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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圍場受難

陶興興好奇地四處張望:“難道阿氓來京城了?”

賀明揚錯愕:“子書衍不是說她有孤獨癥,怎么能來京城,難道是特地為了你們的事來的?”

梁齊也難得開口:“若是來了,身為學生理當拜見。”

江傲月詫異側頭,不曾想梁齊會承認是她的學生。

陶興興跟著附和:“就是,先生來了京城,我們幾個學生肯定要去拜見。”

賀明揚提議:“那不如就明天……”

“這……”江傲月有些慌神。

秋子聞出言解圍:“先生這次來得急,趕夜路時不小心染了風寒,等過幾日她身體好些再行拜見吧。”

“啊,染了風寒,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陶興興關切地問。

秋子聞道:“已經(jīng)好些了,天色已晚,你們也該回明國公府了。”

“可……”陶興興依然不忿。

秋子聞緩聲提醒:“你我身為朝廷中人應當克己慎行,不可因私事夜闖民宅。”

“是他……”陶興興還想說些什么。

秋子聞卻道:“你姐姐的醫(yī)館這兩日就要開業(yè)了,剛能安穩(wěn),你可還想她為你操心?”

陶興興被堵住了話,不情不愿地松口:“回去就回去嘛。”

“那就趕緊走吧,再不回去,我爹肯定得啰嗦一通。”賀明揚推著陶興興往明國公府的方向走。

梁齊默默地跟在了兩人身后。

江傲月確定三人已經(jīng)走遠才松了口氣,盯著手里的熊寶寶憂心忡忡:“不知我這身份還能瞞到幾時。”

她對庸王假稱有孕不單是為了留在庸王府更是為了堵住江濤的嘴,本她隨意嫁一人與太子決裂,江濤沒了顧忌一定會暗中告知八大派的遺孀她的真實身份以此打擊她,但她轉(zhuǎn)頭嫁給秋子聞并向庸王投誠,太子的矛頭瞬間就會對準庸王府,庸王不會放棄她這么大的助力,必定會說服江濤在孩子出世之前隱瞞她的真實身份護她周全,可僅僅是孩子未出世之前,她必須在這之前處理好所有事,首先要做的便是……

她眼眸低垂,目光漸漸深幽。

秋獵大典如期舉行,巍松圍場高接上穹,群山分干,眾壑朝宗,物產(chǎn)富饒,牲畜藩育,當日天氣清爽適合狩獵,皇上在圍場內(nèi)設幄帳,撥兵三千,分班跟隨王公大臣,隨著他一聲圍獵開始,群臣策馬四散。

秋離霆卻帶著侍衛(wèi)駕著馬來到了江傲月幾人的跟前:“今年的圍獵多了幾位繡衣御史更熱鬧了,父皇欣賞你們,本宮亦是,去年本宮以一熊兩狼四十五只兔拔得頭籌,幾位既然這么出類拔萃,想必比本宮有能耐,便以兩倍為限,讓本宮看看你們的本事吧。”

“兩倍?”陶興興喊出了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時,半日內(nèi)我們怎么能獵到這么多的獵物?”

“那便是故意懈怠,應當嚴懲。”秋離霆加重了聲音。

這分明就是借機為難。

秋子聞心下一沉,礙于秋離霆的權勢,只得恭敬抱拳:“臣等遵旨。”

秋離霆又掃了眼江傲月:“江小姐還記得壽宴時曾答應過本宮什么吧。”

江傲月低垂著眼:“臣妾自然記得。”

秋離霆拉動韁繩掉頭:“那還不跟上。”

秋子聞?chuàng)牡赝蚪猎隆?

江傲月給了秋子聞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陶興興不由問:“秋子聞,江傲月她不會有事吧?”

秋子聞回想起出門時江傲月對他說的話。‘你若信我便不必擔心,今日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我信她,她不會有事,我們今日必須獵得雙倍獵物,否則有事的是我們。”

秋離霆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怎會輕易放過江傲月,不一會江傲月身上便背著箭筒,肩上扛了只鹿,手里還提著三四只兔子,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江傲月:“早順了本宮哪用得著受這個罪,真是愚不可及。”

江傲月低著頭沒有作聲。

秋離霆又射了只兔子,瞧了眼江傲月,眼神示意侍衛(wèi)把兔子拿給他,直接將帶血的兔子丟在了江傲月的臉上,隨后翻身下馬,瞧著滿臉鮮血的江傲月費力地低頭撿兔子,佯裝關切:“都是本宮手滑,這張嬌媚臉怎么能染血,來人,幫她把臉上的血好好擦干凈了。”

兩名侍衛(wèi)頃刻朝江傲月圍了過去,說是擦血,實則羞辱。

江傲月本能地后退,又被秋離霆扣住了下顎。

“江小姐這是不識好歹?”秋離霆冷聲質(zhì)問。

江傲月不卑不亢:“是他們的手放錯了位置。”

“是你做錯了事。”秋離霆面色冷沉:“江傲月,你真是本宮見過最膽大的女人,居然將了本宮一軍,本宮不可能讓你就這么走出圍場。”

江傲月面上一驚:“今日群臣皆在,太子殿下想干什么?”

秋離霆笑了起來:“本宮不打無準備的仗,這方圓五里已被本宮派人把守,你若動用黑炎引來群臣,本宮先殺了你的好夫君,再殺了你的好弟弟和他那山賊媳婦。”

江傲月驚喊出聲:“你找到他們了,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秋離霆手間的力氣加重:“這得看你識不識時務。”

江傲月下顎傳來劇痛:“你想怎么樣?”

秋離霆松開江傲月退了幾步,給身后的侍衛(wèi)們遞了個眼神,侍衛(wèi)們立刻朝江傲月涌去:“本宮特別喜歡看獵物掙扎痛苦,但又不想它們死了,你若撐不住,本宮同樣會殺了你所在意的人。”

江傲月才明白秋離霆想對她做什么,雖知秋離霆不會放過她,但沒想到他這么無恥,扔下肩上的鹿和手里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往后倒退。

秋離霆以侍衛(wèi)為凳,饒有興趣地坐在樹蔭下看了起來。

幾雙手爭先恐后地搭上了江傲月的肩。

江傲月忍無可忍,一掌震開了搭在肩上的手,從背上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重重地扎入了一侍衛(wèi)的手將他釘在了草地上:“剛才你就是用這只手碰我的吧。”

“啊!!!”侍衛(wèi)疼痛大喊。

秋離霆震驚彈起。

“太子殿下想看戲,臣妾便讓你看一出好戲。”江傲月又從箭筒中抽出兩支箭,將另兩名侍衛(wèi)的手也釘在了草地上,哀嚎聲再次響起,她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侍衛(wèi)們,手再次握住了身后的箭:“你們也想嘗嘗掌心被利箭貫穿的滋味?”

眾侍衛(wèi)頓駭,不敢妄動。

“一群沒用的東西!”秋離霆怒道:“江傲月,你敢反抗!”

江傲月竟抽出箭對準了秋離霆:“太子殿下不是說臣妾膽大,更大膽的事臣妾也敢做。”

秋離霆不可置信:“你難道還敢對本宮動手?”

江傲月的箭頃刻離手,擦過秋離霆的耳射入了草叢中的白兔。

秋離霆不由一顫,高聲怒吼:“江傲月!”

眾侍衛(wèi)立刻護住了秋離霆。

江傲月卻是一笑:“太子殿下這么緊張做什么,臣妾可是在幫您狩獵,太久沒執(zhí)(劍)箭都快忘了臣妾也是執(zhí)(劍)箭人,太子殿下殺過多少人,可有臣妾手上沾染的鮮血多,想要訓虎僅這點手段可不夠。”

秋離霆頓覺被輕視,怒聲威脅:“你難道不顧在意的人生死了?”

江傲月又是一笑:“太子殿下未免太小看秋子聞也太小看臣妾了,您不打無準備的仗,臣妾又豈會毫無準備?”

秋離霆不明所以。

一太監(jiān)隨即惶恐來報:“不好了,太子殿下,昨日我們抓的不是江傲月的弟弟和弟媳婦,而是南旭國的大皇子和二公主,現(xiàn)皇上正在幄帳發(fā)怒,急召您過去!”

“南旭國的大皇子和二公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秋離霆震駭,猛地反應過來,怒看江傲月:“是你故意讓本宮誤以為他們是你弟弟和弟媳婦?”

江傲月輕聲提醒:“太子殿下該好好確認的。”

秋離霆憤怒地揪住了江傲月的衣襟。

江傲月不慌不忙:“您現(xiàn)在應該沒時間和臣妾在這論臣妾的罪吧?”

“你!”秋離霆怒然甩開了江傲月:“本宮定會將你剝皮拆骨!”

江傲月毫不畏懼:“臣妾現(xiàn)在可懷著庸王府的孩子,您想殺了臣妾恐沒這么容易。”

秋離霆死死地盯著江傲月:“那本王就先解決了庸王,看誰還能護著你!”

江傲月笑得挑釁:“那太子殿下便試試,您以為臣妾為什么甘當妾室,以為庸王當真平庸,您若能殺了庸王,臣妾便落了這孩子跟您如何?”

秋離霆愣住:“你不在意這孩子?”

“不過區(qū)區(qū)一孩子。”江傲月語氣淡漠:“連秋子聞臣妾也從未放在心上,臣妾自幼時起便知自己要的是什么,臣妾要站在至強者的身邊與他一同俯視天下,以往對太子殿下種種皆是試探,沒想到臣妾不過示弱挑釁您便沉不住氣,大意輕敵……”

“你在試探本宮?”秋離霆一愣。

“您讓臣妾進京不就是為了平衡鎮(zhèn)國大將軍的勢力,上回臣妾不顧一切救了他的女兒,想必他已對臣妾放下戒心,取代指日可待,臣妾十歲便能謀得武林,豈甘在王府中做一小小妾室,只要太子殿下能讓臣妾信服,不單臣妾與臣妾的內(nèi)力是您的,鎮(zhèn)國大將軍的兵力也是您的。”

秋離霆徹底愣住,隨即大笑:“你這女人還真有幾分玩弄人心的本事。”

江傲月自信抬眼:“這世上沒有比臣妾更適合站在您身邊的人了,臣妾鐘意太子殿下有成大事者的狠絕,但您必須讓臣妾信服,否則臣妾不會把一生都賭在您的身上。”

秋離霆傲然失笑:“本宮可是東宮太子,瀾國的一切將來都是本宮的,包括你,你給本宮等著,終有一日本宮要讓你心甘情愿的給本宮舔腳。”

“那臣妾就靜候佳音。”江傲月恭敬垂首,卻在他們走后收起了恭敬,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加深太子和庸王的矛盾讓他們鷸蚌相爭,她好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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