工作多年,扶植了自己的力量。而你新手入門,與他比起來,不過是菜鳥?!?
慕思城的話句句犀利,夏盈卻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思城,我該怎么辦?”
“不怯,繼續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用實力告訴大家,你勝任得了流光的董事長?!蹦剿汲浅练€的聲音,給了夏盈一些信心。
“那關于他和星輝……”
“按兵不動,你現在不可能動得了他?!蹦剿汲侵毖圆恢M。
夏盈看他拿過她看完的調查文件,粉碎在碎紙機里。
“夏小姐,要對自己有信心?!蹦剿汲腔仡^看她。
夏盈坐司機的車回到家。
想到溫庭可能會回來,她就想到他房間看一下,是不是要讓何嫂重新打掃一下,或者有什么缺的給添置上。
畢竟溫庭時常在外,這間房基本上是空置的。
其實打掃什么根本不用擔心,就算他不住在這里,打掃的用人也是從來不會懈怠的。
不過,夏盈還是想看一下,避免有什么疏漏。
她拉開門走進溫庭的房間,然后就呆住了。
床上有人,還是個裸男。
夏盈又羞又窘,想要捂眼睛,可下意識地瞥過去,發覺溫庭睡著了。她撲通撲通的心臟稍微安定了一些,雖然面頰還是熱辣辣的。
這個人怎么有裸睡的習慣??!夏盈腹誹著。
人家在自己的房間里,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啊。她心里另一個小人兒也參與了辯論。
夏盈紅著臉望過去。
溫庭背對著她,整個后背都是赤裸的,他美好的肉體與一條淡灰色的絲被相纏,若隱若現的部分則更加讓人遐想。
因為健身的緣故,他雖然瘦,可肌肉的線條非常美。
夏盈不知所措,腦海里不可避免地放映起方才電影里唯美朦朧的床戲。雖然是隱晦的手法表現,但溫庭在電影里的肉體實在讓人印象深刻,他的腿好長,有種胸部以下全是腿的錯覺,還有他的屁股很翹……
現下裸男就在面前,夏盈不可控制地想著某些顏色廢料,她急忙抑制住放肆的思想,打算落荒而逃。
但好巧不巧的是,這時忽然響起手機鈴聲,嚇得夏盈幾乎跳起來。
是溫庭的手機。
她看到男人被手機吵醒,慵懶地接通電話,聲音帶著似醒非醒的喑啞:“喂……”
他醒了。
夏盈覺得自己窘透了,這會兒只要溫庭回頭,就能看到身后的她。
她站在他房間,偷窺他睡覺?
在溫庭的立場,怎么看都是她失禮。
夏盈好想有個地洞,鉆進去。
“嗯,我知道,下星期會和蔡導見面?!睖赝サ穆曇舻统列愿小?
見他翻身坐起來,夏盈大驚失色。
絲被從他身上滑落,他只穿著一條緊身內褲,幾乎全裸。
夏盈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花容失色:“你……”
溫庭掛斷電話,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到夏盈,與她面面相覷。
夏盈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而溫庭則徹底醒過來,怔怔地看著她。
“你……在我房里,有什么事?”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從未在他臥室出現過的夏盈現下站在他臥室里,對溫庭沖擊很大,以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盈臉燒透了:“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哈,到底在說什么呀?夏盈在心里暗罵自己。
她的視線不可避免瞄到他裸露的腰部,天哪,真的好性感。與他視線對上,她像只受驚的小兔那樣急忙轉過身,臉燙得快要爆炸了。
溫庭低頭看了下自己,一只手撥過蓬亂的頭發,拿過放在旁邊的T恤套了起來。
“對不起,這是我的習慣,我以為不會有人……”
他越說她越窘,她急忙結巴道:“我……我聽慕思城說你要回來了,就想來看看你房間打掃得好不好……”誰能想到他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在床上裸睡。
溫庭弄明白她出現在此處的原因,啞然失笑。
夏盈聽到他低沉溫柔的聲音:“夏盈,謝謝你。不過你可以轉過來,我已經穿好衣服了。”
夏盈感到面頰仍未降溫,一定到了通紅的程度。想到自己渾身冒著傻氣的模樣,她忍不住咬唇。
又聽到溫庭說:“其實沒關系,我本來就屬于你,你可以看?!?
夏盈這下真的無言以對了。她怔怔瞪著溫庭,而說出這話的男人,卻好整以暇地靠在床上,以一種放松恣意的態度望著她,這……這要我怎么回答呀?
夏盈可以發誓她人生里還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這個男人對她講這么肉麻的話,偏偏他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溫庭看著她這樣窘到一言不發的模樣感覺很有趣,低笑一聲。
夏盈是個十分要面子的姑娘:“別拿我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彼尤贿@樣回答她。
夏盈看他坦坦蕩蕩的樣子,徹底敗下陣來。
她臉上的溫度又迅速灼燒,但溫庭的話觸動了她心里一絲朦朧的想法:“爸爸不在了,在法律上,你確實是我最親的人了。”
這是她最近幾日在難眠的夜里想到的。母親去世得早,她的生命里一直只有父親。而現在父親過世了,這世上仿若孤孤單單只剩她一人,唯一法律上與她關系最親近的人居然是溫庭。
過去她還想依賴從小一起長大的賀詠倫,但星輝的事情,讓她看到了賀詠倫背著她隱瞞的另一面,她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相信他。
“夏盈,我愿意做你最親的人,你的朋友你的伴侶,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睖赝ビ纸o出直球。
夏盈從不知道他會這樣直接,就算那詭異的夢境提醒她溫庭可能愛她這件事,但她也不敢把夢境跟現實混在一起。
“我……”她一時受到沖擊,心如亂麻。但她知道,這并不是厭惡,反而是被他的表白填滿一些溫柔跟安定。原來有個人,愿意守護她,陪伴她。
溫庭看著她的眼睛:“你不必煩惱,我不想給你壓力,我只想你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我不愿像你最初說的那樣,到合適的時間解除這樁婚姻。不過你說過的話仍然都有效,如果到最后你的想法沒有變,那我會順從你的心意,解除我們的婚姻關系?!?
“溫庭,我……”夏盈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變了,現在并沒有像當初那樣排斥他排斥這樁婚姻,但她的舌頭仿佛打了結,這份心情一時難以說出口。
“《日暮晚風曉》的事我聽盛哥說了,你在會議上力排眾議反對我出演。夏盈,謝謝你。”
“不要謝我,這本是我的錯。我剛接手公司,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功課做得不夠,居然提議要你去演《日暮晚風曉》,我那時不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么?!毕挠悄欠N知錯就認的個性,這方面她從來不會想死要面子。錯的就是錯的,她希望溫庭知道她這個態度。
他笑了。夏盈看著那張俊美非凡,又純素顏的臉,只覺“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這句歌詞,原來真的存在。
什么叫美男子,溫庭用一顰一笑間的風情告訴了她。
“你剪了頭發?”他深邃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眼睛非常大,眼尾的線條尤為迷人。
夏盈不自覺有些害羞,她的手堪堪攏過自己的短發,紅著臉說:“就是想換一換形象?!?
“很好看?!彼盆F般的聲音,溫柔地直入人心。
夏盈的心臟“撲通”一跳。
“這樣更像你小時候的樣子?!?
“小時候?”
“嗯,你小時候雖然是長頭發,梳著兩條長馬尾,可你的臉圓圓的,現在這短發,讓你的臉形看起來更圓潤一些,和小時候的樣子非常像?!睖赝ユ告傅穆曇?,摻著懷念的情緒,說得無比動人。
夏盈并不驚訝他提到自己小時候,他們小時候的確是見過的,可惜她已經不記得。夏家和溫家一向交好,那時候偶爾幾次聚會,她見過溫家的孩子,但是對溫庭的印象,只限于知道這個名字這個人,不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
夏盈忽然覺得對比溫庭,她好像在很多地方都很理虧。
“不記得我很正常,我記得你就好。我記得你的雙馬尾和拿著一大塊巧克力吃得滿嘴都是的樣子?!彼χ?,可描述曾經的語氣是那么溫柔,令夏盈都覺得心蕩神馳。那是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的小時候的樣子,他居然記得那么清楚。
“我小時候就很愛表演,有一年圣誕節我家辦晚宴,請了非常多的客人,我當時和小朋友們準備了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短劇在臺上表演??上М斖戆l生了一些事,最后并沒什么人看完我的表演。我只記得,你坐在臺下,拍著雙手?!睖赝ゼ毤毜貙λ忉尅?
夏盈努力回想,但最后還是茫然,這讓溫庭有一些失望。
“對不起。”夏盈不由自主地說。
溫庭搖搖頭,輕聲說:“不需要說對不起,這本來就與你無關,只是我自己記得的事而已?!彼麥厝岬穆曇簦@樣熨帖人心。
夏盈覺得,自己真的從來沒好好了解過溫庭,他的細膩、他的思想,她全都不知道。她現在意識到了,當初他同意結婚,并非只是因為利益的關系,有很多事,她都不了解。
難怪父親是那樣希望她嫁給溫庭,可能溫庭的感情,父親全部了解。
夏盈想,她真的太任性了,片面地認定一件事情,現在父親不在了,當初她怪他埋怨他的心情,怎樣都無法彌補回來。
這樣想著,她心有些酸酸的。
“溫庭,我想爸爸了?!毕挠蛔杂X地就對溫庭說出來。
溫庭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如果愿意的話,跟我說說,過去的事,那些美好的或是不美好的都可以。”
夏盈如被牽引地坐在了他身旁,一時間關于父親的思緒如潮,便把想說的和他一樁樁說了起來。
這個夜晚,夏盈意識到,有一個人陪在身邊,能和他分享父親過去的事,是多么溫暖的一份小幸福。
而她很樂意,把她的這份小幸福跟溫庭分享。
流光影視二十周年紀念晚宴,亦是媒體的盛宴。
媒體專區的攝影機照相機捕捉著晚宴上的一切,年輕的女董事長剛剛結束了致辭。款款下臺的她,成為議論的焦點。
“夏小姐才二十四歲,沒想到這樣美貌?!?
“不止美貌,剛剛的發言很出色,臺風大氣?!?
“夏老唯一的掌上明珠,虎父無犬女!”
“流光內部可不是那么容易擺平的。夏成鑒死后,聽說股東之間很不太平?!?
“她太年輕了,想要掌控一幫圈子里的老油條,自然困難。”
“但流光去年盈利六億,在現在這個慘淡的環境,算得上很好了!”
“影視公司排名前三,明年又有《滄瀾》這個大項目?!?
“待看明年《滄瀾》為流光盈利多少,那時她的位置穩不穩就能看出來了。”
夏盈在慕思城的牽引下見一些前輩。她巧笑嫣然,一襲淡藍色的晚禮服,短發襯得她的面孔潤澤明艷,耳垂一對簡單的珍珠耳釘,高雅大氣。
她的美貌不輸女明星,舉手投足的淑女氣質,悅目宜人,一些老前輩自然喜歡見到這樣年輕活力的面孔。
交談之間的氣氛很不錯,夏盈謙遜地表示要他們多多提攜,慕思城在旁及時給予眼色跟指導,一切都有條不紊。
如果說晚宴的第一次高潮發生在她演講,那第二次高潮就是溫庭出現在晚宴現場。
他一襲深黑色的晚禮服,高雅簡潔,整個人芝蘭玉樹,翩翩的美貌如夜色明珠,頓時驚艷全場。
他舉著香檳,游刃有余地應對周圍的人。此時現場樂隊奏起了音樂,晚宴的第一支舞,往年都是由夏成鑒牽著夏盈一起跳的。今年夏成鑒不在了,但夏盈也要跳舞。
左建安一臉殷勤地湊到夏盈面前,笑著說:“夏小姐,這第一支舞和我們賀總經理跳,那真是十成美談。賀總經理,你說是不是?”
夏盈望見左建安身旁的賀詠倫,一身白色的西裝,英氣逼人,凸起的肌肉線條在西裝的勾勒下性感攝人。夏盈注意到旁邊貴婦名媛們的視線,突發奇想,賀詠倫如果是個男公關,想必也是出盡風頭。
她努力抑制自己因這想法而想發笑的心情,正了正神色,沒有理睬一臉諂媚的左建安。
她的視線定在不遠處,微微一笑,提著自己的裙擺朝溫庭走過去。
“溫庭先生,第一支舞,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共舞?”夏盈朝溫庭伸出手,笑意嫣然。
“榮幸之至,夏小姐?!睖赝タ羁钜恍?,深邃的眼神落在夏盈身上。
夏盈在怦然心跳中牽住溫庭的手,與他走向舞池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